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牛奶
来时是安冉开车,走的时候就变成了宋远书。
宋远书开车很快,安冉最高只敢开八十迈的车速,宋远书直接飙到了一百,所以即便是在路上吃饭耽搁了,两人还是在天黑前回到了别墅。
卸完汽油,安冉累的直接回房间睡觉了,并嘱咐宋远书不要做饭了,等她歇会儿下来做。
宋远书点了点头,待安冉上楼后,神色阴郁的看着她房间的方向。
颓然的靠在沙发上,你想到今天安冉被那么多男人围着言笑晏晏的模样,就控制不住地想把她关在自己身边,只能自己一个人看见。望着渐渐昏黄的天幕,宋远书喃喃的,小冉,永远不要离开我,不然我真的害怕会忍不住伤害你……
不知道在沙发上坐了多久,轻巧的脚步声在耳边响起,宋远书抬眼就看到安冉带过来得那个小男孩正抱着牛奶慌张的看着自己。
“你在干什么。”明明是疑问句,从宋远书嘴里吐出来就像是指令一般。
小喆被吓的瑟缩了一下,委屈的看着他,“我饿了。”
看着他抱在怀里的牛奶,宋远书不知道想到什么,起身从小喆手里拿了过去。
“喝凉的不好,要热一下。”
王小喆亦步亦趋的跟着他来到厨房。
开火用小锅将牛奶煮上,宋远书又打了几个荷包蛋,撒上细密的白糖。
牛奶有调节神经、缓解压力安眠的作用。
将煮完的食物盛起来,宋远书端着托盘往楼上走去,临走前将小喆的那份留了下来。
卧室的门一般都是不锁的,宋远书轻轻的一扭就拧开了。
安冉的房间很干净,家具是最原始的木色,点缀装饰也都是一些比较好养的绿植,简单又富有生机。
将手中的托盘放在床头柜上,安冉本来就没睡安稳,听到声响后就睁开了眼,迷迷糊糊看到是宋远书端着食物过来了,嘟囔了一句:“都说了我做饭了。”
安冉的本意是不想让宋远书麻烦,只是现在太困了,声音软绵绵的跟撒娇一样。
宋远书笑着将牛奶端起来,“我睡不着,想着大家也都饿了,就做了点吃的。”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安冉,脸色一红,想着是自己放话要做饭的,结果人都等饿了还没起。
呐呐的将牛奶接过来,就着荷包蛋一会儿就喝了个干净。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喝完牛奶安冉觉得自己意识更混沌了,看宋远书还在收拾碗筷,小声的道谢,说了句晚安,又睡过去了。
宋远书看着有白色沉淀物的杯底,淡漠的神色中划过一丝笑意,半晌,“卡塔”一声门被合上,转动门锁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安冉眼睫微颤,并没有被吵醒,足足过了十分钟,脚步声再度响起,从门口一直走到床边。
松软的大床被压下了一个凹起的弧度,安冉睡觉很没有安全感,习惯将被子蒙在头上,此时盖在头上的被子被人小心的拽开。
宋远书看着安冉的睡颜,喉结上下滑动,安冉的嘴唇一缕奶渍正挂在唇边,在灯光的映照下发出诱人的光芒。
几乎没有迟疑的低下头,含住自己无数次幻想过的双唇,甜腻的奶香在唇齿间流动,让他沉迷,交互间发出啧啧的水声。
睡梦中的安冉,仿佛呼吸被剥夺了一般难耐的挣扎,换来的却是更严重的碾压……
第二天醒来时,安冉嘴唇红肿,摸了摸了有些发烫的嘴角,有些迷惑,难道是最近喝水太少上火了吗?
刚要去厨房喝水,就看到宋远书心情很好的抱着一堆书从外面回来,自从宋远书来到这个别墅后从来都没有主动出过门,仅有的几次也都是陪安冉一起,不由得有些好奇。
“远书,你去哪了?”
“图书馆。”
简短的三个字,安冉有些黑线,就算不说她也能猜到,看宋远书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安冉也不好窥探别人地隐私,去厨房接了杯水,喝完后就开始做饭了。
熬了满满一锅粥,又烙了几张饼,配上腌好的小咸菜,一顿早饭就做好了,可怜的王小喆终于好好的吃完了一顿饭。
吃完饭安冉去刷碗,王喆立马起身跟了上去,没有了母亲的照顾,安冉现在是他最信任的人。
几个人的作息极为规律,上午的时候去菜园子里浇水翻地施肥,下午带着王喆一起练刀习武,除了宋远书,他偶尔会出去一趟,每次都抱回来一堆书。
安冉趁他外出时偷偷看过,都是一些电子设计,程序运行的工具书,作为一个文科女,安冉看着就觉得头疼,翻了几次就不看了。
末世后的生活枯燥无味日复一日,种下的蔬菜马上就可以收获了,天气却也渐渐转凉再转冷,天空中长期徘徊着黑压压的乌云,仿佛下一秒就要吞噬这世间万物。
此时安冉正指挥着一大一小两个人给蔬菜搭暖棚,四根粗壮的钢结构支起四角,柔韧的钢丝弯成半弧形状与保暖膜合在一起,保暖膜上面又铺了一层厚厚的干草垫子,这样就算是遇到下雪天,棚子里的温度也不会一下子降到太低。
安冉担心蔬菜抗不过第一次寒潮,又在棚子里砌了一个土灶小火炉,等天冷了还能往里面填碳火。
忙活了半天脸上却一点汗都没有,一个月前还穿着短衣短衫的三个人,现在个个都裹得严严实实,厚厚的毛呢大衣,围上保暖的围巾,虽不至于冻的发抖,但站在外面怎么也暖和不起来,看来过不了几天就要换上羽绒服了,天气肉眼可见的寒冷起来。
天气一直都阴阴沉沉的,地下室里的冰箱已经供不上电了,安冉只能停了楼上一切电力设施,将仅有的电量供给最大的两台冰箱,其他冰柜里的食物也都移了过来。
还好等以后天气真的冷下来,冰箱也不需要再开了,只要挺过这段时间,他们的食物就不会放坏。
上辈子,一共来了两次寒潮,第一次稍微小点,只是天气骤降,大雪飘了两日将路上所有的路口都封锁了,虽说狂风不止,但除了最开始的两天,后面只是偶尔飘着小雪。真正可怕的是第二次寒潮,在第一次寒潮降临后的半个月,肆虐的风雪几乎将整座城市掩埋,堆积起来的雪花垒成了三层楼的高度,很多住在平层的居民在大雪中被活活闷死。
安冉租的这栋别墅刚好只有三层,好在最顶层还有一个半层楼高的阁楼,等第二次寒潮来临,他们就搬到那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