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被两人异口同声否认了问题，夏油杰却反而被逗乐了，本就狭长的眼睛此刻更是笑成一条缝，情态神似狡黠狐狸。
他索性起身，伸手拍了拍脸上写满不服的五条悟的肩膀，意味深长道：“怪不得昨天就感觉你不对劲……嘛，既然你否认，那我也不多说什么了，总之你心里有数就行。”
“硝子。”
见五条悟似要反驳，夏油杰立刻开口打断。
他看向还想继续留下来看热闹的家入硝子，用目光示意她跟上，“你还没吃早饭吧？走，我请你吃麻婆草莓豆腐。”
“呿。”
虽然肚子更重要，但吃瓜的兴致突然被打断也是很不爽的。家入硝子脱下医用手套，对夏油杰翻了个白眼，“一大早吃这个？你想让我死就直说。”
夏油杰微笑不语，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关上门，两人离开的脚步声隔着墙逐渐模糊，房间也随之陷入寂静，似乎是进入到什么奇怪的僵持阶段。
五条悟最先受不了这气氛，狠狠挠了把头发，表示投降认输。
他望着宇智波青梅闭目养神的侧脸，神情颇为微妙：“……快点告诉老子，是你用幻术篡改了他们的记忆。”
宇智波青梅无语瞥他一眼，仿佛在看什么稀有物种，但一对上对方视线，却意外发现，五条悟好像是来认真的。
宇智波青梅一顿，重新闭上眼，冷冷丢给他一句：“我可没那么无聊。”
“——果然！”
五条悟又狠狠抓了把头发，本就凌乱的头发此刻更是鸡窝一般。他把自己一下丢进沙发里，纠结自语：“我也没在他们身上看到什么奇怪的咒力痕迹。但如果你真的没做什么的话，那岂不就说明老子真的出于某种原因失忆了吗？这怎么可能！老子可是最强的，居然还能让老子中招，那得是多严重的事儿啊！”
不过几秒，五条悟就爽快想通了：“算了，区区失忆而已。反正老子也没死，再严重的事情都无所谓，难不倒老子。”
“喂，你是叫宇智波吧？”
他张开手臂搭在沙发背上，朝宇智波青梅抬了抬下巴，“虽然老子还没来得及去查验我们之间的关系到底是真是假，但也八九不离十了，就算不是情侣也肯定是其他什么特殊的关系。”
“但老子先和你提前讲清楚，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我不管之前咱们到底怎么样，如何相处，但老子现在确确实实不认识你，所以你也别给老子瞎套近乎，至于情侣什么的，就更是别想了。”
“当然，老子也不是什么不近人情的人，我们就当成是有点联系的陌生人，或者普通朋友相处就行。如果你需要帮忙的话也能来找我，但也别得寸进尺。区区一个咒灵，就别把自己太当回事了，到时候要是搞严重了可别怪老子翻脸。”
“差不多就这些吧，你有什么异议吗？”
五条悟翘起二郎腿，一脸自信看向宇智波青梅，本该是商量的话语里满是理所当然。
“……呵呵。”
得到意料之外的反应，五条悟一愣，皱眉道：“你笑什么？”
宇智波青梅心平气和回望过去，仿佛刚才冷笑的人不是他一般，公事公办提出自己的看法：“没必要想得太复杂，既然你已经失忆了，就当过去的事情不存在就好。不用考虑我，我过几天就走，以后能不能再见还不一定呢。”
虽然他也不知道离开后该去哪里……不过说不定他本身就活不了多久，也许只能再活七天？
算了，都无所谓。
反正，不管是哥哥还是五条悟都不要他了，那还不如尘归尘土归土，下辈子争取投个好胎。
“？”
事情的发展有点超出五条悟的预计范围了，他困惑歪头，试图理解眼下的局面。
注意到五条悟疑惑的目光，宇智波青梅贴心给予解释：“其实我已经反复强调很多遍了，我真的不是你对象，但你好像一直没把我的否认当回事。”
“不是，你如果不是老子对象，当初刚醒来的时候为什么会扑到老子怀里，还说什么‘没想到我死了还能梦到你’？”
五条悟立刻举例反驳，“还有刚才，你骂我傻逼的事情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那个啊，那是因为你和我一个死了十多年的朋友长得很像，我情急之下有些失态了，真是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讲到这，宇智波青梅非常自然朝五条悟扬起一个歉意的微笑。
五条悟才不信他的鬼话：“得了吧，什么朋友能让你隔了十多年还能一眼认出来，还能失态到那个地步？”
明明是第一次见到宇智波青梅的笑容，但五条悟却偏偏莫名觉得那笑容刺眼无比。
他不自觉坐直身体，二郎腿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放下的，目光紧咬住一脸风轻云淡的宇智波青梅不放，整个人蓄势待发，步步紧逼：“还有呢，骂我的事情怎么解释？”
“啊？”
宇智波青梅这回儿真的没有任何掩饰与伪装了，他真情实感发出感叹：“骂你还需要解释吗？这不正常吗？”
“……喂！不要用那种理所当然的态度说出这种话啊！！老子也不至于这么讨人嫌吧！”
五条悟卡了一下，才慢半拍变成河豚，双手抱胸气鼓鼓吐槽道。
宇智波青梅嘴角微勾，又立刻变回原先的冷淡脸。
五条悟一顿，目光不自觉飘忽了一下，假装自己没看到刚刚那一瞬间的偷笑，一本正经想要扯回正题：“……反正你就想否认我们之间的关系呗，直接说就行了，倒也不用这样糊弄老子，还糊弄的那么敷衍，好像老子跟傻子似的。”
闻言，宇智波青梅顿时冷笑：“我说了，你听了吗？”
况且你本来就是傻子！
“那什么，”
五条悟又被说的心虚了，他怎么感觉自己自从遇到宇智波青梅以后就不停在心虚，“总而言之，你的想法我已经知道了，简单概括一下就是想跟我撇清关系，想走是吧？”
“我的想法呢，也很简单。一句话，没门~”
五条悟说着说着便伸手取下扣在衣领上的墨镜，自诩以一种狂霸酷拽、说一不二、唯我独大的姿态给自己戴上。
有了墨镜的加持，他身上那股理直气壮的劲儿又上来了，虽然是以几步跳上窗户的行为所呈现。
五条悟屈身蹲在窗台上，回首给了病床上需要静养的宇智波青梅一个敬礼的姿势，气焰嚣张道：“虽然老子记不得以前的事情，但你既然是老子看上的人，那就乖乖的继续当老子对象，想离开？想得美！就这样吧，建议你再考虑考虑，你的想法还是太幼稚了，不够成熟。”
狠话撂完，五条悟也不给任何反驳机会，一个转身，潇洒跳了下去，徒留宇智波青梅一个人风干无语。
“……”
这都什么玩意啊！
真的想分手了，真丢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