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这儿子坑爹啊
“爷爷,是我觉得彻底恢复了,硬要拉着瞻基堂兄比一场。”
朱瞻壑赶忙拱手:“爷爷要罚就罚孙儿吧。”
“当真彻底恢复了?”朱棣喜上眉梢。
不止是因为孙儿恢复身体,更因为这朱瞻壑刚恢复,就能在射箭上与朱瞻基打了个平手。
除此之外,还能立马给几人求情,这孙儿当真是好啊,继承了他父亲的武艺不说,还显得有仁义之心。
“既然壑儿为你们求情,这次就放过你们三个。”
朱棣没好气的撇了朱高炽、朱高煦、朱瞻基三人一眼,脸又沉了下来,负手转过身。
见状,朱瞻壑赶忙拱手,识趣的站在了一旁。
朱棣这是要谈正事了。
三人如负重任的站了起来。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朱棣此时心情相比之前,好多了。
这时,朱棣率先看向朱瞻基,问道:“瞻基,这次刺杀一事,查的怎么样了?”
朱瞻基低眉顺眼的拱手道:“回爷爷,有些眉目了,还要些时日。”
“嗯。”
朱棣点点头,皱着眉头,走向朱高炽说道:
“我这次御驾亲征,血战了一年之久,大战阿鲁台部,想不到回京出了这样的事!”
“要不是老二侦查的好,提前侦查到了反贼的动向,老大,你现在已经顺利登基了吧。”
“你这监国,监的当真是不错啊,到现在连个人影都没抓到。”
话音一落。
朱高炽额头上立马冒出冷汗,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我,我,我,这,我这”
朱高炽从小有些口吃的毛病,只要一激动,就会口齿不清。
朱瞻基看着自己爹怂成这样,在一旁干着急。
这时,朱高煦拱手站了出来:“皇上,儿子想调动兵马司的军队,打算关闭城门,在全城搜捕。”
说着,他停顿了一下。
朱棣淡淡道:“接着说。”
朱高煦拱着手,撇了太子一眼,道:“可是太子不肯交权,请皇上下旨。”
朱高炽急了,讪讪道:“我这”
朱棣直接打断,冷笑道:“怎么,怕查出同党来?”
“皇上,这,这,这怎么会呢”朱高炽背后都出了冷汗,当下跪在地上,孩儿这。
朱棣沉着脸道:“外有强敌,内有叛党,你这个国是怎么监的。”
“这些反贼是何时到的京城,是何人安排?有何用意?”
朱棣的帝王威严散发,整个宫殿都显得冷了几分。
朱高炽回不上来,支支吾吾道:“皇上,这个那个”
朱棣气不打一处来,怒斥一声:
“什么这个,那个的!”
见状,朱瞻基觉得自己必须要站出来了,缓慢移步过去,小心翼翼的说道:“皇上,我能不能替我爹说两句。”
见朱棣不吱声。
朱瞻基接着小声说道:“我爹他气胖体虚,一路小跑到这,气还没倒匀呢,二叔的情报从何而来我不知道,不过,此次刺杀,真的和我爹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爷爷这次御驾亲征回京,是普天同庆,国家之喜,区区一个反贼何足挂齿,不如说在这个日子,全城搜捕,大肆扰民,怕是会好事变坏事啊。”
“这恐怕不是爷爷想看到的景象。”
话毕,朱高炽也在一旁连连点头:“对,对。”
父子俩这么一唱一和,朱棣的怒意消散了一些。
朱高煦见自己好事被搅了,赶忙说道:“皇上,不仅要搜捕,而且朝里朝外的官员也要好好查一查,这里面有没有吃着朝廷的饭,心里还想着建文皇帝的,不然刺客怎么会这么猖獗。”
朱棣眉头一皱:“所以,你想要军权?”
朱高煦拱着手,没有回答表示默认。
朱棣道:“朕已经排五城兵马司的人来了,你搜捕,至于清查官员,也按你的意思办。”
朱高煦心中一喜,拱手道:“遵旨。”
几人的交谈,都落入朱瞻壑的眼中。
大伯朱高炽退让,自己父亲咄咄逼人,盯着兵权而去。
为什么要兵权父亲这是想要造反啊
朱瞻壑仔细回想,想起来历史上有记载过这一次。
大致是汉王朱高煦和赵王朱高燧两人密谋,有了城防调度权,换上自己的人,在夜晚带兵进攻,引爆五城兵马司的火药库,引起动乱,带兵趁机逼宫!
这他妈的是死罪!
不过朱瞻壑根本不担心,因为父亲根本不会死,太子朱高炽不忍,会求情的。
父亲死期还没到,不急…
说完了这件事,朱棣开始说剩下一件事。
朱棣叹了口气,说道:“行了,这件事就这么办,眼下还有一件要紧事,河南发生水患,该怎么解决啊?”
朱高炽善于政务,开口道:“朝廷拨款,可派工部前去修补黄河堤坝,开仓放粮救济灾民。”
“朕还用你说嘛?”
朱棣横了朱高炽一眼:“国库空虚,银子,银子从何而来?”
朱高炽抹了抹头上的汗珠,颤颤巍巍道:“皇上,这些年您几次北征,国库的确空虚了如今又修建永乐大典,每年要花费两百万两银子,要不先咱把永乐大典停一停。”
朱棣哼了一声,“永乐大典乃国本!不能停!”
他又看向朱高煦,道:“这次赈灾预计需要两百万辆白银,国库空虚,既然朝廷没钱,那就百官捐赠,你们两谁去收钱啊?”
原来朱棣是动了这个心思。
可让百官掏钱,谁去牵头收钱,都讨不到好。
是个十分得罪人的事情,烫手的山芋。
两人都是支支吾吾。
这时,朱瞻壑赶忙站了出来,拱手道:“皇上,我爹刚受皇恩宠,得了军权,这差事就让他去吧。”
朱高煦脸色一变,心说这儿子怎么今天坑我?
另外一边,朱棣闻言抚掌大笑:“好,就按壑儿说的办,老二啊,你瞧瞧你这儿子,比你懂事多了。”
朱高煦心中苦,可他不敢说,只好无奈答应:“儿臣领旨。”
朱棣笑着点点头,又看向奏折,随意问道:
“这河南常常发水患,今年堵这头,明年堵那头,朝廷哪有这么多钱赈灾啊。”
“这要是有个长久之法就好咯。”
几人都是沉默不语,这个文武百官早就想过,没人能想到可行之法。
这时,朱瞻壑感觉表现的机会来了,拱手站了出来。
“皇上,这水患频发,长久以往也不是个事。”
“孙儿有些想法,说不定能解决这河南频发的水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