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奸诈的金大坚
两人七拐八拐走过一片竹林，后面露出一座不大的两层小楼，金大坚推开其中的一间进去，武松跟了进去。
刚进去，武松又是一声“我靠”，原来这间屋子里，墙壁上挂的全是裸体的图画，有的是全裸，有的披着一缕轻纱，有男有女。
武松四处打量了半天，嘴里喃喃地道：“画的好骚。”金大坚从墙角的柜子里拿出一捆啤酒，和五六袋下酒的小吃，什么卤鸡爪、花生、牛肉干，指着不远处的桌子道：“同学请坐。”
武松坐在桌子旁时，金大坚已经用他的老牙啃开了一瓶啤酒，划拉两个杯子满上，道：“先干了。”
金大坚则是直接拿着一瓶啤酒一口闷，武松笑了，自从上了滁大就没有这样干过酒，也是抓过一瓶开干。
一老酒鬼和一小酒鬼仰面咚咚地不停，金大坚看着武松也是一瓶干，高兴地大笑道：“难得知己。”两人干完，金大坚拿起一个卤鸡爪递给武松道，同学你自报家门，好久没有遇到你这样爽快人物了。
武松把自己介绍一遍，金大坚听到是中文系的同学，咂咂嘴道：“我还以为你是体育系的同学，来！为中文系再干一瓶。”这酒鬼想喝酒，总是千方百计的给自己找喝酒的理由。
金大坚抓起一瓶啤酒递给武松，自己又用老牙咬开一瓶，两下“啪”的一碰，又是一口闷，武松心里高兴啊！尼玛的，爽快啊！
还不到十分钟，两人四瓶啤酒干了，金大坚此时放缓了节奏，自己抓起牛肉干旧事重提道：“同学想追我们潘同学有些难啊！”
武松道：怎么说？金大坚道：“你觉得我们潘同学怎么样？武松摸了一下嘴巴道：“在我眼里潘金莲是凤凰，其他皆是土鸡。”
金大坚道：“武学生你虽然把滁大女生当做动物来看有些不雅，但是比喻十分恰当，那这只凤凰谁不想追呢？滁大里你们这帮公鸡难道就你有眼光，其他同学都真的是瞎眼鸡看不清？”
武松放下手里的牛肉干道：“老师你这是有什么指教？”
金大坚微笑道：“来、再干了一瓶，”喝酒武松从来没有怕过！
金大坚原本想把武松喝晕乎了，再和他说关于做男模的事情，可是他低估了武松的酒量，眼看着一捆啤酒喝完了，金大坚倒是有些晕乎了，毕竟年纪大了，酒量不如从前了。
金大坚干了一瓶后，眼神有些迷离地道：“武同学，你听说过近水楼台先得月吗？想要追到潘金莲这样的同学，必须要有其他同学没有的优势，你在宿舍那里等也是这个道理，不过我这里有一个捷径你可想走？”武松道：“什么捷径，老师说来听听。”
金大坚道：“到我这里做男模，你看如何？”武松道：“这个工作我有过耳闻，要脱是不是。”金大坚指着周围墙上挂着的图画，庄重地道：“世俗观念里男模这个行当很不正经，很混乱，其实是人们用一种低俗的眼光看到的，殊不知道，色情和艺术只是一念之差，佛曰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就是这个道理。为了艺术而献身本是一件神圣的事情，可是到了无知者口中就变成了这样不堪。”
说着，金大坚从墙边的一张桌子下面，拿出来一个用红木雕刻的盒子，珍重的打开，从里面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副画卷，缓缓张开。
武松伸脖子看过去，见到里面竟然是一幅形态逼真，惟妙惟肖的春宫图，图里的女子仿佛是睡在画卷一样，身上一丝不挂，慵懒的眼神似乎随意的看着武松。
武松吓得心里一紧，心里骂道：“尼玛的，这是不是妖怪。”金大坚看着武松表情，得意的笑了起来。武松瞅着金大坚惊奇地道：“这是什么情况？”这是我早年作品油画《素女醒晨图》，也是我的成名作，武同学觉得如何？ ” 金大坚道。
武松又看了看，不由想伸手去摸摸画中的女子，金大坚却卷起了画卷道：“这画中的女子就是我的夫人，我就是以夫人清晨睡时的状态为原型画的。这副画当时在西域参加画展，一鸣惊人。后来赵佶校长就把我请到滁大，担任绘画课的首席教授。
说话已经是十年前的往事了，想不到我过了十年还没有突破自己原有的画境，如今我想把你当做下个突破的原型，你看怎么样啊？当然潘金莲同学到外边写生回来，她一定会经常来我这里学习。到时候只要你愿意，我可以把潘同学收为入门弟子，这可是接近潘同学的最好机会，你看如何？”
武松看着周围墙上挂着的裸画，心里惆怅起来，默默不语。
金大坚趁机道：“你想想，你能吸引人的是什么？你是富二代吗？不是，你是才华横溢的文化人吗？不是，你只有一身羡煞旁人的傲人身材。”
说完这些，金大坚叹息道：“原来还不是真爱，当年我夫人为了我可是献身艺术的，她只是一个女流之辈，却能顶住世俗的压力。今天你为了心爱的人，连个模特都不敢做，还谈什么？更别谈什么上刀山下火海，都是骗人的俗套把戏。”
武松听到这里咬了咬牙道：“老师！我当模特真的可以天天看到金莲同学。”
金大坚道：“你看我是忽悠人的吗？你看我是不靠谱的人吗？你铁定可以天天看到潘同学。当然，到时候你能发展到什么程度全靠你自己，舞台我给你搭好了，戏你自己唱，真的唱砸了，也是怪不了别人。而且我还有薪水发给你，一次多少钱，那是一分不差的给你的，你看这样两全其美的事情，任谁也无法拒绝。好多同学抢着来做，我都不答应，这是老天赐给你的，你还不珍惜？”
金大坚一番忽悠可以和潘金莲朝夕相处，加上还有钱发，武松心理防线破了，武松道：“尼玛的，天天在球场上不也光着膀子给人家看，这里给人家看，还有这样多好处，”就一口答应了。
于是两下里约好了时间，毕竟武松还有课要上啊！
两人把剩下的啤酒干了，金大坚又和武松语重心长的说了一些自己认为很有用的人生哲理，武松被金大坚忽悠的五体投地。
最后，金大坚送走了武松，把放在桌子下面的画卷又拿了出来，奸笑着道：“现在的大学生真是天真朴实。”
原来这幅画确实是金大坚画的，也是很多年前的作品，并且获得大奖。但是里面的女人却不是他老婆，而是当时一位红的发紫的名妓苏小小。
金大坚再次仔细的看看画卷，嘴里啧啧道：“美人就是美人，”继而惋惜道：“美人最怕是迟暮。”
去年金大坚还还偷偷看过苏小小，只是一个半老徐娘，虽然脸上涂着脂粉，依然掩盖不住衰老模样，当年门庭若市，如今冷冷清清，孤灯残照，凄风苦雨。
金大坚收起画，来回在屋里走了几遭，暗暗盘算着，如何把武松打造成一张其课堂上的名片，同时也思考着如何提高自己的绘画艺术。思索许久，金大坚终于有了自己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