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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 5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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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房走水, 是颇为不吉利的征兆。推开了房门那侍卫,被卫恪怒言吼道一声,“滚出去。”

    几乎同时, 他手掌一伸, 将正红外袍裹在了苏毓月身上。人映桃花面容与里衣皱褶交辉相映, 卫恪懊恼别过眼, 低声咒骂了句。

    红绸燃着火光,将喜房周围照得通亮一片。卫恪神情阴沉, 一掌拍在拔步床沿,紫黑缝隙乍现。

    “苏毓月,你又去招惹苏染染了?”极肯定的语气,并没有等着她的话。

    “你怎么就是学不乖呢,这点小伎俩,你当东宫是眼瞎的。现今可好了,如你所愿, 一报还一报。”

    卫恪面色黑着, 语气自是好不到哪里去。嘴上嘲讽苏毓月的同时,还把卫宴又骂了一遍。

    不过, 卫宴那病秧子还真是情种一枚,苏毓月算计着烧了苏染染一次, 他就在今时还了回来。

    不单如此, 卫恪还丝毫没有忌惮着, 今晚是他卫恪的洞房花烛夜。或是, 卫宴故意而为。

    想到此种可能,卫恪心中怒气更甚,利落披上褚红中衣,穿了底靴就要疾步往外走。

    片刻, 步履停下,他踩着了錾金凤簪,这是他第一次送给苏毓月的东西。

    双手成拳,褚红身形猛然往后一转,“苏毓月你继续躺着,等本王给你收尸。”

    随着话音,朱红底靴朝床榻走去,嘴上嘲讽不断,“本王同你说了多少遍,小不忍则乱大谋,不要去招惹苏染染……”

    “卫恪你够了”,尖锐的厉声高吼把卫恪吓了跳,睨起目光好似淬了毒,盯着苏毓月。

    苏毓月全身瘫软无力,只得撑着胳膊半坐起来,面上神情亦然是恶狠狠地对上卫恪,毫不畏惧。

    “你要是能忍的话,木儿姑娘又如何一回事?你这些年插在东宫的眼线,恐怕是比今日去迎亲的人还要多。

    如若不然,连东宫书房丢弃的,一幅被烧毁的画,都要让人用命留下。卫恪你承认吧,你对卫宴的恨,不比我对苏染染的少……”

    话音戛然而止,苏毓月脖颈被卫恪捏在掌心,越发用力。“苏毓月长本事了,寻人查了本王。”

    卫恪此刻就是只被踩着尾巴的猫,全身炸毛,怒气腾腾的火,比轩窗外更甚。

    “卫恪,你杀了我。”

    苏毓月惨白了面颊,含糊不清说道。她已然是不想活了,地狱一样的时日,从今日才开始。

    年年岁岁,皆是今朝,那她就死在此刻。微圆眼睑缓缓阖上,鼻尖气息又轻又短。

    杀了她,杀了她。卫恪心底不断叫嚣着,目光触及苏毓月那张脸,手掌飒然松开了。

    苏毓月还不能死,在他没有弄清楚卫宴的心思之前,她都不能死。她既然敢明目张胆的说,就必定不知晓那画中人的容貌。

    那画中人,说是苏染染没错。但,卫恪指尖慢慢掠过苏毓月冒了汗珠的眉眼,若说是苏毓月,也未尝不可。

    “苏毓月,本王说过,即使下地狱也要拉着你一起。求死,没有这般容易的。”

    卫恪手掌从惨白如纸的眼尾沿至脖颈后,泛起的红痕在火光中触目惊心。

    翌日,岸芷院。

    “宸王侧妃在昨日火势中,昏死了过去?安阳郡主今日来,就是说这事的。”

    苏染染抬手给沈昭倒了一盏茶,是她亲手用冬日雪水冲泡的。

    “苏染染,就这事?你此时此刻,难道没有一种天道好轮回的畅快吗?那是苏毓月,上次用计要烧死你的人。”

    沈昭今日很是欢喜,一得了消息就跑到侯府来,连身上妆容也没落下。

    一袭明艳大气的火红软烟罗拖地,两两垂落修长的袖口攒上一圈亮色珍珠,瞧着很是矜贵。

    “安阳郡主可以再大声些,把主母和父亲都唤过来,那我这院子也不必再有了。”

    苏染染不紧不慢说着,确实对此事没有多大的兴致。大抵是因为沈昭已经绘声绘色的,说了两遍。

    原来苏毓月出嫁,只是侯府热闹,宸王府乃至京城百姓都甚是不在意。

    昨日的迎亲,卫恪没来,连着柳氏添补上去的二十抬嫁妆,也还在侯府搁置。再加上大婚当晚的喜房又起了火势,难怪苏毓月会昏死。

    “苏染染,你真是好生没趣。唯有东宫的消息,才能让你多说了两句不是?”

