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提拉米苏

    晚上的风有点大，有点凉。

    鹿鸣婉察觉周昭生情绪不对劲，没说话，走进去。

    手肘撑在栏杆上，鹿鸣婉的发丝被吹向周昭生的方向，带着点甜味。

    凉风刮过鹿鸣婉纤细的脖颈，她一哆嗦。周昭生站到鹿鸣婉右侧替她挡着风。

    两人默契似的没提，一话没说。

    不知道过了多久，鹿鸣婉打了个哈欠，周昭生说：

    “困了？走吧，回房。”

    鹿鸣婉点点头，周昭生跟在鹿鸣婉身后慢悠悠的走。看着鹿鸣婉的背影出神，这样的日子还能多久。他想。

    …

    第二天周昭生醒的最早，陈瓒被迫起床，做好洗漱换好衣服后，阿姨不在家，然后点了一桌早饭。

    陈瓒昨晚喝了点酒，在沙发上被叫醒后肚子空空的，直接下楼去厨房翻东西垫肚子了。

    周昭生跟着下楼，点了一桌早饭，额外点了个提拉米苏。早饭到了以后，去叫醒客房的两人。

    …

    周昭生敲了两下房门，没人应，正准备敲第三下，开了。

    鹿鸣婉应该是刚洗漱完，脸上还带着水珠不停往下滴，几缕头发黏在白皙的脖颈，衣领和衣肩处有些湿。

    邬苓闻声从洗浴间探出头，周昭生随后看到她，然后眼神重新飘到鹿鸣婉眼睛。

    周昭生比她高，俯视看她，顺手把东西挂门把上。鹿鸣婉发现他眼里早已没有早些时候见到的的疲惫。

    “吃饭了。”周昭生声音不再沙哑，像春日里的暖风。

    “好。”鹿鸣婉小幅度点头示意。然后转头走到床旁拿手机。

    周昭生没再站着，走到餐厅，拿了杯豆浆。拉开陈瓒旁边的凳子，翘着个二郎腿。

    陈瓒在一旁看校园网，关于二中的那档事。聒噪的不得了。

    “吃饭还堵不上你的嘴。”周昭生怼。

    但突然想起昨天鹿鸣婉他们好像也是在讨论这件事，然后眼神往陈瓒手机那儿瞟，挑了下眉，示意他。

    陈瓒把手机滑到他面前，周昭生专心看帖子没注意到下楼的鹿鸣婉和邬苓。

    直到他们拉开对面的凳子，周昭生抬眼看过去，鹿鸣婉穿了件灰色卫衣，邬苓是同款的白色，是昨天夜里邬苓给拜托他拿的快递。

    …

    周昭生把陈瓒手机滑回去，从外卖袋里拿出仅一个的提拉米苏，放到鹿鸣婉面前。没看她一眼，好像就是顺手拿出来不是特地给她买的一样。

    偏心明明白白的摆在上台面上，却始终没人拉开笼在台面上的透明纱布。

    陈瓒突然靠近周昭生，手背挡在嘴前，然后说：

    “以前怎么不知道你心脏有问题，长歪了啊？还是后天性长歪。”

    陈瓒笑笑，然后看向邬苓。

    邬苓看到这一幕愣了两秒而后和陈瓒默契的相视一笑，鹿鸣婉咬着面包的嘴突然停止咀嚼，迟疑了好一会儿没动那块甜品。

    周昭生这时没抬头，开口说：“我不吃甜，陈瓒也不吃。”

    停顿了一会儿，看向邬苓，邬苓接上去：“我最近胖了，不能吃了。”

    鹿鸣婉就自然而然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