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每次都不是我
金灵灵又像上次一样看到自己的身体躺在床上,她本想感受着自己的身体尽快回去,但是她太害怕之前那种感觉了,那个疼痛如果再经历一次,恐怕自己熬不过去。刚想去看看程序,就看到了张良和一个女人在亲热。金灵灵自诩是个正人君子,看也得偷偷看,怎么好光明正大呢,便准备走远一点再看。结果没想到她竟然听见了二人的窃窃私语。
有些疑惑的金灵灵凑近听了听,觉得很奇怪,研究觉醒者的技能并非什么为非作歹之事,反倒是研究出让觉醒者变的更强的药,说不定能让他们被动的局面有所转变。难道是想要确定下来再对外公布?
看着两人又亲做一团,金灵灵撇撇嘴,打了个冷战,脑子里赶紧想程序的情况,画面一转,就看到程序躺在床上,双眼紧闭,似乎非常痛苦。金灵灵顺着向下看去,只见程序的左胳膊自肩膀处已经不见。眼泪便涌了出来,她闭上眼睛轻轻地安抚着程序,不疼了,胳膊已经不疼了,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起效,竟慢慢看到程序眉头舒展开来。金灵灵有些疑惑,自己如果是灵魂出窍,应该不能控制别人的思想啊,为什么自己能安抚程序呢。
“起效了,这个新镇痛剂终于起效了,真是那句老话说的好,科技改变生活啊。”吴队长长舒了口气,看了看监测仪,如释重负。
站在一旁的金灵灵有些尴尬的自己笑了笑,还好没人看到,这要是被人看到,那我都不用买房了,自己用脚趾都能抠个别墅出来。正想着,陈诚和程度先后进来,金灵灵听着二人的对话,端木然果然受伤严重,得赶紧去看看他。画面扭曲,一瞬便到了另一个房间。只见端木然正努力的从床上坐起,受了这么重的伤,他还在这乱跑什么呢,金灵灵大声叫了两声,果然没有什么用,端木然完全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他挣扎着起来,能看到汗水已经湿透整个训练服,难道是水指挥也受伤了?金灵灵撇撇嘴,心里有些不爽。
端木然艰难的向外挪着脚步,金灵灵翻了个白眼,为了你的水指挥连命都不要了,这么能你别受伤啊,害的程序手都没了,就不应该管你,让你的水指挥救你去。
好不容易到了走廊看到陈诚,金灵灵以为端木然肯定要问水宁南在哪里,结果端木然一开口,金灵灵彻底愣住了。他那么焦急的带着重伤的身体,是在找我?
端木然甩开陈诚,继续向前走去,金灵灵看着端木然留在走廊金属墙壁上的血渍,有些不知所措,他受了这么重的伤,为什么还要去找我呢?是怕我死了就再也没有人能帮他传音了吗?
跟着端木然一路走了回去,他步履蹒跚,几次陈诚想上去扶一扶他,都被他挥挥手挡开了。看着他如此为自己着急,金灵灵觉得自己必须醒过来,告诉端木然自己没事。
金灵灵下了决心,画面便转回了自己所在得监测室。
监测室里,简正在给金灵灵抽血,连抽了十几管才停下。然后简坐在金灵灵身侧,慢慢的闭上眼睛将手放在了金灵灵身体的心口处,站在一边的金灵灵看到,一股淡粉色的光从简的手里慢慢流进了金灵灵身体里。金灵灵站在那,觉得胸口渐渐发热,有一股力量开始拉扯她,这股力量并不是非常强大,但让金灵灵十分舒适,也便没有那么惧怕回到身体里的那种疼痛起来。
这时候燕北敲了敲监测室的门,简收回了手,习惯性的整理了一下头发,道了句请进,燕北便走了进来。金灵灵的心里放松了一些,还好燕北没事,不知道这一战死了多少人,又有多少人受伤了……
端木然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入,燕北看了看端木然,衣服上点点血迹,嘴角也挂着血迹,这么重的伤为什么还要出来,难道他真的对金灵灵已经如此上心?冲他点点头,燕北没有说话。
金灵灵看着推门而入的端木然有些狼狈的样子,心里有些奇怪的情绪滋长开来,她上前擦了擦端木然嘴角的血迹,本以为端木然不会有所察觉,毕竟在她自己看来,她应该是一种灵魂的形态,这种情况下,肯定是不可能被察觉的。但端木然猛地停住脚步,愣了两秒钟,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金灵灵,有些自嘲的笑了一下,摇了摇头。
“你好,端木指挥,我是……”简上前一步准备自我介绍。
端木然显然没有那个耐性听完,打断她的话道:“简,她怎么样?”
简显然很意外夏国的总指挥怎么会认识自己,但她还是回答道:“情况不太好,她为了救人,似乎有些透支。”
端木然点点头,没再说什么,走过去尝试了半天,终于坐在了椅子上。
金灵灵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奇怪的感觉在内心疯涨,他是在担心我?回去,我现在就要回去,哪怕痛不欲生。
感受着自己的身体,意识逐渐的清晰了起来,还是疼痛,但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厉害,金灵灵皱了皱眉。想睁开眼睛,但身体仿佛被抽干了一样,丝毫动弹不得。
“她醒了,她有意识了!”燕北有些兴奋的站直身体,他感受到金灵灵的心声,她想睁开眼睛,但是她好像太累了,尝试几次都没有成功。
简走过去,翻了翻金灵灵的眼皮,说道:“确实已经有意识,但是她身体透支过于严重,应该还需要时间恢复。”
端木然一直在强撑着自己,现在别说听别人的心声,意识都开始模糊起来。听到金灵灵没事,端木然的强撑的意识终于涣散,忍了忍,血便从口里喷了出来。染在了金灵灵躺的床上,也溅在了金灵灵的手上、胳膊上,端木然伸了伸手,想帮金灵灵擦擦,手伸到半空便垂了下去。
失去意识前,端木然心里想着,还是没等她醒来,每次等她醒来的人都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