    沈昭一手拿着茶盏,嘴巴瘪了瘪,继续说道:“你肯定还不知道呢,我娘亲都告诉我了,你和太子的大婚定在六月初八,太子生辰那日。

    冠礼一切从简,迎太子妃为先。况且,礼部和内务府的礼单都拟定上了,可见太子有多在意你。”

    沈昭轻快语气说完,一双眼就圆鼓鼓盯着苏染染,目光中的羡慕都快闪动水光了。

    瞧瞧两人,再回想自己,沈昭心底是真的翻滚起酸涩,就差哭出来。谢辞快要从滇南凯旋而归了,拖着时日的婚约,终究要没了。

    “婚期定下”,苏染染低语细声道,窄袖掩面,又回想起十封信笺。

    殿下对她所言,事无巨细。就连成婚的事,都要先行问过自己。他的在意,很用心,全然都是宠。

    不由自主的,苏染染这个字样刻在脑海里,她胡思乱想的缘故,还真是持宠而娇。

    “啧,苏染染,你脸红了。”沈昭望见,由衷说了句,心中还是感慨。太子卫宴,原来是有心的。

    天子皇家,权贵在前,一切丢后。就连她娘亲都曾说过,太子这人帝王君者,冷清至极,不知是百姓的福,还是灾。

    苏染染面色羞怯,抬起的手腕始终没放下。她貌似,真的想殿下了。

    一缕青丝,是她利落剪下的。自己没有别的东西可以送,唯有青丝寄相思。

    沈昭见她纤细脖颈都羞红泛开粉,心里怪不好意思的。回想她差点就要和谢辞行敦伦之礼时,也没有此般脸红过。

    “成了,我也不打趣你了。你的福气着实不错,我娘亲要亲自教导你宫中礼仪。不过你的生母温姨娘……”

    “小姐,温姨娘她,回府了。”

    两道截然不同的嗓音响起,在苏染染耳边接连炸开波澜。脑海只有一个念头,她当真很想很想太子殿下。

    随着苏染染迎温氏入府,沈昭便回了长公主府,临走还叮嘱了句,“你就不打算,给太子回个礼。”

    这话再次肯定苏染染所想,下颌重重一点,面颊通红说道:“还请安阳郡主带个话,染染念君,再绾青丝。”

    就在这日当晚,苏染染又见到那支如意发簪,是她心心念念的人,亲自送过来的。

    但且可惜的是,两人没有碰着面。就硬生生被温氏给拦下来,说道成婚三月前,不宜见面,更何况是在晚间。

    巳时过了三刻钟,苏染染紧着腰背又翻了身。眼眸对上窗外依稀光影,轻手轻脚地出了屋子。

    温氏今日刚回侯府,院落厢房都没有收拾妥当。苏染染便吩咐青竹去伺候着,就在西厢房处。

    她很快越过庭院,黛青衣袂浮动,和浓浓暮色融在一起。许是步子快些,苏染染心口扑通扑通跳响,手中烛火映了喜色。

    太子殿下,走了吗?

    轻声停下,苏染染望着眼前紧闭的门扇,那釉上点漆的铜锁,还是她一个时辰前拿发簪时,解开的。

    岸芷院在侯府中尤为僻静偏远,离着侯府后门也是最近的。搬来院子时,柳氏美名其曰,让她出入侯府方便些。

    院门内外都挂了灯笼,还是苏毓月出嫁时候的火红色。杏眼黯然垂落,耳畔的风都带了寒,恰巧手上蜡烛还熄灭了。须臾,她双手攥紧,抬起步履走到石阶上。

    隔着漆黑门扇,一步之远。她信太子殿下,两人心意相通,欢喜相同。

    手掌蜷缩一团,顿在木门上叩响两声,柔软细语响起,些许颤音,“太子殿下,染染在。”

