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你就是个渣男
肖禾禾上车后更不老实,沈靳北费了半天力气给她系好安全带。
结果她就跟个泥鳅似的,一咕噜就从下面滑下去了。
沈靳北:“”
外面快零度的天,沈家哥哥出了一身的汗。
眼见着他就要濒临爆发的边缘了,某肇事者似乎终于意识到点什么了,睁着一双又圆又亮的眸子,盯着他,无比虔诚而又庄严的——
“沈靳北,你就是个渣男!”
沈靳北:“”
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
全他妈狗屁!
行啊,肖禾禾,能耐了你!
沈靳北一股火蹿到嗓子眼儿上,这丫头片子,就是趁着酒劲搁这儿对他发泄呢!
看来对他的怨念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他一把扯过她的手臂,气的直笑:“肖禾禾,你给我把话说清楚,我哪儿渣了?!”
肖禾禾歪着脑袋,懵懵的看他。
逼仄的车厢内,所有的感官都在无限的放大!
她漂亮的内勾外翘的眼廓,挺翘的鼻梁,清秀的眉,还有那粉嫩无暇的脸蛋,就连她呼出的气体,都带有一股清甜的气息!
沈靳北觉得全身都在发烫,偏偏某个磨人精还一点都不自知。
只见她盯着他研究了一会儿,竖起手指对着他,义愤填膺的:“你哪儿都渣!你、你不但喜欢女人!你还喜欢男、男人!”
她越说越起劲,突然蹭地爬到他身上,揪住他的鼻子:“你还说你不渣!你、居然连猴子哥都不放过!”
沈靳北只感觉到一个又香又软的小东西,嚯地占据到自己的领地,不留一丝缝隙的夺走了他窒息前的一丝空气。
他觉得难受,浑身都难受。
想推开她,想推开车门,头一次想感受刺骨的寒风贯穿自己的身体!
偏偏小丫头越来越黏人,她似乎是困了,眼皮子耷拉下来。
此刻又跟分身了一样,乖巧的要命:“哥哥,想睡觉。”
沈靳北杀了人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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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子大晚上被电话吵醒,眼睛都睁不开拿着手机就吼:“脑子缺根弦还是没有性生活啊这大半夜的扰人美梦?!”
对方沉默。
猴子觉得自己就是天生奴才命,才两秒功夫,意识醒了大半。
他悻悻的看了眼手机,脸立马垮了,语气谄媚:“沈少爷这是干嘛呢?这大半夜的,兄弟陪你喝酒去啊?”
沈靳北皮笑肉不笑的冷哼了下,声音清冷紧劲:“你跟禾禾说什么了?”
猴子丈二的和尚。
回忆了一会儿才想起来:“禾禾问你啦?”
“嗐!其实没什么,我就是嘴一瓢,谁想到她能真信啊!禾禾这丫头平时看着挺机灵的,没想到这种玩笑居然信了!”
沈靳北冷嗤了下:“行。”
“别介!你这样人家有点怕”
沈靳北没再跟他废话,直接挂了电话。
收起手机,回头看了下,躺在沙发上睡的四仰八叉的人。
可以啊,肖禾禾,一次一次刷新对你的认知!
肖禾禾迷迷糊糊睡梦中被渴醒,她下意识的伸手去够床头柜上的水杯。
但是东摸摸西探探地半天没够着,心里正一通火,脑壳瞬间好像被什么敲了下,她睁开眼,对着黑漆漆的天花板。
窗外隐约有很淡的月色透过窗帘渗进来,她能很勉强地看得出这件卧室的轮廓风格,跟她自己那间完全不像!
‘啪’地一声,她打开床头灯。
光线瞬间铺满整间卧室,肖禾禾被这强烈的光线刺了一下,眼睛微眯,然后才慢慢打量这间屋子。
身上的衣服也换了,自己那间运动服被丢在了一旁的软榻上,身上其他衣服还在,肖禾禾松了口气。
她这个人的毛病就是,在她喝醉了酒的那段时间里的记忆,就跟别人抽走了一样,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印象。
肖禾赤脚下床,屋里开着地暖,所以踩在地上也没觉得冷。
她动作很轻地打开房门。
外面是一条宽敞大的几米长的走廊,黑漆漆的,没有光,肖禾禾亦步亦趋地小心往前面走,越走,她越觉得布局熟悉。
好像沈靳北的家。
“啊!”
眼前忽然闪现一个黑影,肖禾禾差点吓地心脏跳出来!
脚下一个趔趄,不受力地就往旁边倒下去,沈靳北长臂稳稳地一伸,堪堪抱住她半个身子。
如此近的距离,近到可以感受到他胸口的跳动,还有身上裹挟着的似有似无的淡淡地薄荷的清香。
肖禾禾咽了口水,试图跟他风轻云淡的打招呼:“哥哥,你怎么在这儿?!”
沈靳北哼笑:“你说呢?”
肖禾禾:“”
客厅里的灯光此刻全被打开,肖禾禾那点窘迫无处遁形。
她只能盯着踩在地上蜷缩的脚趾头,干巴巴地扯着笑:“我是不是又喝多啦?”
沈靳北弹了下她饱满的额头,走到一旁的鞋柜,弯身取出一双拖鞋。
“穿上。”
肖禾禾连忙把脚伸进去,“谢谢~”
这会儿大概凌晨五点的样子,由于是冬季,外面还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但经过这么一闹,肖禾禾已经完全清醒了。
她看着沈靳北去冰箱取了点什么出来,兑到杯中的清水里,再搅拌了两下端过来:“喝完。”
肖禾禾感激不尽地接过来,一口全灌下去了。
沈靳北气笑:“没让你一下子喝完。”
肖禾禾擦了下绯唇,有点不好意思:“我就是被渴醒的!”
她看他穿着睡衣,但是眼底有红血丝,忍不住问了下:“哥哥失眠吗?”
“嗯。”
“那是经常失眠还是偶尔失眠?”
沈靳北看了她一眼,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
“偶尔。”
“哦。”
肖禾禾又看他,很自然地踢掉了拖鞋,窝进沙发里,说话不经过大脑的:“难道是因为家里来了女人的缘故?”
她来回曲腿,调整舒服的姿势。
脚趾无意间划过他的腿,带来一阵奇异的微痒,撩的他心神一颤。
沈靳北一把捉住那不安分的脚踝,有些恼的反问:“你算什么女人?!”
肖禾禾:“”
她下意识目光低垂看了下某个部位。
怎么!不算!女人!呢!
沈靳北也意识到不妥,扣了下眉心,转移话题,淡声问:“你真不知道昨晚你做了什么了?”
肖禾禾摇头,有些难以启齿的看他:“总不能,比上次还过分吧?”
沈靳北忽然松了口气。
这丫头醉酒之后完全失忆倒也不见的是件坏事,如果被她想起来,自己居然想在那种情况下对她
他单手抵着额,看似若无其事的:“我跟猴子,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肖禾禾:“那猴”
没等她说完,沈靳北又继续道:“至于他对我有没有意思,我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