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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1990 & 19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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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90年春,  沈娇宁一手创办的国际芭蕾舞大赛刚刚在京市落幕,来自世界各地的芭蕾舞者齐聚京市,为这座历史悠久的老城带来鲜活色彩。

    她作为发起人和评委会主席,  前前后后忙了两个月,  终于得以空闲。

    但她没有急着回去,  顾团长如今愈发黏人,前几天说想她了,请了假跑来京市看她,  既然两人都恰巧在京市,她便想去一个地方看看。

    顾之晏问她要去哪里,  她还不肯说,  只说到了他就知道了。其实,  她也不知道在这个世界,  还会不会有那样一个地方。

    她不说,顾之晏也不再问,  认真给她当司机。

    沈娇宁微微侧过头,  四十多岁的顾团长依然英俊,  曾经吸引过她的侧颜如今依旧赏心悦目,  锋芒收敛,更添了几分温文尔雅。

    去年他们一起度过了结婚十周年的纪念日,  可不管结婚多少年,  每当沈娇宁这样注视着他,他就觉得心像是被泡开的豆子,  柔软到仿佛下一刻就要抽芽开花。

    他抬手揉了揉妻子的头发,年纪越大,越喜欢把她当女儿般宠爱。

    在沈娇宁的指路下,他们开车一路从市中心到京郊,  最后停在一家叫“心梦”的福利院门口。

    沈娇宁透过车窗看着那陌生又熟悉的院子,鼻尖一下子涌上酸意。

    顾之晏没料到目的地是一家福利院,且地处偏僻,若非专门研究过,一般人还真找不到这里来。

    他并不知道娇娇是何时了解的这家福利院,却第一时间感受到她的情绪波动,握住她有些凉意的手,迟疑道:“是准备领养吗?”

    她穿着一身旗袍,长发披肩,曲线玲珑,面容和二十多岁时看不出什么区别,反而更有韵味。

    顾之晏知道她这些年在舞蹈上的付出,连年迈的奶奶都知道她被人叫做“芭蕾女王”,用十年时间创建出一个芭蕾帝国,年过三十还坚持活跃在舞台上,成为神话一般的光辉存在。

    但她也牺牲了很多,伤病并不因她的天赋而格外宽恕她,她和其他舞者一样,随着年纪上来,身体各处的陈年暗伤便开始爆发,有时练完功,额头布满涔涔冷汗。绝大多数人选择在这时候离开舞台,但她还不想那么快向命运低头。

    好不容易有了一次新生的机会,只跳了十几年,哪里够呢?

    她有一回扭伤了腰,疼得差点哭了,但怕顾之晏和其他人一样劝她退下来,安心当团长就是,硬忍着没让眼泪落下,云淡风轻道:“有点疼,但还能跳。”

    “你想跳到什么时候,我都陪你。”当时顾之晏把她揽在怀里,只说了这么一句。

    舞者的牺牲远远不止于此,这些年,不知有多少人劝他们生孩子,说他们俩都长得这么好看,将来的孩子一定貌比潘安。

    但这孩子,自然也是没有的。

    今天来福利院,虽然没有和他商量,但如果她想领养一个孩子,顾之晏也没有意见。

    沈娇宁下了车,却没有走进去,走到福利院对面的一条长椅上坐下。

    他们到得早,京市五月的清晨,温度正适宜。身后是个小公园,公园里有几棵大栾树,枝干伸出来,茂密的绿荫盖在他们头顶,间或飘过来几朵刚落下的黄色小花。

    顾之晏更为疑惑,在她身边坐下,沈娇宁没让他好奇太久:“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他笑了,很快回答:“五月二十,你的生日。”

    “五月二十就是520,你听,像不像‘我爱你’?”

    他们之间极少说这样直白的词汇,顾之晏心跳都漏了一拍,面上看着平静无波,耳尖却出卖了他。

    最后他见四下无人,贴在她耳边道:“我也爱你,宝贝。”

    沈娇宁笑起来,本有些沉重的心情因此轻松不少,飞快地啄了一下他的耳尖。顾团长这耳朵,一如既往诚实得可爱。

    她今天要来这里,是因为上辈子,1990年的5月20日,这个听起来就像在说“我爱你”的日子,刚刚出生的她被人遗弃在这里。

    这个狭小简陋的福利院,占据了她三岁之前的全部记忆。

    她其实并不确定书里的世界也有这个福利院,只是抱着过来看看的想法,结果还真有。

    顾之晏脸红心跳了一会儿,等冷静下来,问她:“你该不会是想等一个同一天生日的孩子吧?那可能等不到,如今生活好起来,弃养越来越少了。”

    还有一个原因是,她早年那部舞剧电影,直到现在还被拉出来宣传,生儿生女都一样,又开始提倡独生子女,福利院并不是每天都会有孩子送来。

    “等等看吧。”

    她挺好奇,这一天会不会有另一个“自己”被扔在福利院门口,如果有,她们算是什么关系呢?

