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艺术节7

    周昭生逼着自己转头不再看她，拧开鹿鸣婉拿来的那瓶水的瓶盖，往嘴里灌，小半瓶水下肚，燥热却仍未下降。

    周昭生的耳朵和脖颈越来越红。

    陈瓒的视线在两人的身上来回穿梭，仿佛有条无色的线在。

    表演进行到高潮时，大部分人围着几位学长形成一个圆。程芋荁拉着鹿鸣婉往前冲。

    陈瓒边走还边跟周昭生絮絮叨叨，周昭生敷衍的应几声，看不出有没有在听。

    陈瓒停下脚步，叫住周昭生想问他对这件事的想法，周昭生回头停下，斜着身子看他。

    风吹过少年衣袖，衣服贴在他身上，勾勒鹿鸣婉被拉着跑，衣袖和发丝擦过周昭生的手臂。

    他闻到了鹿鸣婉身上的味道。

    是花果香，还混着属于女孩子的奶香。一瞬间，仿佛时间静止，周昭生的周围只有鹿鸣婉身上的味道。

    她好香，还想在闻。多一点，再多一点。

    一股痒劲从周昭生的尾椎骨往上爬，然后布满周昭生全身。

    鹿鸣婉每一个动作仿佛踩他的心尖儿上，干涩感瞬间充满整个喉咙。

    他回头寻找鹿鸣婉的身影，陈瓒在身后喊他名字他也不应。

    他看到鹿鸣婉，看到她微抬起下巴，右手遮着嘴巴在笑，眼睛眯成一条缝。

    听不清在讲什么，鹿鸣婉的笑声却在耳边循环。

    她身上好好闻，好想抱抱她。

    陈瓒走到周昭生身旁，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周昭生才回神。

    “周哥，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啊。”

    “忘了。”

    “什么忘了，你就是没听。”周昭生一眼都没往他那儿撂，仍盯着。

    “啧啧啧，见色忘义。周哥，不是我说，这鹿鸣婉还真有点难把。听说篮球队里好几个男的都被她拒绝了。还真奇怪，被拒绝那几个男的没死心，反而更痴迷了。”

    “你哪儿看到我想把她了？”

    “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

    “兄弟情要破裂了，周哥。快点挽回我。”

    周昭生没回他，施舍般的看了他一眼。

    陈瓒跟周昭生接着往前走，站在离鹿鸣婉不远处的右后方。

    那圈人里不少女生偷偷看周昭生，小声跟旁人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