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项链

    许晚艼假惺惺上楼叫鹿鸣婉吃晚饭，房门没锁，她径直走向梳妆台，上面放着一条月牙形状的项链。她拿在手心看。

    鹿鸣婉和邬苓从衣帽间出来，见状快步走到许晚艼旁边，抢过项链说：“谁让你碰的。”

    许晚艼刚要开口，鹿鸣婉直接开口：“闭嘴。”带着点怒气。

    “诶，你什么意思。”许晚艼觉得自己这辈子没这么委屈，伸手抓鹿鸣婉书包背带，邬苓在鹿鸣婉房间里面帮她收东西。

    鹿鸣婉反手一巴掌甩到许晚艼脸上，许晚艼踉跄

    几步没站稳，往旁边的墙壁倒。

    没等许晚艼开口，邬苓收拾好东西就拉着鹿鸣婉下楼，对鹿忠山说：“鹿叔叔，婉婉我先带出去。”

    鹿忠山刚要开口说什么，许敏就说道：“真是没家教，晚饭都不吃吗！邬小姐，你该不会也没家教吧。”

    “至少不跟你女儿一样随便进别人房间翻别人东西。”

    “对着你那张脸，我能有食欲么？”

    …

    邬苓带着鹿鸣婉去了趟24h便利店，鹿鸣婉买了关东煮然后坐在休息区漫不经心地咀嚼着，出神的望着马路对面。

    邬苓打了辆车，带她去附近的海边。

    …

    路上邬苓看见鹿鸣婉像丢了魂的样子，心疼。下车邬苓拉着她走在棕榈树旁，邬苓有一茬没一茬的跟鹿鸣婉搭话，鹿鸣婉神游，心思不在。

    走着走着下到沙滩，晚上挺冷的，鹿鸣婉穿了件灰色外套，漏着两条白腿，找了块石头坐在上面。盘着腿，海风随意的刮着鹿鸣婉的头发。安静，迷人，又琢磨不透。鹿鸣婉盯着天上的月亮，月牙形的。

    邬苓把买的东西拿出来，鹿鸣婉这才发现是啤酒。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眼睛变红，邬苓拿了一罐打开，递给她。

    鹿鸣婉这时回神，接过，酒入喉。

    眼眶逐渐被湿润，眼睛发酸，她仰头叹气，让自己舒缓一些，好像这样就能让心里舒坦些。邬苓看向她，说：“今晚风有点大。”

    鹿鸣婉点头。

    半瓶啤酒下肚，身子逐渐有了暖意，脑袋也有了困意，鹿鸣婉滑下去，稳稳站立在沙滩上，踩在软沙上往海边走，细沙穿过白嫩的脚趾。

    海水一层追赶着一层，海水沫子打到眼前，浪花打到她瘦长、略小的脚，海水没过脚背，没到脚踝。月光挂在正空，意识逐渐清晰，钻心的冷一股子涌上来，热意、困意全都消散，但她没动。

    她从外套口袋里掏出那条项链，月牙形的。

    举到头顶对着月光，看得仔细，看得入神，她看到猫眼石反射的银色弧度。

    思念情结在此刻到达巅峰，泪水止不住往外涌，如一道道银线挂在她脸上。

    鹿鸣婉的肩微颤，邬苓慢慢靠近她，听见她声音细小的呜咽。原本想好的安慰的措辞一瞬间如同尘埃被吹走起，吹散。邬苓抬手拍拍她的左肩，安抚她。

    海风穿梭在棕榈树之间，海水冲向岸边的礁石，呜咽声被吞没。被海风卷走，被海水顺着拍到礁石上和浪花一起被打碎，被吞没在天地之间。

    冰冷的海水拉回她的思绪，带回最后一丝理智。

    …

    到公馆附近已经将近11点，又去了趟便利店，鹿鸣婉坐在休息区，长发往一边偏，在桌子上趴了一会儿，还是有点晕。

    周昭生正巧这时进来买烟，跟正在结账的邬苓撞了个正着。

    周昭生看见收银台上的酸奶，看向邬苓，意识到什么又退后两步看向被货架遮住的休息区。

    鹿鸣婉软的跟一滩水一样趴在那儿，直到收银员提醒邬苓，她才从碰到周昭生这件事里缓过神。

    邬苓走到鹿鸣婉旁边，叫她起来喝酸奶，鹿鸣婉虚弱的撑着桌子直起身，侧头就看到邬苓，然后看到她后面的周昭生。

    周昭生买好烟了，站在那看她。

    鹿鸣婉问邬苓我喝了多少，说我看到周昭生了。

    邬苓说你没看错。

    周昭生这时靠近，开口，认不得了？

    鹿鸣婉反应慢，没理他，戳破酸奶纸就喝。一个眼神没往他那儿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