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闹脾气
肖禾禾就没玩过麻将,最多以前看过一点,但也仅限于知道最基础的胡牌是什么结构。
她觉得猴子哥没按好心,因为把她拉来了之后,猴子哥的嘴就没合拢过!
他们玩的大,具体多大她也没数,但是看着猴子哥胡一牌,旁边崔泽哥的女友就在一旁打趣:“候总一间厨房回本了!”
“侯总客卧也回来了!”
“哇!恭喜侯总,这回得是客厅了吧!”
肖禾禾:“”
肖禾禾打的后背出了层汗。
她有些惴惴不安地偏头看沈靳北,他一副:你打你的,我就看看的模样,始终挟着一抹散漫的笑意坐在一旁观战。
可是,输的是你的钱哎。
桌面上又是一番风卷残涌。
肖禾禾犹犹豫豫地打出一张‘九万’,牌刚一放下,就听到猴子一声大喝——
“连七对!”
肖禾禾做了个欲哭无泪地表情,对旁边的沈靳北:“哥哥,我对不起你”
按照刚那小姐姐说的算的话,她这会儿已经输掉深海市中心一套商品房了。
沈靳北暖声安慰:“不怕,继续,这才哪跟哪。”
说完,伸手替她把跟前的牌推到麻将机里面,然后自己坐近了一点。
等到新码好的麻将推上来时,他不轻不重地在耳边提醒,不管摸到什么牌,脸上不要有太多的表情,你猴子哥最喜欢琢磨这个了。
肖禾禾心下一紧,心想这还怎么搞得跟个谍战片似的呀。
但是身体更快更诚实,小脸立马严肃起来,沈靳北心口像被羽毛刮了下,忍住没再看她。
“红中碰!三条。”
“七万我要的呀!”
肖禾禾从堂子里找到上家打出的六万,自己则把手里的六万和八万挑出来,挨个码在一旁。
然后盯着手上有些乱的牌,指尖刚碰到那张四万,就被沈靳北制止了下,而是伸手替她捏了张一万出去。
肖禾禾震惊,偏头压着声问:“为什么要拆掉啊?”
她还有个二万在手上呢。
沈靳北笑了下,“你猴子哥就等你这张四万呢。”
肖禾禾有些狐疑地看着旁边一脸凝重的猴子哥,不是很确定。
直到旁边的崔泽哥小胡,猴子把牌推倒,义愤填膺地:“老子一开始就听牌了!就特么单钓一张四万四万!”
肖禾禾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哥哥你以后要是公司破产了混不下去了,可以考虑去拉斯维加斯转转!”
沈靳北没好气地弹了下她脑门:“大过年的说什么话?”
肖禾禾不好意思地吐了下舌头:“抱歉啊!”
不是故意的。
众人熬过了零点,也算是跨了农历新年,没有玩太晚就散了。
年初二,一帮人自驾阳明山。
有家属的带家属,有对象的带对象。
直到到了阳明山后。
一帮人先是去了酒店办入住。
沈长青手里的酒店,坐落于滑雪场东南角,装修大气奢华,多是一些年轻的富二代官二代的在玩。
肖禾禾才发现徐莉也来了,在猴子哥身边站着,两个人说说笑笑的,还冲她打招呼。
肖禾禾一脸懵,走过去悄悄地问蒋梦青:“什么情况。”
蒋梦青笑了下,“一见钟情呗。”
肖禾禾:“……”
沈靳北过来给她递了一张房卡。
肖禾禾还在看徐莉,就见着她勾着猴子哥的胳膊身姿摇曳地走了,走了。
“徐莉她”
沈靳北嘴角扯了下,笑意温凉:“走了。?”
“哦。”
肖禾禾忍不住去看其他人,都是成双入对如胶似漆的,就她跟他两人落了单。
肖禾禾:有点惨,这哪是来滑雪的?这分明是来屠狗的!
沈靳北一瞧她那模样,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小姑娘今天穿的很保暖。
粉色的棉服脱了挂在手上,穿一件同色的海马绒的毛衣,脑袋上戴着奶白色的毛线帽,正中央顶着一颗蓬松又大颗的毛球,像柔软的松针似的杵着散着。
双侧脸颊绯红,许是这酒店内暖气太足的缘故,鼻尖还浸着一层细汗。
这时,她捏在手上的手机响了下,一条微信进来。
他本准备撇开视线,纵然管她管的多了点,但在一些方面不想干涉太多。
结果天不遂人愿,他偏偏就看到了‘成墨’两个字。
肖禾禾在给人回消息之前,愣了一下,余光瞟了眼身旁的人,然后自认为若无其事地往后退了一步,错开了距离。
沈靳北:“”
梯厢壁是淡金色的镜面,沈靳北不用看她,直接透过镜面也能看到那绯色绷着的唇线,漾开了点弧度。
肖禾禾回完消息之后,抬头的时候,嘴角的笑意已经敛了。
“哥哥,我得下去接下我朋友!”
沈靳北极淡地瞥她一眼。
“你那个朋友叫成墨?”
肖禾禾:聪明耶!
肖禾禾偷瞄了眼他不善的脸色,小声:“嗯,是他。”
他嘴角似勾了下,淡淡嘲弄:“他不认路?”
过了两秒:“还是没长腿?”
他的嗓音有种低沉似冰线的冷调质感,像冰镇的啤酒,虽镇静温和,无波无澜,但常喝的人会懂,那种冰啤流淌过喉咙的感觉!
肖禾禾:“”
人是蒋梦青约的,也是蒋梦青让她下去接的,蒋梦青什么心思她也清楚,但是她跟成墨好歹也算是朋友,接个朋友怎么了?
犯法啊?
肖禾禾见他不耐烦地扯了下领口的衬衫,到底还是规规矩矩的咕哝:“那不接了。”
这下沈靳北倒是真心实意的笑了:“闹脾气?”
肖禾禾摇头。
电梯门这时候‘叮’一声打开。
肖禾禾跟着沈靳北一前一后走出去,两间房都在左侧走廊进去,沈靳北本来走在前面,肖禾禾明显速度加快,越过他,然后走到自己那间——
刷卡,开门,关门,一气呵成!
沈靳北盯着那抹小旋风一般的身影,气的磨牙,半天后拿出手机拨了通电话出去。
舒蔷此时正在巴黎结束一场秀,看到来电显示不免勾了下唇。
“喂?”薄唇一开,便是酥人的声调:“怎么有空这个点给我打电话?”
相比较她的勾人,沈靳北嗓音则寡淡许多:“方便吗?有点事想跟你确认一下。”
男人雪泠泠的眸底不带有一丝感情色彩。
虽然那件事跟他接下去要做的事并不冲突,但当有些呼之欲出的真相有了苗头和迹象之后,人类发掘事实的本能便按捺不住!
本想年前就弄清楚,但是舒蔷临时飞了巴黎。
这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释明白的,于是他想,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也不差这几天。
便估摸着等她回国再说。
但怎么也没想到小姑娘一点不让人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