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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回忆篇之出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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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芷,阿芷……”

    梁洛城念着心底的名字,踉跄的抱到顾卿晚的腰身,失去理智般要啃人。

    顾卿晚胳膊护住脑袋,叫着江州的名字救命。

    梁洛城醉酒的看着诱人的嘴唇,急的亲不上,将人胳膊抓着抵在柱子上,按在顾卿晚脑袋顶上。

    她那时还不懂男女之事,被这样的梁洛城吓到,手腕子痛的快要折断。

    眼看梁洛城的嘴就要亲过来,她扑腾着脚,无意识的踢到梁洛城的裤裆。

    霎那间,时间停止——

    她抱着自己缩在漆红的柱子底下,无声的掉着眼泪。

    梁洛城捂着下半身,痛不欲生;猛然的疼痛让人清醒过来,眼神阴郁黑渗渗的盯着顾卿晚。

    “苏湘!是本皇子对你太宽容了,你还记得你只是个奴隶吗,是我随手就能碾死的蚂蚁吗?!”

    为了让顾卿晚记住自己的身份,他取来了烧红的烙铁,那上面有他专属的标志。

    侍卫按住了顾卿晚,梁洛城森冷骇人,与她往日看到的那个凉凉如水的六皇子截然不同。

    他亲手扒开了顾卿晚右肩头的衣服,将烙铁印上。

    “刺啦”,那是滚烫的铁具与皮肤接触的声音,大殿里顿时起了皮肉烧焦的糊气。

    “啊——”

    顾卿晚叫出来,那是渗入灵魂的疼痛,她真正成为了一个带有印记的奴隶。

    梁洛城眼神阴惨惨的,盯着那个白玉肩头的‘城’字,满足了内心的阴暗。

    下人退出去后,他作恶的手指按在血肉模糊的肩头;“这样就好了,你就不会忘记了,记住你到底是谁的。”

    他真的疯了,将所有的哀怨,愤怒都发泄给了顾卿晚,仅仅是因为那三分相似的样貌。

    从始至终,将她带回来,就是因为赵沅芷,她变成了一个受气的代替品。

    赵沅芷每在太子面前笑一分,梁洛城回来就在她身上抽打百下。

    江州不敢求情,每到入夜无人的时候,才会给她偷偷送一些药品。

    他是真的可怜那个与他斗嘴的阿湘,都是因为那个太子妃才飞来横祸。

    东宫传来消息,太子妃有喜了。

    顾卿晚此时已经在六皇子宫殿待了将近一年,刚刚养好被梁洛城打伤的身体。

    她跪在矮桌边,为他研磨;削瘦的骨架,撑不起来宫婢的衣衫。

    袖子里晃晃荡荡,空出许多。

    梁洛城粗鲁的拽过她的手,“本皇子的宫里没给你吃的吗!”

    她做出一派伏跪在地上,诚惶诚恐的样子,没有说话。

    ……

    梁洛城听着太监传来的喜讯,太子妃有喜,赏宫人一个月俸禄。

    他的黑眸燃烧着暴戾的怒火,转头偏执的问,“阿湘,如果是你,你愿意嫁给四哥,还是嫁给我。”

    这些不是顾卿晚该想的事情,她也不能回答。

    她沉默的态度,梁洛城眼里流闪着猩红的血芒,交织着怨恨。

    他已经癫狂了,彻底将眼前的奴隶当成了赵沅芷;大力的将人推在地上,涌动的占有欲在血液里疯狂叫嚣。

    趴在顾卿晚身上,要撕开她的衣裳。

    顾卿晚不是他的对手,嘶哑的嗓子,“我不是你的心上人,我是苏湘,我只是你的奴隶。”

    入大梁将近七年,所有的委屈都在这里爆发,她是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梁洛城停止了疯狂的动作,“我说你是谁,你就是谁;跟了我,难道会委屈你。”