    话落无声,苏染染唇色紧抿着,喉咙一紧,手掌还停在门扇上。太子殿下走了,都一个时辰过去。

    没有第三声叩动,在冷的风声中,苏染染单手推开了门扇,整颗心都提了起来。下一瞬,黛青衣角还没越过门槛,一股浅淡药香就钻入鼻息。

    暮色内外,她推开门,他迎着她。两两掌心都落在漆黑门扉上,一高一低,目光相映。

    “染染,我在。”

    低沉嗓音好似在压制着,卫宴嘴角噙起笑意,眉眼之间满是温柔。浅蓝锦袍束着腰身,如松如竹,屹立在外。

    “阿宴。”

    我就知道,你还在等。

    苏染染沙哑了哭声喊道,整个人都往他怀中扑去,好似孤鸟投林,游鱼入水。一切只为,向你奔赴而来。

    纤细双手紧紧环住窄的腰身,浸润泪珠的面颊毫不犹豫贴在温热胸膛上,听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

    染染唤他阿宴,染染抱紧了他。

    卫宴僵直站在原地,听细微的风不断在耳边萦绕,滚烫的热节节攀升。绣了金丝蟒纹的长袖顺垂而落,他惊慌失措。

    白皙骨节缩了缩,他宽厚手掌就停在她腰身处,久久没有贴上去。

    最后,轻柔动作拂过乌黑发间,一手虚拦着细腰。知晓染染想见自己,他便来了,带着如意发簪。

    相隔半月,仿若过了春秋。他每日在兰轩殿和书房之间来回,处处都是染染的气息。

    现今暖香入怀,染染还紧紧抱着他哭了。悬空掌心轻颤,卫宴微微叹息了一声,染染真是能要了他的命。

    “染染哭什么,嗯?”

    暗哑音色就落在苏染染额前,白皙双手渐渐捧起面颊,滚烫指腹慢慢掠过微凉眼尾。

    樱桃丹唇抹了红,鼻尖很红,眼眶也很红。卫宴俯着桃花眼,和一双杏眼平视而望,鼻端气息都缠绕在一起。

    “殿下”,苏染染一句软嗔,连忙别过了眼。奈何卫宴十指不动,两人只得面面相觑。

    泼墨眸子好似深潭的水,她直勾勾望着,一直见不到底。眼前目光被肆意卷了进去,连带她的脑海都是一片空白,心甘情愿陷了进去。

    “染染要继续抱着,孤大抵就不是君子。”

    卫宴低笑了一声,双手收回,指尖还在她的嘴角,匆匆扫过。他确定没想到染染会出来见他,还是在一个时辰后。

    漫漫暮色,他回东宫亦然是长夜难眠。在此处候着,许是染染抬头之际,两人还能看着同一片天。

    “太子殿下在此处,站了一个多时辰。”

    苏染染听着他打趣的话,顺势就松开酸软双手,身形往后退了些。余光看向地上的八角宫灯,隔着薄薄纱面,她瞧见那烛火早已燃了半数。

    他就这般悄无声息地等着,倘若她没有来,他可是要等到天色五更,上早朝之时?

    “染染惦念,孤便来了。至于一个多时辰”,卫宴顿了话音,他还真没有察觉。

    “……殿下怎的不进侯府,温姨娘的话,也是不打紧的。夜里寒气露重,万一殿下身子不舒坦,又得让李御医开药方子。”

    殿下不是最怕汤药的苦。

    “染染,孤只是想见你一面,没有想别的事。还有那十封信笺,你就只回了一封。”

    卫宴语气轻喃,好似受了极大的委屈。原本上挑的眼尾,悻然垂落,步子稍稍往前,浅蓝身影全然将苏染染笼罩着。

    只回了一封?

    苏染染诧异抬着杏眼,嘴角嗫动,心中也彻底明白了,那锦白信匣就是太子殿下故意的。

    “诶”,卫宴浅浅叹息着,温润眉心却皱了起来,菲薄双唇轻启,语气甚是微弱,“染染忘了,也在情理中,都过去四天了。”

    苏染染听着话,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可太子殿下一直瞧着她,眼神还可怜巴巴的。

    “太子殿下,染染都记得,没有忘。”

    “那染染说道,孤写了多少遍‘染染’。染染对‘阿宴’,只字未提。”

    苏染染:?

    原来太子殿下还记着,福安寺习字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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