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黑色卫衣烟味熟悉又陌生

    又是周一，下了秋雨，鹿鸣婉起了个大早，王姨做了早饭，热腾腾的粥和煎蛋，三明治。

    一碗粥下去，身子暖和多了。出门前鹿鸣婉穿了件灰色大衣，带了个保温杯。明明是沿海城市，今年却格外冷。

    天还没完全亮，随便选了首钢琴曲然后带上耳机走出小区，走到便利店门口脚步不禁慢下来，多朝里面望了两眼，很快又收回。走到十字路口等绿灯的时候抬头看天发呆，细密的雨飘到伞上，城市像在沉睡，笼罩在安静中。

    这样看雨的情形有过多少次，她早已记不清了，即使记忆里有，而且很多但都变了，觉得情形相似，但总差点什么。愣神时早已绿灯，

    柏林高中校门口有家咖啡店，鹿鸣婉很喜欢那家店的卡布奇诺瑞纳冰，不过今天天气冷，她点了杯摩卡暖身，拿完咖啡顺便从台子上拿了两颗糖。

    出门刚好碰到从咖啡店后边出来的周昭生，咖啡差点翻了，周昭生一靠近身上的烟味就浓了，没撑伞，校服拉链敞开，里面是黑色潮牌卫衣，帽子套在头上，高个儿，黑卫衣，烟味，合成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周昭生。还有点睡眼朦胧的样子，看起来像是被迫起床。

    鹿鸣婉朝他身后一看，陈瓒在后头不远处，在吃三明治。“诶，鹿鸣婉。这么巧啊。”

    “嗯，早。”鹿鸣婉笑起来的时候有酒窝，甜到人心窝里。然后迅速收回笑脸，“今天老吴查纪。”然后走过周昭生身边时面无表情丢了两个东西进他口袋，鹿鸣婉走后，周昭生把东西掏出来，一个小型香水，两颗糖。那两颗鹿鸣婉从咖啡店桌台上拿的糖又到了周昭生口袋里。

    陈瓒快走两步，“见者有份啊生哥，分哥们一个，嘿嘿。”

    周昭生打了一下陈瓒手背，“问你的邬苓要。”

    “啧，不提她不行吗，生哥你就教教我怎么哄她吧。”陈瓒揉揉头发。

    “你就这么求人的？”

    “懂了生哥。”陈瓒拿出手机，敲了几下键盘，然后给周昭生看。

    “上道儿。”周昭生笑。

    …

    上午第四节体育课，天气比起早上暖和些，操场上不再到处是积水，第三节课一下课陈瓒就抱着篮球冲了出去，周昭生跟在后头。

    下课时间人挺多，女生偷摸着打量从楼梯上下来的陈瓒和周昭生，早就习惯被注视被瞩目的两人神色没任何变化，仍与彼此聊天。

    楼下小卖部前，程芋荁再买暖宝宝，陈瓒和周昭生刚好去买水，顺便聊上了，：“今天是挺冷的。”

    “啊，啊对是挺冷的。你们下节体育课吗？”

    “对啊，你们也是吗。”

    “对啊我们也是哈哈哈好巧。”

    “鹿鸣婉，她怎么没跟你在一块儿。”周昭生这时刚好结账，闻言抬头看陈瓒和程芋荁。

    “噢噢，婉婉还没下来，她今天不舒服，这暖宝宝就是给她买的。”程芋荁晃了晃手中的东西。

    陈瓒回头看周昭生，眼神中带着别样的意味，周昭生脑子转得快，说：“给我吧，我刚好上楼。”

    这时程芋荁身后的女生喊她说：“芋荁，来帮忙一下。”

    “啊好，马上来。那就拜托你了，谢谢啊。”

    “你小子。”陈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