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我是古今第一人
低沉平静又略带刻意的嗓音宛如幽灵般空洞并呈3d立体环绕。
四周尘埃也随之提顿下呼吸,池波张弛的五官和说出口的那声“因为”仿佛深渊沟壑隔着水帘洞般拉扯着脱离了银河系。
“哈?”懵懂的cia不知是不是她想的那个意思。
“哈?”懵懂的酒厂秘书不知是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
“哈!”一脸了然的酒厂基层成员果然是她想的那个意思。
千间深觉有趣,露出了今个儿唯二的微笑,打了一天的照面,深刻地贯彻主权观念。
还在与小志保沟通感情的枕上檐完全没意识到这其中的阴险狡诈和猥琐的笑意,在草莓味和柠檬味刺激味蕾的徘徊硬是达到了生死诀别的氛围,而不久前还只会拽拽衣角的小志保,发出了她此生最无奈的驱赶:“我要花生味。”
“那这么说我可以拿两个!”
枕上檐星星眼打满,那一张厌世慵懒的脸被篡改成了别样的风味。
“对。”
小志保扶额,娇嫩细腻的小手穿插过浓密的茶色发丝,也借此掩饰了内心的逃避:快走!快走!快走!
“好嘞您嘞!”
“老板~再来一个~花生~味道的~”
完全处于不同频道的两对人马,你瞧瞧我,我瞧瞧你,默契地选择不宣之于口:
“甜蜜暗恋什么的果然还是最劲爆了~”
“幼稚甜筒痴迷狂什么的真能和组织里的那些人联系起来吗……”
接过老板的甜筒,风衣口袋中有电话铃声,千间顺势贴近,中食指并用,十分优雅地抽出手机递过去,再一个回头,双人舞旋转般接过某檐手上的甜筒,一整个动作行云流水,自然亲切,举手投足温柔四溢,与白天简直判若两人。
千间桐梧转身下蹲,将小姑娘那份送到人跟前,恶趣味揉了揉茶色的短发,虽表情变化不大,但是截然不同的亲近感还是令小姑娘一愣。
手感不错,怪不得她会喜欢。
巧克力浓密的香甜像是有了形体,绢丝花绸般缠绕收紧,流连婀娜,惹得人燥意难安。
“跟上啦,最后一站!”某檐欢愉地将手举过头顶,食指起立,覆盖的月光染了魂魄,蜿蜒地指向远方。
灯光轰然的剧院,舞台上了然的布景,眼下正在交流台词的演员注意来人,便凑了过来。
“准备无误了,您没问题的话,看什么时候开始?”
某檐领着大队人马下坐,颔首示意,领头人微笑回应,快速地回到舞台开始了为期不长的喜剧表演。
节目开始,光效打下,隐约两抹身影来到更高的看台,那里准备了些许饮品,有森布满捞起罐装可乐,下一瞬泡沫喷洒,湿了手。某檐抽了纸巾,对方接下。
在笑意盈盈的厅堂,有森勾唇地下了头,戏谑地开口:
“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在向我道歉吗?”
某檐扶着栏杆的手依旧放松,“对。”
“莫非我是那古今第一人?能让你认真道歉的那种。”
“不。”
有森布满挑眉,与之对视。
“在你之前有很多人。”
———
“感觉怎么样?”
回程的路上,枕上檐和池波并肩走着,速度较慢,许是回忆一天中的点点滴滴。
“很好,第一点就是”
“停,我让你做报告了?累吗?不止这几天。”
某檐扯笑。
“累但又不累。”
池波跟了某檐许久,如今却是第一次能并肩交谈,好似朋友一般。
“辛苦了,给你放假,这个月好好休息吧。”
某檐说着抛了一把钥匙,池波接住。
“礼物,听说你喜欢这款车,常开的那款换一换吧。”
接着车钥匙的池波有些迷茫,但某檐显然不给人思考的时间。
“车停在你车库,顺便替我和叔叔阿姨问一声好。”
“还有生日快乐。”
月光下斑驳树影点点块块,又好似那个被千疮百孔的心脏一样,却又在这一刻得到无与伦比的洪流,血液重新流动,破碎了那个尘封绝望的雨夜。
池波快要记不清多少年了,他的父母倒在了他灯火通明的生辰宴上,也永远的将过去少年的心尘封在寒冷的雨夜,久久不能忘怀……
“群名得改,什么假一家三口,你这起名的功力一如既往地差劲!”
走远的枕上檐像是想起了什么趣事,高高喊道。
泪珠滑过唇的边缘又以另一个夸张的弧度向两边脸颊延伸,别的不提,至少那一刻他笑得那样开怀。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