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天才？蠢材？
虽然乾坤大陆是一个读书人的世界，但由于北方有着强大的妖族威胁。文圣院从未禁止民间百姓习武，反而鼓励百姓强身健体。
除此之外文圣院从不禁止诸国的战争。在乾坤大陆，三国之后并未进入一统，反而是再次陷入了规模更大的战乱，远远赶超华夏时期的南北朝。
三百年之前乾坤大陆诸国林立，大大小小的政权足有二十多个。
彼时文圣院诸圣高居五岳峰，对诸国的征伐不曾干涉丝毫。只有出现大规模的伤亡影响人族发展的时候才会出手，其余时间，作壁上观。
乱世出英雄，齐国太祖便是这样的人物。
最终在经过长达百年的战争之后，北方的齐、赵、秦，南方的越、楚、滇、蜀成为了最后的赢家。
因为只有真正强大的人族，才能够抵御北方妖族的入侵。
而演武场，则是各国府县的标配。一方面可以用于练兵；另一方面也可以用于像林墨这样刚刚拥有才气的读书人更好掌握才气和自身力量。
此时演武场之上早已热火朝天，很多读书人都在练习如何使用才气。林墨和韩育走进去没一会，便有同榜的童生认出来林墨。
“那不是林案首吗！”
众人对于林墨也是十分好奇，纷纷围了上来。毕竟林墨一夜之间从傻子变成了天才，让很多人意外。
而且不知道是谁说出林墨在狱中发烧之后就变成天才这件事。
“林案首，听说你在狱中大病一场，醒来就无师自通了啊，真的吗！？”
“还有啊，适才我爹遇见县尊大人，还说你梦到一个新的世界，光怪陆离，那里长什么样子啊！”
看着如同追星一般的众人，林墨一阵头大，韩育都被众人挤到了一旁。正当林墨不知道如何回答的时候，一声呵斥从军帐之中传来。
“演武重地，不得喧哗！”一位身披玄色铠甲，身姿如苍松，气势似骄阳的举人将军走了出来。
“凌将军来了！快走。”看到举人将军出来，众人纷纷做鸟兽散，各自离开。
隔着数十丈开外，林墨就能够感受到此人身上的杀伐之气，林墨不禁打了个寒颤。韩育看到此人之后，笑呵呵的迎了上去，
“凌将军！”
“原来是韩先生。”凌将军竟然主动对韩育拱手作揖，弯腰拜见。林墨见此，愈发看不透韩育的身份了。
先是有着齐国官吏才有的官印，现在又和演武场的凌将军关系深厚，深藏不露。
“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扫地僧？”林墨看着和凌将军寒暄的韩育。
“这就是本次童生试的案首，林墨。”韩育指着林墨对凌将军说。
凌将军点点头，仅仅是看了林墨一眼，连招呼都没打，只是叮嘱了韩育几句便离开了。
等到凌将军走后，韩育才对林墨说，“不用在意，凌河一直都是这样冷面热心。我们去演武场的才气壁。”
“韩先生，我看凌将军也不过二十来岁，和你关系很好嘛。”
“凌河是我在文院做先生的时候教的学生，也是他们同辈人之中天赋卓越的一个。如今他气息不稳，随时都能够晋升进士。他打算参加今年的会试。”
“那我得叫他一声师兄了？”林墨打趣道。
韩育一愣，“也是，也是，并无不可。”
二人笑着来到了才气壁。
何为才气壁，其实就是演武场通过调动才气附着于石壁之上形成得用于演练才气战诗词得石壁罢了。
一般的石壁即便是才气威力最低的童生，也能够一击击碎。但才气壁最高能够承受大学士全力一击。
而在各国京都，更是有着能够承受大儒攻击的强大才气壁。
至于能够承受圣人一击的才气壁，至今还没有打造出来。
林墨站在才气壁之前，并未发现不同，转头问道：“韩先生，这才气壁如何使用。”
韩育并未回答，而是说道“看着！”随后衣袍飞扬，在韩育面前凭空出现一支青色毛笔和凌空飘浮的纸张。
这就是秀才之后能够拥有的能力，神来之笔。
只要读书人能够晋升秀才，便能够拥有神来之笔。但不同文位的神来之笔，威能各不相同。
