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进阶2
医院看着航天部队带走了人，便没有过多询问，程度找咖啡店的负责人去调监控，想查看一下具体情况。
英子拉住程序，不依不饶的追问他们要把金灵灵带去哪里？是不是要给她治病，她到底怎么了，会不会死？本来她是想质问端木然的，可鼓了好几次勇气也没敢问出口，看到旁边像在拉风箱的程序，便一把抓住。
可怜的程序，本来被姐姐拉过来，已经快要了半条小命了，现在又被金灵灵的朋友拉着在风中摇曳。
“这位…大姐，你先把我放开，再…摇，就出人命了…”程序断断续续的说道。
看英子依旧没放手，生怕他也走了，程序只好认命般坐下，告诉英子，金灵灵被指挥带回部队了，部队有人会专门负责金灵灵等等。英子还是执意加了程序的微信，程序看着急的满脸通红的英子，也红了脸。
程度看到监控视频里，金灵灵突然眼角和鼻子开始流血后，人群也四散开来，就意识到这个事情肯定并非巧合，拷贝了视频，带着程序离开。
人群里一个带着帽子的男人，打开手机，一段视频播放着，一个小男孩以常人难以企及的速度回到了妈妈身边。
端木然将金灵灵交给吴队长的时候，吴队长是拒绝的，他真的很在意他的胡子，再这样下去怕他的胡子就要掉光了。
监测器的报警声一直在响，吴队长核对着金灵灵身体的每一项指标，然而每一项数据都告诉他，金灵灵很危险，血压从100降到了85，呼吸越发微弱。
陈诚皱着眉头一遍一遍的上下查看金灵灵的血管，肌肉，大脑结构，却看不出任何问题。
端木然站在一边，双手在身侧握成拳，他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面对生死已经无数次，这次，觉得格外沉重。他想听听金灵灵的心声，可试探许久，仿佛进入黑洞一般，了无声息。
“端木指挥，您出来一下。”程度喘着气，显然是一路飞奔了回来。
程度将咖啡店视频交给了端木然，端木然打开悬浮屏看到，当金灵灵耳鼻开始流血，人群以极快的速度四散开来，紧接着升降梯带着碎玻璃散落而下发出巨响。
这…是控语技能，是金灵灵，救了广场的人，她进阶了！
端木然转身回到监察室，看着躺在监测床上的金灵灵，她怎么做到的？才觉醒，究竟用什么样的力量逼自己进阶的？
报警器尖锐的响着，吴队长看了看跟在端木然身后程度，脸色苍白，显然也是耗尽了气力。
“她进阶了，但是因为强迫自己进阶，体力耗费过度…”程度看了看吴天说道。
“当时，你进阶救了程序，有什么不适？”端木然问道。
“我观察，程度他们作战型的觉醒者，进阶就像向上迈了一个台阶，只要突破自己的极限就可以。但是防御型的觉醒者，进阶就像蚂蚁跨过一座山，找到方向都很难，他们可能会像指挥一样，觉醒其他技能，但是很难进阶。”吴队长默默往程度手里塞了个能量补充剂道。
程度害羞的红了脸，转身出去了。
“现在，怎么办？”端木然问道。
吴队长愣了愣，从来都是别人问指挥怎么办，指挥什么时候问过别人。自从金灵灵来了，吴队长觉得大家都变了不少，而自己的胡子也凌乱了很多。
金灵灵觉得自己肯定已经死了，因为她看到了躺在监测器上的自己，看到了程度、端木然和发型有些凌乱的吴队长，他们在说话，但是说什么完全听不到，她试着叫了叫端木然，但是发不出声音，她又看了看自己的样子，还不错，有一种破碎的美感，我很满意这个造型，金灵灵想，如果能把我把我脸上的血再擦一擦就更好了。
燕北，对了，燕北约定好了7点家门口见，估计他还在等我呢。金灵灵刚想到燕北，眼前的景物便开始扭曲，她看到燕北在家门口等着，并拨通了她的电话，说了几句，焦急上车走了。
燕北要是知道我死了，估计会伤心了，毕竟我们俩认识的最早。
一转身，看到了爸爸妈妈，妈妈扶着爸爸，爸爸用手扶着腰，肯定又是腰疼的老毛病犯了，金灵灵看着爱美的妈妈来不及染的白发，心突然疼了起来。
我怎么能死呢，我只是救了那么几个人，还没跟端木然邀功呢，不至于死啊。反应过来的金灵灵眼前模糊，又回到了监察室。端木然和吴队长并肩站着，看不出表情。
怎么回去呢？躺到自己的身上？电视里灵魂出窍都是这么演的，对，试一下！
没用，虽然只是想了一下就已经躺在了自己身上，但是毫无作用，金灵灵坐起身，看着躺在床上的自己，有些发愁。电视里那句，此剧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这话诚不欺我。
端木然看着躺在床上的金灵灵，深深地无力感袭来，让他第一次觉得想把保护人类安全这个沉重的担子放下。
金灵灵从没有看到过这样的端木然，眼神带着疲惫，是因为我要死了，你终于良心发现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灵灵，你怎么啦？你说话！”李雪儿冲了进来，一下扑到金灵灵身上，抱起金灵灵晃了晃。
站在旁边的金灵灵也跟着晃了晃。
“你干什么！出去！”端木然青筋爆了起来，一把拉开了李雪儿。李雪儿才后知后觉的看到了端木然，也察觉了自己的鲁莽，眼泪一下涌了出来，向端木然敬了个礼，有些不舍的走了出去。
我知道了！金灵灵看着自己的身体，我知道了，我的身体，我要感受我的身体，这样我就能回去！闭上眼睛，金灵灵的意念开始蔓延，直蔓延到自己的身体里。
疼痛和报警器的声音在脑子里突然叫嚣起来，开始声音和痛感还小，渐渐的声音越来越大，痛感越发明显，金灵灵只觉得这个疼痛足矣让她再抛弃自己的身体。
仿佛自己的骨头已经寸寸断裂，金灵灵大声的喊着，在床上打滚，救救我，端木然，救救我！
而端木然看到的只有安安静静躺在那的小姑娘，脸色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