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甘愿献祭
朱竹清听了吴凡的话，低头不语。
胡列娜则望向他：“那小雪呢？她难道独断专行就可以？”
吴凡诧异：“小雪怎么了？”
“看来你还不知道。”胡列娜：“小凡，小雪一个人在前线，那些邪魔虎鲸如同疯魔一般肆意杀戮，就连魔魂大白鲨也变得疯狂，若非小白的约束，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吗？你……”
她还没说完就被水月儿打断。
“小凡，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我时刻都守护在你的身旁。”水月儿冲了进来，一把扑进吴凡的怀中：“我连睡觉都在想着你。”
“那你就把我摔地上？”吴凡：“很疼的。”
水月儿：“我那是爱之深，痛之切！”
“你的爱之深我没感受到，但是痛之切我倒是深有体会。”吴凡揉了揉她的头发：“好了，别闹了。娜娜，你也别怪竹清了。接下来我们要助小雪完成天使九考，她还需要我们的帮助。”
系统已经提示他了，千仞雪的天使九考必须要完成，而且还要顺利完成。
“任务地点就在战场上，我带着竹清去就行，你们稳定天斗帝国的政权，如果阿银回来了，你让她去找我。”
吴凡活动了一下身体。
“还有就是，盯着昊天宗和杀戮之都，如果可能，那就将这两个地方毁了。”
这些跟修罗神有关的地方，吴凡总感觉不放心。
胡列娜点了点头：“你不等老师回来吗？”
“不了！”吴凡：“月儿，你留下来帮助娜娜还有荣荣整合好天斗帝国的势力，迎接接下来的魂师大赛。
那可不是简单的大赛，意义很重要的。”
“我也想去。”水月儿楚楚可怜地望着吴凡：“带上我好不好！皇宫太闷了，一点意思都没有。
现在老师们都去了七宝琉璃宗，学校也无聊死了。”
“不带你，你太能闯祸了。”吴凡：“我怕我被你摔死。”
“不会的。”水月儿：“你这是公报私仇。”
“算是吧。”吴凡也不辩解：“反正我就是不让你去。”
“啊啊啊啊！”水月儿抓狂：“不理你了！”
趁着夜色，吴凡带着朱竹清走了。
却没想到在路上遇到了小舞。
“你要走了吗？”小舞：“为什么不来看看我。”
“你留在这里最安全。”吴凡：“跟着我很可能会让你丢了性命。”
“我不怕！”小舞：“这次我不会再放弃了。”
“小舞，你知道我们是去做什么吗？”朱竹清：“是上战场，不是去游玩。”
小舞：“竹清，你也喜欢小凡，对吗？”
朱竹清：“我……”
“你也知道我的性格，我做任何事都不会放弃。”小舞：“你能跟着他，我为什么不能。”
回想起那个奇怪的幻境，她对吴凡的愧疚就越来越深。
这一次重伤昏迷让她再次看到了很多关于吴凡的事情，那一次次无意中将其害死的凄惨经历就如同噩梦一般困扰着她。
有好多次都从噩梦之中被惊醒，只能孤单地蜷缩在角落里哭泣。
她一次次的尝试去改变那可怕的幻境，可带来的永远是更加的痛。
她知道自己是魂兽，不可能真的和一名人类产生感情，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去想，去难过。
失去了至亲，又被昊天宗当成了实验对象，就连曾经的伙伴也为了追逐力量偷袭她。
一切的一切都离她而去，唯有那让她惊醒的噩梦却一直陪伴。
她渐渐习惯了有噩梦的日子，也渐渐习惯了在噩梦中与吴凡一起的温馨。
虽然有时候吴凡对她很凶，甚至差点杀死她，可她并不难过。
看着对方一次次在追逐权利的路上跌倒，她很想去帮忙，可每次都会适得其反，反而害了他。
到后来，她不再试图改变什么，而是默默跟随，无论幻境中的吴凡对她做什么，她的内心都十分开心，即便他杀了她，即便他将她当成饲养法阵的材料。
最起码她感觉自己不孤单，不那么心痛。
可现实是什么？
她根本就无法真正的走入吴凡的心中，甚至对方都不肯对她出手，这让她莫名感到悲凉。
二明和小梦劝过她，可起不到任何作用。
若不是水月儿将这个消息透露给刚刚苏醒的她，她又怎么会知道，吴凡醒后会不辞而别。
越想越觉得心痛，眼泪不经意间便流了下来。
她多想像幻境之中一般，能够依偎在对方的肩膀上，能够陪着对方一起沉默，能够静静地看着对方用心雕刻九世木雕，她多么希望那木雕雕刻的是自己。
可对方心中只有那个冰封在水晶棺中的女子。
那个比自己年纪还小的女子。
为了那女子，他竟然可以四处奔波，不惜闯入皇族祖地，承受神的怒火。
不惜千里迢迢将波赛西骗入法阵，只为了让其复活心爱之人。
不惜去北方极寒之地寻找冰髓而差点丢了性命。
不惜去星斗大森林的深处盗取神铁。
不惜杀光所有阻碍他的人。
不惜无视她对他的感情。
既然幻境之中无法改变，那就在现实中改变！
小舞咬牙扑进吴凡的怀中哽咽。
吴凡无奈摇了摇头，九世之中，小舞都是他的敌人，史莱克七怪一直都在与他作对。
从杀戮之都到海神岛，除了朱竹清和戴沐白顾念旧情外，没有人不视他如恶魔，无时无刻不想杀了他为戴沐白铺平道路。
可那又怎样，他也不过是想要复活自己的爱人。
“小舞……我……”吴凡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那你跟我走吧。”
朱竹清则摇了摇头。
她在改变自己命运的时候，便背弃了史莱克七怪，当时有几世她就觉得小舞不对劲，每次看吴凡的眼神充满了异样。
当时她也没在意，只以为那是仇恨，是对吴凡恶魔行径的痛恨！
可如今看来，一切都是预言，是即将发生的一切的缩影或前奏。
难怪小舞会在她的幻境中表现的与原本的性格格格不入，原来命中早已注定。
她叹了口气：“小舞，接下来的路不会太顺利，你真的愿意吗？”
“我愿意！”小舞擦干眼泪：“小姐曾经说过，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旋转，而我也要做出自己的选择。
我选择站在小凡这一边，无论他今后变成恶魔还是天使，我都不会离开他。
若他想要吸收我为魂环，我也甘愿献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