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前途不可限量
一道绿光划破长空，如同平地筑起了一面墙，硬生生阻断了利爪扑来的势头。
被无形的墙壁阻挡，巨猫落地后焦躁的转了两圈，随即又是一个飞跃，便蹬向了一侧的楼体。
它要借力跳过来！
常阳此时灵敏的像头猎豹，发现巨猫的意图，常阳也猛然向前疾行，紧接着，他在墙角处一跃而起，如同脚下插上了火箭，直直冲上半空。
而此时，巨猫柔软的肚皮刚好出现在他的头顶。常阳双手紧握着可怜的半截木棍，断口朝上，精准的刺向了巨猫的腹部。棍身入腹，他随即双脚一蹬，借着重力，迅速下滑。
下一刻，巨猫的肚子被划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基本上可以算是开膛了。
巨猫惨叫一声，猛地一抽，蜷缩着身体，直直从半空跌落，随即便四肢抽搐的倒在地上。
常阳并没有停止攻击，他又极速闪动身形，随即出现在巨猫身侧，手中的棍子准确地刺进了巨猫的咽喉。
砰砰砰——
几声巨响在四周炸开，常阳下意识翻滚躲闪，瞬间躲离了原来站立的地方。
下一刻，烟尘四起，眼前的一切都被笼罩其中。
常阳注视着前方，仔细地观察着周遭的气息。
这莫名的烟是哪来的？
难道有人刚好在这附近放鞭炮？
能瞬间产生这么多烟，这至少是点了一个鞭炮厂的量。
“你想多了。”赵星星的声音此时在常阳脑中响起，“那是反叛者在清除痕迹，这些被选中的实验生物体一旦生命信号消失，就说明他们的实验失败了，输入生物体内的巨燃物质就会马上爆炸，第一时间毁灭痕迹。”
“那之前你交给警察的那些人又是怎么回事？还有刚刚那些被猫咬死的，他们也会被一起清理掉吗？”
“当然，刚刚被咬死的这几个体内肯定也有巨燃物，现在恐怕连个头发丝也找不到喽，至于之前警察见到的那几个算是幸运，正好赶上我出现。”
“你管这叫幸运？”
赵星星：“”
慢慢地，烟尘散去，常阳重新扫视着眼前的一切……
赵星星说的没错，常阳面前除了一个破败凌乱的烂尾楼，哪里还有大猫的影子。
泛着惨淡月光的地面上，杂草依旧成堆的竖立着。
常阳不死心，围着废楼前前后后转了两圈。确实毫无痕迹，荒废残破的样子正常的像任何一个烂尾楼该有的。
要不是手上还攥着半截木棍，常阳真怀疑刚刚的激战是自己的臆想。
“表现不错，第一次出场就可以轻松驾驭一根木棍，少年，你的前途不可限量！”
“闭嘴吧你！”常阳终于松了口气，抬手丢了手中的棍子，
拖着沉重地脚步，常阳转身走向远处灯光微弱的公路。
他是真的累了，身体和大脑都已经疲乏到极点，现在常阳只想快点回家。
他需要休息！
赵星星化作一团光影，漂浮在常阳的周围，他难得没有出声，直到常阳有气无力地站到路灯下，看着空旷无人的马路时，他才略带抱歉地开口：“有个小事得跟你说一下。”
接着，他的声音温柔了不少，“我能带你来，但是现在只能你带我回去。”
“你再说一遍！”常阳的声音倒是瞬间放大。
赵星星咳嗽了一声，“就是你现在得想办法自己回去，像来的时候那么帅的飞肯定是不行了。”
咣——
从常阳手中飞出的半块砖头瞬间穿过了赵星星的身体，砸到了不远处的灯杆上。
“别激动，不是我不想带你回去，是因为现在我的力量都给你了，我已经没办法控制你的身体，如果你还想飞回去，那也只能是你自己操控试试。不过，我觉得以你现在的情况，恐怕是不行，所以也只能选择你们平时的出行方式：步行或者打车。”
“我给你带钱了。”赵星星环顾四周，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好像也用不上。”
带钱有个屁用？这里偏僻的连个人影都看不到，哪会有出来拉活的出租车？
这个该死的家伙为什么不把自己的手机带出来？
常阳无力地坐到地上，后背靠在灯杆上。
以现在自己的状况，走回去是不可能的，与其走到半路累死还不如老老实实等到天亮，看看是不是会有路过的车带自己回去。
常阳的头微微后仰，双目紧闭。最后实在气不过，对着空气中狠狠地吐了一句：“不许说话！别烦我！”
周围的一切归于平静，头顶昏黄的灯光将常阳整个人包裹其中。
离开了黑暗的笼罩和威胁，常阳很快在微光中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肩膀被轻轻拍了几下，头顶上的灯光似乎被某个人的身影挡住。
“我说了，别烦我，让我安静会儿。”常阳眉头紧蹙，双目并没有睁开。
“你……什么时候跟我说别烦你了？”熟悉的男声再次响起，“你真打算在这睡一夜？”
常阳睁开眼，身边站着的果然是墨思成。
墨思成轻轻拍了拍常阳肩膀，“快起来，这里不是睡觉的地方，我送你回家。”说完他便朝停在不远处的一辆蓝色保时捷走去。
常阳愣了片刻，随即起身。
常阳走了几步才想到一个关键性问题，“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墨思成从车里取出的几件干净衣服，递给常阳，“这个上车再说，你先把你这身衣服换了，我可不想万一碰见警察，被怀疑车里拉了一个杀人犯。”
常阳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自己一身上下已经沾了不少血渍，尽管是猫血，但要是被别人看见，肯定少不了好好解释一番。万一运气再背点，真可能惊动自己家的那位侠女，那自己离死也不远了。
常阳看着墨思成，感激地说了声“谢谢”，便躲到车后换下了一身脏衣服。
很快，蓝色保时捷再次启动，迅速朝市区驶去。
“系好安全带，这到市区至少要开1个多小时，你先睡会儿吧。”看着一脸疲惫的常阳，墨思成并没有多说什么。
“嗯。”
常阳微微点头，他确实是再多说一个字的力气都没有了。
即使他有很多问题需要墨思成回答。
为什么他会出现在那里？
为什么他看见自己一身血迹，却一点也不意外？
还有，下午他对自己发出邀请的时候，自己只说“考虑一下”，并没有真正答应他。
那他为什么还会帮自己？
如果自己不答应他的邀请，又会怎样？
常阳感觉头有点痛，这两天自己就像是“十万个为什么”的活体版，太多的问题和迷惑充斥在脑子里，他需要给自己点时间，认真仔细地考虑未来将要面临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