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又一个夫侍
“青羽轩?这是什么地方?”
殷梓贝指着一座“花样”楼宇,面露疑惑。
上次来的时候怎么没见着啊?
石砺和莫伊伊也是不解,好奇望着这长得跟青楼般,又不似青楼的建筑。
卫青解谜道:“回主子,这青羽轩是茶馆。一年前成立的,只容有身份的人入内。”
“身份?”
殷梓贝怪异道:“什么身份?”
“话说这茶馆背后的东家是韦歌公主,又有人说是宰相大人,还有人说是大祭司奉皇上之命暗中支持的。”
卫青微微一笑,道:“但据可靠消息,此茶馆正是青鸟族据点,专做买卖消息的生意。这身份指的是来人目的,买卖消息,或是单纯喝茶。”
听言,殷梓贝点点头。
她的暗卫们本就有很高的侦查能力,没到一个地方之前都会有人先在前头“探路”。
卫青知道这些并不奇怪。
莫伊伊兴奋道:“主子,要不咱们进去坐坐?”
这地方确实新鲜,殷梓贝刚要点头,石砺皱眉拦道:
“哎?贝儿,这时候已然不早,再贪玩,只怕主母该等急了。”
“呃,也对。”
殷梓贝停下脚步,恋恋不舍的看了眼青羽轩,深呼口气对莫伊伊道:
“也不着急这一时半会儿的,咱走之前再来坐坐就是。”
十五岁,正是万事新奇的年纪。
莫伊伊也是颇有不舍,但主子就是她的天下。
身为称职的大侍女,不但要听令于主子,还需适时辅佐提醒,避免主子走歪路。
不单顺从,莫伊伊还露出个安抚殷梓贝的笑容,上前搀扶殷梓贝。
罢,唤人将逛街血拼回来的战利品送回驿馆,殷梓贝等人则往皇宫别苑走去。
皇宫别苑紧靠皇宫而立。
供皇家旁系(除皇上以外的人)没有自己宫殿的人,休憩小住的地方。
韦歌公主在宫外有自己的府邸。
但如大祭司,她每次回宫都在这处落脚,殷梓贝自然也不例外。
卫青在宫外等候,入内的只有殷梓贝、石砺和莫伊伊三人。
殷钦身为大祭司,又长期不在国内,难得回来一趟,自是有许多国事要处理。
殷梓贝三人在花园凉亭处等候将近一个钟头,才见到本尊。
“贝儿”殷钦身着黑色祭司袍,头戴金色桂冠,风风火火的朝殷梓贝走来。
不等人家行完礼,就抓起自己女儿左看右看,细细打量一番。
殷梓贝调皮道:“娘,想我了吧?”
“想想死为娘了……”
殷钦满是欢喜,眉目间却飘着丝担忧,道:
“路上可好?说是在夜阎国遇上土匪强盗了?可有受伤?”
殷梓贝眨眨眼睛,“娘看我像是有事儿么?”
殷钦愣了愣,伸指戳了下她脑门,嗔道:“鬼丫头。”
殷梓贝嘻嘻直笑,这娘亲确是让她尝尽母爱。
若说离开这世能有什么舍不得,那非这哎呀娘亲莫属了。
殷钦收起慈爱,对站在殷梓贝身后的石砺质问道:“可查出背后主谋?”
“属下该死。”石砺单膝跪地,面上略显惭愧。
殷梓贝眼珠子一转,不等殷钦说什么,便抢言道:“娘,你怎么知道背后有主谋?”
没好气的白了殷梓贝一眼,殷钦道:“普通贼子哪有这般胆色?你当为娘是傻子么?”
“贝儿不敢。”
殷梓贝嬉皮笑脸的应道:
“不过虚惊一场嘛,娘亲何必较真。何况,吃一堑长一智,通过这次经历,贝儿以后定会谨慎做人。娘,咱还得谢谢那些贼子,教贝儿成长了不是?您就别气了。”
瞪了女儿一眼,知道她有心维护石砺。
心想算了,罚他也不能改变什么,何必再叫女儿难过?
叹道:
“起来吧,以后长点记性。这次莫不是烈儿那孩子多长个心眼,我花安国岂不无后?”
几句话字字敲在心头,让石砺痛心疾首,定道:“主母教训得是,请主母责罚……”
见殷钦冷着脸,似乎有顺着呆子的迹象,殷梓贝急得猛摇殷钦手臂。
石砺的性子她是知道的,那呆子就一根筋到尾,连分叉都不带。
这时候你就算要杀他,那也不带哼哼的……
而殷钦罚人的手段她也是见识过的,要么不罚,一罚就往死里整,瞄的,这什么世道?
殷钦瞄了殷梓贝一眼,叹道:
“行了行了,原本你这错误,哀家就是诛了你也不为过,但念在贝儿疼你,这次就不罚了你好好伺候贝儿,就当补过吧!”
“主母……”
石砺抬起头,刚毅的脸上满是痛苦。
殷梓贝抽抽嘴角,干脆在他身边跪下,磕头一个,道声:“谢娘亲不罚之恩。”
罢,硬拖呆子起身,再嘻嘻拉着殷钦在一旁坐下,家长里短的岔开话匣子。
莫伊伊忙配合着拉开犟牛,细声安抚几句。
“贝儿,来看看你的夫侍,他叫兰鹤。”
罢,一个妖艳男子步入凉亭,翩翩施礼道:“兰鹤见过公主。”
虾米?
有一个?
呃,貌似是有一个一直木有露面的。
殷梓贝愕然外加无语的瞪着那厮:
殷红缎面长袍上绣一圈精致牡丹,金丝镶边,腰间一条金色腰带镶满各色彩石。
脚蹬一双红色刺绣鞋面……
头顶只将两边碎发用黑带束在脑后,柔顺青丝在宽大脊背后铺散开来。
让人诧异的是,这般打扮却不让人觉着伪娘,浑身上下竟透着股柔中带刚的气质。
殷梓贝好奇的歪着头,欲一睹真颜,无奈却看不清那耷拉着的面容。
殷钦微微一笑,道:“抬起头来,让贝儿好好看看你。”
“是。”声音温婉而富有磁性,不卑不亢。
“是。”声音温婉而富有磁性,不卑不亢。
缓缓抬首,露出妖艳而自信的面容,一双勾人桃花眼直视殷梓贝。
后者直起身板,倒抽一口气,满脸不可思议。
兰鹤见状,微微垂下眼眸,嘴角勾起一抹理所当然的微笑。
继某人之后又一个妖孽,这是殷梓贝心中唯一的独白。
刚才就顾着看娘了,完全忽略这一堆侍女随从最前面的……
尤物?
想了半天才想到个词来形容,心道不是吧?
这人就是那“神秘”夫侍?
靠之煮的吧神啊。
你又耍哀家殷梓贝此刻的内心完全被颠覆了,连思路都是前言不搭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