    沈娇宁和顾之晏就真在福利院对面等了一天。

    这一天,他们看到一位醉酒的老汉在公园里歪歪扭扭地斜行,一位农民推着板车,卖刚摘下的新鲜蔬菜,还有附近过来玩耍的小孩子,捡掉落在地上的黄色小花,把衣兜塞满了,才心满意足地跑回家……

    直到夜幕快要下沉,也没有人来福利院门口丢弃孩子,这个世界,不会再有一个被遗弃的“她”了。

    “现在弃养少,你功不可没……”

    顾之晏说到一半,一个乞丐踮着脏兮兮的搪瓷缸,腰背佝偻地站在他们面前。

    他没多想,准备掏点钱打发乞丐,被沈娇宁拦下:“你……”她觉得这乞丐看着有些脸熟,一时又想不起来到底是谁,正冥思苦想,那乞丐忽然跪下,朝着沈娇宁砰砰砰磕了几个头。

    “沈团长,沈小姐,我知道错了,那些年都是我鬼迷心窍,我千错万错,不该听依依的刻薄了你,如今依依已经没了,你能不能让童梅别再缠着我?我给你磕头了!”

    沈娇宁看着衣衫褴褛的老妪,终于想起来,这乞丐竟然是姜玉玲。

    姜依依故去的事,她也是早两年才听说。她生前不肯改回姜姓,墓碑落的姓氏到底是姜。

    约莫是1984年,她准备在沪市建立芭蕾分校,正好顺路去看看母亲留下的小洋房。

    才到门口,她就觉得不太对劲,后面的洋房倒是没问题,只是院子里的稻草房是怎么回事?她直觉有些古怪,打开院子门一看,好啊,姜依依和赵嘉石两个人在院子里席地而坐,身边堆了一地的廉价生活用品,头顶是稻草棚,还能晒太阳,好不惬意。

    沈娇宁自然是忍不了,当场报警,让警察把这两人赶了出去,又喊人手把稻草棚拆了,连带他们的东西全扔出去,加强院子的安全措施,换了锁,保证再也没有人能爬墙进院子。

    她当时只顾着生气,没注意到姜依依的脸色如何,应该很难看吧,毕竟被警察拽出门,谁的脸色都不会好看。

    直到前两年,她和事业如日中天的黄彩悦小小合作了一回,才知道姜依依过去几年的事。

    原来姜依依追随赵嘉石去香港经商,并不顺利,赵嘉石为了拿到一个项目,在酒局上灌醉姿色尚可的姜依依,想把她送给一位老板,黄彩悦看不下去把人救了出来,让她当伴舞。

    只是长沙一别,不知姜依依怎么想的,竟主动向那老板献身——对方有权有钱,但已年过六十,脑满肠肥。

    那个时候,赵嘉石已经因为姜依依被黄彩悦救走,叫那老板好好教训了一顿。姜依依回去后,赵嘉石的事业短暂地顺利了一段时间,可后来她惹恼了那位老板,连带着赵嘉石两个人负债连连,在香港混不下去,只好回内地。

    沈娇宁算了算,应该就是那时候,他们爬墙进了小洋房的院子,里面的房子安全系数高,打不开门,干脆在院子里搭了窝棚,直到被赶出去。

    把人赶出小洋房是1984年的夏天,黄彩悦告诉她,到秋天姜依依就去世了。癌症晚期,扩散到全身,救无可救,濒死之际还想再挣扎着活下去,向黄彩悦求助。

    黄彩悦救过她一次,但第二次,她即便愿意砸钱也没办法,已经药石无医,连医生都说不如少吃点苦、多省点钱。

    “虽然你们都说不认识彼此,但她临死前,神志已经不清醒了,还喊着恨你,说……她还会回来的,绝不会同一个地方栽第三次……”黄彩悦想到她的话还有些毛骨悚然,但觉得那应该只是胡话,“医生说她得癌症,跟平时心情压抑有很大关系。”

    沈娇宁倒是明白姜依依的意思,她是重生归来,却没有把这来之不易的机会用在正途,反而戾气更重,结局更惨。

    她还会有第二次重生的机会吗?沈娇宁觉得不会有了。因为这已经是姜依依,在这本书里最终的结局。

    姜依依去世后,赵嘉石曾打着为她报仇的旗号试图来舞团找茬,直接被舞团保安扭了出去,挣扎中一条义肢从他身上掉下来,沈娇宁这才知道,黄彩悦说的他被老板教训了一顿,是打断了他一条腿。

    沈娇宁心情复杂,想到书里为了保护他而被人打断双腿、他却不肯收留以至于惨死的原主,在某种程度上说,确实是天道好轮回。

    ……

    此时,姜玉玲正跪在沈娇宁面前,磕头忏悔。

    “依依那孩子是中邪了,我当时竟没意识到,现在想来,是从她六岁的时候变的,有时候嘀咕些奇怪的话,我也听不懂,只当是孩子话,仔细想想,她一定是被妖魔附身了!”姜玉玲哭泣着,想去抓沈娇宁的腿,“童梅是我的大恩人,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呢,我是被邪祟害了啊!”

