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因果循环，人族之道
老者慈眉善目，右手轻抬，一物被光团包裹着缓缓推向林墨，在行进的过程中，一分为二，一份飞入林墨文潭，一份则化作一枚令牌。
林墨手握令牌，翻转过来，之前上面用雕刻的乃是妖族文字，而非人族文字。
“先生”林墨刚想询问一二，老者便消散于星空之中，再无踪迹。
“这是孔圣吗？”林墨看着手中的令牌，但又想到乾坤大陆关于孔子的长相记述，完全不符合，“莫非是化身？”
在林墨疑惑之间，那份飞入文潭的光团已然被文潭吸收，一刹那林墨的文位开始暴涨，竟然接连突破进士、大学士，直达五境巅峰大儒，离成圣仅差一线！
林墨感受着文位晋升带来的巨大改变，内心震撼不已。
文位晋升给身体带来的巨大不适，但同时也增强了各方面的实力，此时林墨已经能够清晰感知到《春秋》本作那无穷无尽的力量，自己虽然无法利用，但的确能够感知到；而非进士之时，庞大的力量在自己面前宛如汹涌的海浪，无从下手。
“林墨！”突然高映月的声音响起，穿透时空，直达林墨耳畔。
“可寻到了！”
“高圣！拿到了！”
言毕，强大的时空风暴席卷而来，在高映月和孙思邈两尊半圣的操控之下，《春秋》威能释放，将林墨从时空长河之中拉了回来。
下一瞬，林墨再次回到文圣院之内的小院之中。
而从林墨进入时空长河再出来，一共花费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
但就是这一刻钟，高映月和孙思邈两尊半圣才气消耗大半，才勉强维持住了时空长河的稳定，让林墨得以安然返回。
看到林墨突然提升的文位，高映月和孙思邈并未在意。
高映月和孙思邈屏退众人，以文胆之力隔绝内外，自成一方天地。林墨看去，二人不仅外放了文胆，还以自身文界为屏障，这绝非为了防止颜沧海、曾礼等大儒。
果然，高映月看着林墨，指了指天上，开口道。“天道！”
此时高映月才说出为何要选他一个进士，进入时空长河。
原来千年之前，孔圣作春秋，就已经参透时间规律，身入时空长河，早已看到了人族的危机。
人族兴盛千年，便已是极致，若不是元界昆仑被龙族禁制保护，早在万年之前，此地就被万界各族夷为平地了，人族也不过是茫茫星空之中不值一提的微末族群罢了，皆是，大概率会成为其他族群的奴仆罢了。
因此孔圣为了人族未来，选择踏出昆仑，进入元界，前往妖界。
当时的妖界，诸祖消失，内讧四起，孔圣在此期间传播圣道，为人族寻求一线生机。
在这期间，孔圣结识了幼年时期的造梦客，为人族寻得了一大帮手。
造梦客一族虽然数量少，但在万界的名声很少，和大部分的族群都有着深厚的交情，即便是妖族，其中猿祖、孔雀等族也是造梦客的好友。
除此之外，孔圣还带回了敖广、敖钦两尊龙族半圣。
对于敖广、敖钦来到乾坤大陆，万界诸族根本不知，孔圣以易经掩盖二龙真实身份，将其带入乾坤大陆，其后蛰伏东海和南海。
实际上是为了帮助人族修补昆仑之上的龙族禁制。
妖族这次看似建立了妖界和乾坤大陆的两界通道，但实际却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以三尊半圣和千万妖族为血祭，强行唤醒妖界意志，压制乾坤大陆意志，成功开辟两界通道。
而最重要的是孔圣，在妖界，为人族留下了暗子。
孔圣虽然为人族留了一系列的后手，但却有一个致命的问题，那就是最终开启暗子的人！
孔圣在弥留之际，只留下了一句话，此人，需不沾因果，是人族，却非乾坤大陆之人族！
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千年来，人族诸圣都在寻求最终的答案，但如何去找一个非乾坤大陆的人族呢？
“直到你的出现！”高映月紧盯着林墨。
“元县大狱之内！林墨死了，林墨也活了！”
在孔圣圣陨之后，历代圣人便展开了一项规模庞大的计划，那就是对乾坤大陆所有的人族进行排查。
林墨闻言，恍然大悟，怪不得历代圣人，从来没有齐聚的时候，大部分都会由称为北圣的圣人统领人族事务，兵圣负责对妖族的战争。
至于其他圣人则忙于游历人间，寻找孔圣口中那所谓的不沾因果之人。
而当代北圣则是孙思邈，坐镇文圣院，兵圣陈圣明则坐镇西北，防备妖族。
林墨的死，其实早已被游历人间的齐国半圣徐思海记录，但随后林墨又活了，立马引起了徐思海的注意，将此事告知了孙思邈。
孙思邈最初也仅仅是对林墨暗中观察，但直到高映月返回乾坤大陆，才确定林墨就是那不沾因果之人。
高映月精通阴阳五行之道，可勘探世人因果，窥探未来。
只要乾坤大陆的人族，高映月皆可以窥探一二，尤其是大学士之下的人族，高映月甚至能够彻底掌握其未来命运。
但唯独林墨的未来，在高映月眼中是一片黑暗，无从窥探。
高映月归来之后，立马前往了镐京古地的文王世家，以《易》本作，合阴阳五行之道，探寻林墨的本末，然而却毫无结果。
但此时孙思邈、高映月、徐思海诸圣仍旧无法确定林墨是否是那不沾因果之人。
最终让诸圣彻底确信的乃是造梦客的梦境。
造梦客一族，最强大的能力，便是能够挖掘人内心最真实的世界，即便是圣位在造梦客之前，也无法隐藏。
因为造梦客的寻梦之术，乃是天赋，而非外力，能够无视外界力量的干扰。
虽然造梦客如今只是半圣巅峰，但即便是大圣在其面前，也能够轻易挖掘其内心世界。
当林墨内心的世界被造梦客窥探出来之后，林墨的身份也昭然若揭。
那个不沾因果之人，正是林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