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该来这,Angel
昏天暗地的酒吧,暗的深处,时不时传来别样的呻吟。
枕上檐托腮,修长的双腿倒有些无处安放的意味。葱白的指腹轻点了花白大理石的吧台。“来了。”
男子留着寸头,长相板正,拉开枕上檐身旁的吧椅便坐了下来,“嗯。”
“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新人火还挺大。”某檐轻晃着酒杯,剔透的橙光呼应着上头打下来的昏暗,些许有打落在脸颊,罪恶又惑人。
男子闻声了然,虽然说的不是他,但还是不免打了个寒颤。
怠怠吸溜着某檐留的牛奶,是不是瞥了一眼,不由感叹,檐檐这么多小弟的吗?想来也是,毕竟暗网top one 嘛,杀人放火收小弟,还是挺正常的。
“安游,我们多少年没见了?”
“三四年吧。”
“三年九个月零二十五天。”
前一句是男子所出,至于后一句显而易见。复淮安游迎来了打今个儿起的第二次震撼,这记忆力这么“感人”?有点邪门了吧……
池波那家伙前些日子回来就神不守舍的,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说是指挥“变性”了
此话一出,轰然炸锅,众人随即感叹,这是女人做不下去了?做变性手术了?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约而同地:“长得帅吗?”
池波:?
得知闹了乌龙后,有人欢喜有人哀愁,但随即又一个惊天霹雳,不是变性那不就是变性了吗!
事发酵了许久,一传十十传百,这下子,见到本人,复淮不免有些别扭。
“指挥,法方局他”
“哐当!”重物落地,酒色四散,如血液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唯不同的,是发酵的酒香。
“刑天!你这儿的侍应生这么不知规矩呢!”肥头大耳淫欲重,啤酒肚外方格架的中年男人吐了一口烟,直熏面前笔直挺立的男子。
男子神情晦暗不明,低着头,像是在承认错误般,又像是在等待自己不幸的命运。
被称作刑天的中年人长相圆滑,这一瞧,便瞧出个所以然。这啤酒肚做的是人肉生意,在业内,也算得上个知名人物,好男色,脾气暴也是出了名的。他自己的这个酒吧,无非就算个情报点,专门供暗网的人落脚。
孰轻孰重,在场的人物也不是都能得罪得起,一个侍应生嘛,给就给了。
“啊,读必老板啊~好说好说,哪能这么大火气啊,我这的人不懂事,您看看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说着说着,凑近了点耳旁,“我啊!新到了一批货!劲儿大!今儿个免费送您尝尝~”
读必这一听,心中一蜜,看着这细皮嫩肉的侍应生也多了几分淫欲,“哝,你的人不讲规矩,你的不是啊!不过呢,我是个好说话的,送给我!我来管教管教,保准听话!哈哈哈哈哈!”笑意猥琐,挤眉弄眼。
这场面弄得复淮安游一阵恶寒,到嘴边的话也就咽了下去,转而:“指挥,要管吗?”
枕上檐没这个兴致,揽过酒杯,“暗网复杂,也有自己的门路,有些规矩坏不了。”
言下之意,不管。
复淮安游虽有持反对意见,但也就只能憋下,若是搅了这潭水,指挥在暗网估计就难做了?想想也是如此,黑吃黑嘛……
侍应生沉默不语,眼见着咸猪手离自己肩头那是越来越近,生出几分抗拒,露出的神色也不满起来。
枕上檐借这个间隙发着呆,忽地扫了一眼,眉头一皱,落下酒杯就走了过去。复淮安游一个愣神,就见某檐的位子打转起来,“人呢?”
读必此刻还在白日梦里春宵,下一秒,整个身子便飞了出去,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随即,玲琅满目的酒柜就如爆破般被意大利炮弹落地的射程范围轰击开来。
“哐当!啪唧!砰呲!哐当当~”
复淮安游:这咋还这儿多声儿呢?
某檐沉着眸子,离侍应生不过两步之遥,“你不该来这,ang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