    沈娇宁往旁边挪了挪,没让她碰到自己。

    “我不求别的,你只让童梅别再跟着我了,求求你了。”她跪在鲜有人经过的沥青马路上,额头都红肿了。

    沈娇宁见她这样,要是真磕出什么伤来,也没钱去包扎,站起来道:“要是这世上真有灵魂,她最想见的也是我这个女儿,找你做什么?”

    说完,不再理会她,跟顾之晏一起走进福利院。

    她并没有像顾之晏想象的那样领养孩子,只是向福利院捐了一笔钱,还签订了一个协议,福利院里的孩子都可以去京市芭蕾分校业余班免费上课,有舞蹈天赋的孩子,经过老师的选拔,还可以转到专业班级学习,一样免费。

    办完这件事再出来,姜玉玲已经不见了。

    他们驱车回到顾家在京市的房子,顾之晏买了蛋糕给她过生日,关上所有灯,只留跃动的烛光,让她许愿。

    过完生日,她就三十四岁了。

    沈娇宁闭上眼,睫毛在烛光下美如蝶翅,最后吹灭蜡烛,在一片黑暗中,坐进顾之晏怀里,勾着他的脖子,嗓音纯澈撩人:“老公,我们生个孩子吧。”

    顾之晏对其他人冷冷淡淡,但这么些年,仍禁不得她撩。

    虽然这边的房子没有装修成排练室,但还是压着她练了一回功,她今年的生日和前几年一样,在“练功”中度过,等一切归于安静,已经是凌晨四点。

    她今天在关键时刻,没让他用避孕措施。

    “真想好了?”男人的声音还有些低哑。

    “你现在问,是不是晚了点?”

    要是运气好,可能都已经怀上了呢。

    顾之晏想到刚刚情不自禁下的疯狂,气息又开始粗重:“那不如,再来一次?”

    这一回,他把人抱到了床上,没有刚才那么横冲直撞,带着虔诚的意味,缓慢而温柔,一下一下,直到又一次,把她送上愉悦的顶峰。

    她感受到滚烫的热度,仿佛心也被填满了,幸福得眼角发红。

    ……

    既然决定要生孩子,沈娇宁开始认真备孕,回到省会后暂停了练功和演出,半年后顺利怀孕。

    和她同时期的舞者中,她已经是在舞台上坚持最久的,又有舞团、学校和剧院的收入,几辈子也用不完,没有经济上的顾虑,她要生孩子,大家一致祝福。

    最高兴的要数顾奶奶,老人家长寿,但行动已经不像前几年那么利索,原本已经放弃了抱曾孙的念头,听说她怀孕,可高兴坏了,特意煲了汤让顾首长开车送她过来看望。

    “宁宁怎么又瘦了。”顾奶奶满头银发,但人还很灵醒,给她盛了汤出来,“这段日子辛苦了,多吃点,你只管安心养胎,我们家没有重男轻女那一套,生男生女都一样。”

    沈娇宁点头应下,然而刚接过碗,闻到油腥味,又跑去吐了一通。吐不出什么来,只有酸水儿。

    她本以为自己常年跳舞,身体素质好,怀孕应该不至于太辛苦,还打算孕期去芭蕾学校授课,亲自讲芭蕾舞剧欣赏。

    然而事情不尽如人意,她不但孕吐严重,还有些流产的征兆。医生说她算是高龄产妇,又是头胎,要是想保住孩子需要好好休养,危险的话要去医院养胎。

    顾之晏心疼坏了,觉得她怀孕比练功的伤痛还难受,恨不得时刻把她抱在怀里,见她又吐,急匆匆扔下手里的活,扶着人走出来,让父亲和奶奶先回去,下回再来看。

    顾开济和顾奶奶看得忧心忡忡,顾之晏早先跟他们说,娇娇怀相不大好,他们不是没见过怀相不好的人,可是看到平时精气十足的人现在走路都小心翼翼,小脸苍白,不由得揪心。

    “开济啊,以后你可得盯着之晏,要对宁宁好啊,这孩子太遭罪了。”

    “妈,你放心,他要是敢对不起宁宁,我第一个饶不了他,把他逐出家门!”

    艰辛地保胎近四个月,沈娇宁这一胎总算是稳了,孕吐也好了些,小腹微微隆起。

    她之前为了上台,身材管理严格,从没见过肚子突起来,很新奇地喊顾之晏过来看。

    顾之晏轻轻地贴在她肚子上听了一会儿,告诉她:“宝宝好像在动。”

    “我也感觉到了,医生说,多跟孩子交流,他是能知道的,你要不要多跟他聊聊?”

