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孩子是……
井辞响在看到苏酥怀里坐在手臂上的婴儿时,心漏了一拍,眼前粉雕玉琢的婴儿胖嘟嘟的,头上还围了一块粉色的头巾。
屋内一时就这样安静下来,谁也未开口,只有电视里广告的声音还在播着。
播放着喜之郎果冻的广告,苏溪看见了手挥舞着想要去电视机前。
“这孩子是谁的。”最能沉住气的井辞响是最先开口的。
完了!光顾着刚才大脑空白的事情,忘记想这个问题的对策了。
苏酥张了张口,但没出声。
“什么?”井辞响以为他没听见,拿起遥控关闭了电视。
苏溪一看到喜之郎果冻黑了屏,撇了撇嘴,就开始闹,哭喊声这回不停,苏酥晃着她她也不停。
眼见着井辞响已经走上前来,想伸手抱起,苏酥看到了他身后正在捂着脸的柳流婷。
情急之下,脱口而出,“孩子是柳流婷的。”
一瞬间,一句话,屋内三个人的动作都仿佛定住一样,就连苏酥怀里的苏溪也不闹了。
井辞响肯定不会听信她一面之词,手臂已经伸到苏酥身前,“我抱抱。”
苏酥没办法了只好把手里的苏溪递给他,顺便给柳流婷递了个眼神,让她把门关好,防止他带着苏溪跑路。
柳流婷点了点头,比了ok,不仅关上了门,还锁上了。
就是锁上的咔哒声在安静的房子里太刺耳了。
苏酥这时恨不得把头埋起来。
井辞响抱着苏溪看着眼前装鸵鸟的女人,“不让我走了?”
苏酥没敢说话,还是柳流婷先打破的寂静,把锁打开了,又是咔哒一声。
苏酥的头更低了。
井辞响坐在了放沙发上,看着一个埋头装鸵鸟,一个紧紧守住门口的两个人。
“解释。”井辞响开口。
“那个孩子是柳流婷的,她结婚了,老公出差,我过来陪她住几天。”
苏酥张口说瞎话的招式连个草稿都不用打。
在门口待着的柳流婷睁大了眼睛盯着苏酥。
拜托姐妹,瞎话也不是这么编的好吧,就这么不到几分钟,她这是又喜当妈又有老公的。
人生两大步全在苏酥的口中渡过了?
井辞响又转头看着趴在房门上,一脸吃惊摸样的柳流婷。
柳流婷感受到井辞响的目光回过神来,算了,先替姐妹混过去这一关吧。
豁出去了。
“是我的。”
井辞响完全忽略了柳流婷漏洞百出的演技。
自顾自的剥了个桌上的葡萄。
苏酥心有点慌,“好了,实话告诉你,孩子是柳流婷偷偷生下的,他不是和陆时流分手了,那个渣男没做好措施让婷婷怀了孕,她想生下就生下了,陆流现在的事业又是上升期爱豆,爆出什么也不好,你可别告诉陆流啊。”
苏酥一股脑想到什么全说了出来,换个人名就是她的故事了。
随后说着说着,苏酥的职业病还犯了越说越上感情,仿佛这孩子真的像她说的那样。
井辞响剥葡萄的手顿了顿,然后整个全剥了皮,喂了怀里的苏溪。
苏酥看着他剥葡萄皮的手法还是像以前一样,先撕开一个小口,再剥开两边,就像几年前经常给她剥一样。
眼神里不由得流露出些许伤感。
井辞响抽出纸巾擦了擦手。
在旁边一直沉默不语的柳流婷轻轻叹了一口气,“好吧,其实”
“所以你千万别告诉陆时流这个孩子的存在好不好。”苏酥先一步说出了口。
她真不想让他知道这个孩子是他的,当初不打一声招呼就走,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
就连消息都是在网上知道的,又选择在事业上升期生下苏溪。
如果井辞响知道了是会和她抢的,到时候事业苏溪什么都没了。
井辞响把手里的纸团扔到垃圾桶,把苏溪递给在门口矗立很久的柳流婷,“把我从黑名单里放出来。”
苏酥点点头,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在黑名单里尘封的井辞响终于被放了出。
井辞响走了,他这回的最终目的也就是这样,他以为以苏酥的性子要磨一会,没想到苏酥答应的这么爽快。
不过让他意外的是竟然多了个孩子,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苏酥要那样慌张,他从始至终都没怀疑过孩子是他的。
像他们这种娱乐圈人,在事业上升期一生下孩子可是大忌,井辞响不相信她会这么自毁前程。
这孩子是陆流的,那说明顶流爱豆家的房要塌了。
不过井辞响也不是管闲事的人。
井辞响回了房间在空中虚握了握手,那个小孩的小身子还挺软的,小手臂大腿真的像一节一节雪白的藕,让人忍不住好想上去咬一口。
如果他和苏酥生了孩子是不是不也是这样可爱呢,这回好不容易脱身回国,家里的事情又已经摆平了,看来该追回她的酥糖了。
卢导的电话打了进来,“辞响,这边的投资定下了,也要感谢一下你的支持,主角这边我该定了,女主角你有什么推荐的吗?”
井辞响摩梭着手机上的凹槽,“公开竞选吧。”
公开竞选也有井辞响自己的私心,以现在苏酥的咖位是当不上卢导电影的女主角的。
虽然他可以让卢导卖自己个投资人的面子,但是他不想这么做,苏酥肯定也是不答应的。
只有公开竞选才能面向全娱乐圈的女演员。
对于苏酥的演技他不是很担心,他担心的只是苏酥知道是他的男主角不愿意来。
只有这样大的竞争力和卢导的名号还有这部好的剧本才能让苏酥激发起争斗的斗志。
不过这还不够,井辞响还要再烧一把火。
井辞响躺在床上想着她们大学时期的点点滴滴。
树下的拥抱,长椅上的接吻,还有那场盛大的告白。
一切的一切都终止在了两年前,他被强制性的带回去。
如果不是那场意外,他们的孩子现在是不是也是该很大的,会叫爸爸妈妈了。
井辞响不敢想,在国外的这几年一想到她,呼吸都是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