    她闭着眼睛掉泪,无声的拒绝。

    “不识抬举”,他不遗余力的打了顾卿晚一巴掌。

    顾卿晚脑袋偏到一边,嘴角渗出鲜红的血液,那些鲜红,勾起梁洛城嗜血的本性,抽出鞭子打在她身上。

    不甘愤怒而倔强的看着他,一身傲骨挺直了脊背,她不会代替谁,也不会屈从任何一个人。

    鞭子抽打在身上,带着血花,她脑袋晕晕沉沉,趴在冰冷的地面。

    江州不忍直视,“主子,阿湘她好像不行了。”

    须臾,梁洛城扔了鞭子,努力控制着颤抖的手,伸出了手指试探鼻息。

    微弱的呼吸,还好;他松了口气,将顾卿晚狠狠抱在自己怀里;禁锢的力气使得她呓语出声,愤恨又无力的推开他。

    梁洛城目光霍然变得阴翳,取出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这样你就不会离开我了,只有我不嫌弃你。”

    来自地狱的声音,从他薄唇里吐出,他不是在看眼前的苏湘,而是东宫的太子妃。

    梁洛城按住顾卿晚的头,另一只手握着匕首,寒凉的刀尖划过左下颚,温热乍然蹦出,顺着面颊流淌到地面。

    她浑身发冷,颤着牙冠昏迷过去,破败身体被丢入后院那间小小的房子里。

    阿月死了,现在要轮到她了吗?

    隔天,梁洛城出宫了,不知何事。

    江州也随着出去,余下的太监宫婢怕靠近她,被回来的六皇子怪罪。

    她现在就是一根杂草,任由自生自灭。

    偶尔经过闭着窗户的小宫女,议论着东都与大梁议和的事情,说两国为了以表诚意,今日会交换俘虏。

    那一刻,垂死的她惊坐榻上,如回光返照。

    东都,她要回去,迫切的想要回家,想念那个叫着她晚晚的祖父父亲。

    顾卿晚不知道梁洛城肯不肯放过她,她不想冒险去赌这唯一的机会。

    眼看日子越来越近,东都的使臣也快要走了,幸存的俘虏被带到落脚的驿馆。

    她等不了了,拖着发热的身子,趁着夜色潜入了梁洛城的房间。

    在这里一年,她清楚的知道梁洛城的习惯,顺利的在他枕下摸到了出宫的腰牌。

    回去忍痛将身子擦拭了一遍,换了套干净的宫婢衣衫。

    没有多余的家当,她包袱里只带了套不打眼的衣裳,等出宫了再套上。

    天色蒙蒙亮,梁洛城出宫,下人难得偷懒睡觉。

    她手心里紧张的出汗,控制着面色来到宫婢出入的偏门,亦是她七年前进来的路。

    侍卫拦住了她,“哪个宫里的,可有手谕!”

    “奴婢是六皇子宫里的,”声音几不可查的打颤,回家的欲望打败了一切。

    顾卿晚亮出澄黄的腰牌,坠着明黄丝线。

    把守宫门的侍卫接过去细看,她接着道:“六皇子出宫前交代奴婢,他想回来前吃到东门的臭豆腐,但又羞于让人知晓,特意让奴婢去学,还说太子妃以前在宫外就是跟他偷偷出去吃呢。”

    侍卫怀疑的看着她,哪个皇子爱吃这种臭东西?

    手里解开她的包袱,只有一套衣衫,几钱碎银子。

    她轻笑一声,“侍卫大哥不信的话,可以遣人去宫里问问,奴婢就在这等着您。”

    哪个不长眼的敢去问太子妃,您是不是爱吃臭豆腐,是嫌活的久了不成!

    检查过后,确定腰牌是真的,侍卫将破包袱扔给顾卿晚,“走吧。”

    顾卿晚道谢,还嘱咐了一句,“莫要让其他人知道六皇子的癖好,否则奴婢的脑袋就不保了。”

    缓缓克制着激动出了宫,她拐到一个陌生的巷子里。

    劫后余生,手指不受支配的哆嗦,换上的衣衫纽扣七斜八扭。

    嗓子眼说不出一句话。

    她顾不得身上的难受,掐疼了伤痕提神;用这仅有的几钱银子里抽出几个铜板,找了个小乞丐带自己去驿馆。

    腰牌递给看守亮明她的来意,虽然俘虏都是被集中送过来的,但看守还是将人送到了管事的使臣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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