    顾之晏着实不知道该跟宝宝说些什么,最后唱起军歌来,宝宝又欢快地动了两下。

    “顾团长,你知道他刚刚在说什么吗?”

    “什么?”

    “他说,爸爸唱歌真好听!以后要经常听!”

    顾之晏忍不住目光柔和,挚爱的姑娘,怀着他们共同的生命,这份期许,本身就足够美好。

    “你想要男孩还是女孩?”顾之晏问她。

    “你呢?”

    “我喜欢女孩儿,一定特别漂亮,以后跟你学跳舞,有先天优势。”

    沈娇宁摇头:“我倒是男孩女孩一样喜欢,未来学什么也看他自己的兴趣,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嗯,还是你说得有道理,都让孩子自己选择。”

    他们在房子里聊得温馨,抬头才发现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雪,沈娇宁为了养胎,除了去医院,已经四个月没出过门,看着白雪飞扬的世界,忍不住想出去。

    “再忍忍,等生完孩子,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

    “我想去梅林,下了雪,那里一定特别好看。”怕他不同意,她还喊了一声,“之晏哥哥,就让我出去一次吧。”

    顾之晏不知想象过多少次她在雪色中的模样,梅与雪和她格外相称,只是南方少雪,这念头一直没能如愿。

    更何况,她还喊了之晏哥哥。

    顾之晏便扶她下楼,开车去部队,到了后山脚下,把人打横抱起,走向梅林。

    沈娇宁安心地窝在他怀里,她敢在下雪天出来,就是确信,顾团长绝不会让她出事。

    后山已经积了一层薄雪,顾之晏在那棵老梅树下轻轻放下她,雪地靴踩在松软的雪花上,发出咯吱的声响。

    这老梅树下也算是他们的定情之地,当年他们就是在这棵树下,传递着朦胧的情愫,也是在这棵树下,做好了等她成团长就结婚的约定。

    他们头顶是开得正好的梅花,身边是飞舞的白雪,白梅与白雪中,一对璧人互相依偎。

    沈娇宁拿出口琴,吹了《山楂树》。

    这首陪伴顾之晏幼年的曲子,如今再听,况味已大不相同。

    沈娇宁吹完一曲,告诉他:“里面有一句歌词是,‘山间小路上,我们三人到如今,还徘徊在树旁’,之晏,我们现在也是三个人。”

    当年童梅给孩子们吹这一首曲子时,念叨着要生一个名叫“娇娇”的女孩,如今娇娇就要自己当妈妈,他们是幸福的一家三口了。

    顾之晏又抱住她,遇到她之前,他从来不知道会有一个女孩子,一支舞、一首歌、一句话,就让他想把心都献给她。

    ……

    沈娇宁整个孕期,只任性了那么一次,看完雪回来后,直到生产,都只按照医嘱活动,没再做过让顾团长为难的事。

    闲来无聊,她干脆翻出自己的笔记本。

    这些年她又创作了六部舞剧,但这个后来新买的大笔记本仍然十分空荡。她想了想,拿起钢笔,开始写书。

    她考虑了一会儿写什么,舞蹈史一定会有人写,用不着她来,她熟悉各大芭蕾舞流派,这辈子又触类旁通了古典舞和戏曲,她想把这些经验写下来,给以后的舞者一个参考,最后起了一个很学术的书名,叫《芭蕾理论》。

    书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详尽介绍了各个芭蕾舞学派,以及各学派间的区别,需要外文术语的时候她也毫不含糊,写得明明白白,第二部分则旁征博引,写了芭蕾与其他艺术的融合。

    也许是因为这些一直在她脑子里,写起来意外顺手,写完《芭蕾理论》还没到产期,又写了一本《芭蕾舞剧导演论》。

    这本书几乎都是她的独创,不但有编舞部分,还包括音乐、舞台、灯光、服化道等所有舞剧需要的部门,也包括她自己摸索出的芭蕾各部门人才培养方法。

    她记得高阳导演曾经跟自己说,舞剧和戏曲用不着导演,她并不认同,便结合十几年来自创舞剧的经验写了这样一本书。等将来出版,她准备以此为教材,专门培养一批舞剧导演。

    写完这两本书,孩子终于要出生了。

    是一个女孩儿,出生在夏天的晚上,当时繁星满空,如同在昂贵的深蓝绸缎上点缀了无数碎钻,正如她在这个世界产生的第一个美妙意象。

    顾家人让沈娇宁给孩子取名,她取的名字是:“顾望星。”小名叫星星。

    仰望繁星,愿她一生,如星子般明媚璀璨,如星空般浩渺广阔,如星河般绚烂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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