秀才还需要亲自持笔书写，一字一句；随后注入才气，触发威能；
举人则无需亲自持笔书写，仍需一字一句，但在书写的时候才气便会注入；
进士的神来之笔，则会发生质的变化，书写只在一念之间，两息的时间便能够书写好一首战诗，触发战诗威能。
而到了大学士、大儒这个层次的读书人，已经不需要神来之笔了。他们口含天宪，随口吟诵便能够触发战诗词的威能。并且控制注入才气的多少。
韩育手持青色毛笔，飞速写下大风歌，才气注入，纸张凭空燃烧。
就见韩育周遭狂风大作，一股强大的力量直冲才气壁。
在韩育三丈开外的林墨被吹得东倒西歪，“我去，这不就是一个微缩版台风吗，太强了！”
强大的力量直冲才气壁，就当快要接触到才气壁的时候，韩育的大风力量，立马被才气壁吸收化解。只见才气壁表层凸显出一层稀薄的才气，凝聚出几个字。
秀才，大风歌，甲上。
周围其他的读书人看到之后纷纷惊呼。林墨看着惊呼的众人，急忙找个旁边的秀才询问。
“这才气壁不仅能够吸收攻击力量，还能够评判战诗释放着的优劣。甲上便是最高的评价。”
“这位兄台能够将《大风歌》练到这种地步，恐怕全力一击，不会比举人的《大风歌》弱。”
林墨听后，对韩育的敬佩之心又多了一分，急忙跑过去，
“韩先生，你已经是秀才，有着神来之笔相助。但我一个童生，除了身体素质比普通人强之外，好像也没有什么特殊的。”
韩育摇摇头，“当你拥有才气的那一刻，你就已经不是普通人了。”
韩育收回纸笔，举目远眺，看着北方湛蓝的天空。
“读书人，是乾坤大陆的未来，如今诸国纷争，但战争从未在诸国内部开启。”
“因为我们知道，我们的敌人是北方虎视眈眈的妖族，是东方蠢蠢欲动的水族，还有孔圣曾言的无尽星空之中的未知敌人。”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匹夫一怒，血溅三尺。”
“我辈读书人一怒，诸族为之颤抖。”
“即便你是童生，也有童生的价值所在。想要触发战诗词的力量，记住四个字，诚心敬意。”
“心不诚，则意不净；意不净，则力不纯；力不纯，则与寻常人无二，无法利用才气。那么无论怎样的战事词，都无法使用。”
林墨此刻已经头晕目眩了，对于韩育所说的道理他都懂，但就是无法彻底触发自己的才气。
在韩育的监督之下，林墨一连写了十几次《大风歌》，但始终都没有丝毫变化。
不知不觉已经入夜，演武场周围点燃了篝火，用于照明。
林墨自从成为童生之后，发现自己的视力都变好了，即便是晚上也能够看清楚。因此现在诗歌的书写毫无影响。
“唉！”林墨抬起手，揉了揉手腕，这已经是第九十七次写下《大风歌》了。林墨才气早已消耗殆尽。
但一直都未曾出现如韩育一般的狂风大作的景象。
韩育眉头紧皱，自己教书多年大部分童生练习几十次之后能够给熟练应用才气，为何林墨这个堂堂童生试案首却无法利用呢？
“难不成林墨的案首是假的？”但韩育又将这个原因否定了。
因为科举考试乃是诸圣巡察，作弊，是不可能的，如果发现作弊，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被当场处死。
韩育看林墨始终无法触发战诗的力量，只得选择先回去。
一路上林墨唉声叹气，他也曾查阅乾坤大陆的一些资料，大部分的童生在练习几十次之后都能够掌握，
还有一些天才，成为童生第一天，便能够掌握战诗的力量。
只有最为愚笨之人才需要上百次的练习。
“难道自己是最为愚笨的人？”林墨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好歹也是博士啊，怎么会这么笨。
林墨甚至不敢抬头看韩育，因为韩育的愤怒和无奈已经压得林墨羞愧难当，涨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