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母亲离世
风玖泽陷入了沉默。
随后,银蛇又说了很多关于兄弟们的事情,这些人来到这,就被告知以后的主人是风玖泽,日日看着他的画像,训练闯关,比任何人都要忠心。
过了很久, 他才说道:“我知道了。”随后,便离开了密室。
风玖泽没有回自己房间,而是直接来到了书房,他知道他的父亲正在那里等着他。
“见到了吧。”风玖泽的父亲听到脚步声,抬起了看报纸的头,很平静地说道。
“这是什么意思?”风玖泽也不客气,直接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玖泽,那就让我来给你好好说说吧。”男人离开了原来的位置, 在风玖泽的对面坐下。
“这要说到你的爷爷,你爷爷不喜欢你妈,自从我跟她在一起后,就一直派人暗中伤害她,我实在没办法,只能在你四岁那年,带着你妈偷偷地离开了。”男人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风玖泽。
然后,他接着说到:“那时候你爷爷势力很大,而我还很弱小,要不是我的一位好友帮助了我,可能我和你妈也不能顺利地离开并活到现在。”
“为什么不带我一起走!”风玖泽的话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
“对不起,玖泽。”这个其实一辈子都活得小心翼翼的男人面露愧色,“那时候,你还小,我和你妈怕带着你,反倒会给你带来灾难,就只好忍痛把你留在了风家。”
“哼,怕给我带来灾难?”风玖泽不屑地反问道。
就在这时候,书房的门被敲响了,风玖泽的母亲走了进来。
“泽儿,妈妈听到了你和爸爸的对话,也想来和你聊聊。”风玖泽的母亲看似柔弱,但眼里实则倒是有几分刚毅。
“不好意思,你们已经不是我的爸妈,最多只是血缘上的父母。请注意你的措辞!”不知为何,想到拼命要保住他的孩子的苏妍希,风玖泽就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太虚伪。
风玖泽的母亲没想到她的亲生儿子会在重逢后这般对待她,当即脸色都变了。
“泽儿,你怎么可以这样?我是你的妈妈呀?纵然我和你爸爸做错了一些事,但我们还是爱你的!”女人的眼泪或许是真实的,但却让风玖泽反胃。
“不用多说了,此生,若无必要,不必再见。”风玖泽不想让自己说出更多难听的话,便想起身离去。
“玖泽,那密室……”男人脱口而出。
“密室里的人,我会全部带走!就当你弥补了欠我的,从此两不相欠。”风玖泽说得冷酷无情。
“不行,你不可以就这么离开!”风玖泽的母亲一改刚才的悲伤,直接挡在了他的面前。
“你,还想要更大的难堪吗?”风玖泽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
“我们给你准备的礼物你就这么收了,现在又要和我们断绝关系,泽儿,你不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吗?”女人的眼神开始变得咄咄逼人。
“装不下去了是吧,你应该认识那袭击我飞机的特殊武器吧;你应该知道来闯岛的人就是我,但你解除岛上的众多机关了吗?我倒想问问你,有哪一个狠心的母亲会这么想将自己的儿子置之死地!”风玖泽边说边一步步朝女人走去,浑身散发出阎罗般的气息。
女人没想到自己做的肮脏事都被眼前的这个孩子知道了,瞬间倒在了地上。
“我,我……”女人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玖泽说的是什么意思?你背地里对付过玖泽吗?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是玖泽在闯岛?”风玖泽的父亲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自己爱了一辈子的女人。
原本蔫了的女人,在男人的怒视下一点点地站了起来,脸上是一种病态的笑容。
“是,我是害过你,我巴不得你去死。”女人突然像恶魔一样对着风玖泽怒吼道,“你知不知道,你的生父根本不是你眼前的这个男人,你就是我生下来连看都不想看,恨不得马上掐死的畜生。”
“别说了,不要说了!”风玖泽的“父亲”突然厉声阻止道。
“我凭什么不说,要不是他的生父当初强要了我,我怎么会一辈子都抑郁,都要靠药物活着。我又怎么会这么被你们风家的死老头欺负!”女人已近癫狂。
“那你可以不生!”风玖泽面无表情地说道。
“哼,你以为我想生吗?要不是你面前的这个蠢男人,死死护住你,我定然让你化为一滩血水,做不成人。”女人恶毒的话语如利剑穿透风玖泽的心脏。
就在这时,男人突然从抽屉里取出了一管药,用针推进了女人的身体。原本双眼暴突的女人,才软软地倒了下来。
男人赶紧接住了女人,将她安顿在沙发上。
风玖泽没有离开,他在等着男人。
“她说的都是真的?”
“是,可是,玖泽,我……”
“密室里的人是你选的,还是她选的?”
“哦哦,这些人都是我选的,你妈她也前几天才知道这件事。对了,玖泽,这岛最终是要留给你的!”
“人,我带走,岛就不必了。希望你以后看好她,还有你们的女儿,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生死不论!”说完,风玖泽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男人无力地倒在了沙发里,他从风玖泽的闯岛中已经见识到了他的胆识和魄力,也明白他被伤透了心,怕以后真要老死不见了。
而蒋丞他们在得知将离开岛屿的消息后,本就有点惊讶,感觉什么都没干就要走了。但当看到那浩浩荡荡的百来人时,更是惊掉了下巴。
“哥,我们来闯个岛,还有这好东西带走?”蒋丞有点不敢相信。
“让你调的船,都安排好了吗?”风玖泽的眼神很空洞。
蒋丞看了风玖泽一眼,也不敢再多问什么。
就在风玖泽离开岛的那一刻,女人突然就去世了,嘴里一直念叨着“对不起,泽儿……”,走的很不安详。在她的床边,只有灵溪一人在痛哭,男人则远远地垂着头走开了。
“岛主,夫人去世了!”银蛇突然急急走到了风玖泽的身边。
风玖泽摆了摆手,什么都没有说。
或许爱真与恨相对,他知道那个小时候总爱抱着他亲的母亲是爱他的,那个在岛上亲自打理他房间的母亲也是爱他的,可是这些都敌不过她这一辈子心里所受的创伤。
她因为拯救不了自己,只能将所有的仇恨都发泄在爱的人身上,用残忍的方式宣泄自己的痛苦。但这样的方式,又岂会不自伤呢?
死者已矣,爱也好,恨也好,交织难解也罢,都随着女人的离去而化为了一缕轻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