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激烈交锋
出阵打架的是凌统，
张裕则是和法正找了个高处观察战局。
就如法正说的那样，
纵观全局才能有所领悟，
作为谋略大家，法正要用这种方式来指导张裕用兵的策略。
可张裕现在可没什么学习的心情，
他很担心凌统能否在关羽手底下全身而退。
“子茂，你要相信公绩啊。”
法正笑了起来。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长别人志气， 灭自己威风？”
这不是相不相信的问题啊，
张裕一时很难和法正解释这个问题，
关羽毕竟是关羽，
就算现在的这个时期，
关羽没机会来一出水淹七军，威震华夏，
能力毕竟是摆在那里的。
凌统确实良将，不过年纪轻轻，
因为赤壁之战声名鹊起，
可离名将之流终究差上一些距离。
关羽这种三国名将的顶流，想要追上他还是有些差距吧。
“看一看就知道了。”
法正指着下方。
“不过，关羽不愧名将，
这五百精锐，已经胜过天下不少强兵。”
张裕这才低头看向场中局势，
关羽带领五百精兵出阵，
虽然不是演义里什么五百校刀手，
但这五百精兵分工明确，
有长矛兵，有手持圆盾的刀兵，
有着数量稀少但精锐的骑兵。
关羽倒是一点没藏私，把精锐拿出来干他了。
不过，凌统这边气势也没输，
只不过江东这边确实有所不同，
长矛兵的数量略少，持盾步兵的数量较多，
骑兵的数量也是不多，
毕竟骑兵精锐，都是宝贝，
要是折损了太亏。
关羽远远的看到凌统，
不认识，
不过凌统英气，不似普通人，
关羽自然也不会轻敌，只不过言语之中还是要挑衅一番。
“对面哪家的孩子，
这么年纪轻轻就上战场送死了？”
“你爷爷凌统是也！不知阁下又是哪位？”
凌统可不虚关羽的名气，
听到关羽口嗨他，
他也毫不犹豫口嗨回去。
关羽也不生气，这种口嗨都小儿科了，
他听到自称为爷爷的敌将太多了，
大部分都已经不在人世了。
“小儿口气不小，
所以张子茂让你出来送死？”
“关将军，
战场上见真章，何必浪费口舌？”
凌统策马提枪，开始在阵前晃悠。
“骑兵队不动，
盾兵在前，枪兵随后压阵。”
这是一个标准的进攻阵型，也没什么花里胡哨的。
关羽看到凌统进攻了，
也是大手一挥，
他手下的士兵也是按照相同的方式开始前进。
张裕在高处看着战局，
就看到两个小方阵慢慢的推进，
正经的对阵就应该是这样，
而不是一个个大喊大叫的往前瞎几把冲，
阵型都乱了，那就是一盘散沙。
“孝直， 这能看出来胜负吗？”
“还没打起来呢，你就要我预测胜负？”
法正笑了起来，
指了指双方都没动的骑兵。
“骑兵才是胜负手，
只不过江东的骑兵可能确实要吃点亏。”
张裕也明白法正的意思，
南方也不是练骑兵的地方，
比起刘备军这种征战天下的，在骑兵上面肯定是有所不足的。
两人正在讨论着，
场中两个小方阵也是撞在了一起，
盾兵和盾兵用盾撞到一起，互相碰撞，
双方的长矛兵则是寻找着缝隙，长枪突刺，
双方都有士兵倒下，
但是一时半会也分不出优劣。
凌统皱着眉头，关羽倒是轻笑起来，
江东的精兵着实厉害，
倒还真能和自己不落下风，
这个凌统年纪轻轻，倒也确实不是什么无名小卒。
看来骑兵要出战了吗？
关羽暗自赞叹了几句，
但是凌统却知道自己的水准，
自己的军队盾兵数量多于敌军，纯粹是靠着耐操才打出来现在的局势，
士兵的精锐程度还是比不过关羽的，
凌统的想法和关羽也是相似，
骑兵该出动了。
法正这时候指着下方，
“这时候该怎么做？”
“这么胶着的局势，
肯定要出动骑兵了。
只不过现在要先手还是后手？”
作为一个旁观者，想看清局势自然是容易的，只不过张裕还是有些细节抓不住，
先手出击，打破局势？
还是后手应对，预判对面的预判？
“这就不是言语能说得清的了，这可能真的就要靠为将者在战场上的那种直觉了。”
法正指向了凌统那边。
“子茂可能觉得场中的局势是势均力敌，
但是我可以负责任的说，
实际是公绩稍逊一筹。”
“何以见得？”
“因为公绩在防守。”
这一句话直接给张裕点明白了，
双方都气势汹汹的上去，
那么打到最后陷入防守的肯定就是劣势的那一方。
这是个简单的道理，
但是如果不亲眼看到，还真的领悟不到。
“接下来就要看这二人如何运用他们的骑兵破局了？”
“正是如此，
不过我猜，公绩用兵，向来不拘一格。”
“你这话什么意思？”
“他不会去救援自己的队伍，他会选择玩火。”
“玩火？”
这一秒张裕还不清楚，下一秒张裕就明白了。
凌统的骑兵已经像一把尖刀，
越过步兵队伍，直扑关羽。
关羽愣了一下，但是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手中的大刀也是握紧了。
“好小子，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老子当年斩颜良那一套，你也敢学？
说完关羽也是策马出征，
带着骑兵冲向凌统。
“这两人怕不是有点问题吧，这……”
“武夫的意气用事罢了。”
法正笑了笑。
“现在胜负难预料，
生死也不可捉摸了。”
“不是吧，孝直。
这还笑得出来？”
张裕急了，
战场之上，刀剑无眼，
凌统真嗝屁了怎么办。
“这就是战争啊，
子茂。
难道公绩的命是命，
士卒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你不是心软，你是虚伪啊，
难怪你会放李正方一马，
因为李正方是你的熟人。”
张裕愣了，
法正只是微笑看着他，
张裕没来由的一股无名火，想要发作，
但是很快就熄了。
虚伪？
可这只是因为人自私啊。
“孝直想要教我什么道理呢？
非要挑在这个时候？”
张裕还在为凌统捏着一把汗，
法正突然“教育”起他。
“子茂，你前途不可限量，
不能一直幼稚下去啊。
你拿我法孝直当朋友，
所以我才对你推心置腹。
人生起落是无常，
凌统危险了啊。”
“嗯？”
法正说着说着，突然语气就变了，
张裕仔细一看，
直接两队骑兵对攻混战，
凌统竟然落马了，
关羽一刀之威，
把凌统直接打下了马。
“这是何等臂力？”
凌统都醉了，
这不讲道理啊，你个四十八岁的人还这么猛，
年轻人还混不混了。
“你不是关某刀下第一个亡魂，
还请多多担待！”
关羽也不客气，直接拖刀过来，准备一刀劈下。
只不过混乱之中， 他看到凌统从身后掏出了什么东西，
然后指向了他。
“关云长，你爷爷可没那么容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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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1宋襄公，这位是“仁义”的代表，和敌人打仗。敌人渡河了，手下人说半渡可击，他说不行，这样不仁义。敌人渡河了，还没有整顿阵型，手下人说可以趁机进攻，他说不行，这样不仁义。于是，敌人阵型齐整， 士气完备，宋襄公才出手，然后就被打成了傻子。（这位大哥，还是春秋五霸之一。春秋五霸版本很多，仁者见仁智者见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