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算计
几天后的一个傍晚，乔梓欣突然收到肖肖的一个信息，要乔梓欣第二天的胃镜室无论如何都不要去。
这无厘头的要求肖肖还是第一次提出，但乔梓欣知道肯定有事情发生，否则肖肖不会这样叮嘱自己。
乔梓欣立即给普外的姚医生打电话，告诉姚医生明天可以一起进手术室。
几天前姚医生就为一位肝病患者的手术找过乔梓欣，因乔梓欣在国外参加过这样的病例手术，姚医生感觉有乔梓欣在手术室，危急时刻说不定能给自己一些提醒。
其实乔梓欣是不赞同病人再做这样的手术的，她认为这个手术的意义不大，病人从肝炎到肝硬化再到肝癌。中间门脉高压，腹水甚至都有肝性脑病了。
可以说，病人已经相当痛苦了，减轻病人的痛苦，才是对病人最大的尊重。
但家属要求手术，医生也只能尽量安排。
乔梓欣知道姚医生怕这个病人下不了手术台，家属家庭背景很硬，怕给自己和医院惹上麻烦，才让她跟着进手术室的。
乔梓欣给姚医生打完电话后又给医院部打了电话，请求调班，说明情况。
本来医院因叶萧何主任拒绝而不允许调班的，但不知道医院哪个上层领导打了电话，又允许了。
乔梓欣和姚医生洗完手，穿上手术衣，病人已经麻醉好了，两个人对视一眼，姚医生主刀，乔梓欣助手。
“x年四月二十二号八点三十二分手术开始，手术刀……”
姚医生口述，巡回护士记录，麻醉师观测心电监护，姚医生虽然没做过这样的手术，但肯定做了很多的准备，把各种情况都考虑进去了，所以手术目前为止还挺顺利的。
但当切掉一半的肝脏后，病人血压急剧降低，心跳加快，明显是进入了休克状态，姚医生慌了。
反观乔梓欣却很冷静，并提醒姚医生检查是否是胃底静脉破裂？
姚医生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还是检查了一下，结果得到证实，胃底静脉破裂造成的失血性休克。
源头找到，治疗起来就简单的多了。
“准备血浆，合并胃底静脉破裂，行脾切除加贲门周围血管离断术。”姚医生说完。
护士也回过神来，赶紧记录。
就在乔梓欣和姚医生在手术室里沉稳手术时胃镜室却出事了。
胃镜室内机器直接损毁，病人检查被迫终止。
找人紧急维修，却发现是人为原因造成的机器损毁，而正在使用机器的事消化科以及icu的张主任。
一台机器只维修就需要几十万甚至上百万，张主任这下摊上了大麻烦了。
但问题是，今天好巧不巧，本应该在胃镜室上班的乔医生有事调班，按常规替班的叶主任也有事拒绝替班，只能张主任上了。
医院感觉这件事有点诡异，当然乔医生在外科手术是高层同意调动的，应该和她没有关系。
但叶主任拒绝替班这件事还是很奇怪的，而且昨天正是叶主任的班。
如果乔医生不同意去手术室，那今天就是乔医生在胃镜室了，到时再出问题谁会怀疑呢！
但这些都没有证据，当务之急就是赶紧修好设备，再进行调查。
乔梓欣和姚医生走出手术室时已经是下午两点钟了，把病人推出手术室的那一刻两个人重重的出了一口气。
相视一笑后，去换衣服了，然后二人去食堂补充能量。
姚医生吃饭时问道：“你怎么知道他有胃底静脉曲张？”
“他所有的住院病历我都翻阅过，自然就知道了。”乔梓欣不以为然的说。
“所有？”姚医生惊讶了，“他的病历有两个柜子了吧！”
乔梓欣一边点头，一边用勺子往嘴里放了一勺米饭。等到嘴里的食物完全咽下之后才继续说：“八十九本。”
姚医生像看怪物一样看着眼前的女医生，太强了。“看了多长时间？”
“从早上六点左右看到进手术室前的五分钟。”乔梓欣随意的说道。
姚医生感觉自己做的最正确的决定就是拉着乔梓欣和他一起做这台手术。
乔梓欣吃完饭才拿出手机，看了一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因站起来的速度太快，身后的凳子都被她撞到了。
“当！”在偌大的食堂里声音格外的大，使得零星几个其他吃饭的人员不由侧目。
乔梓欣赶紧把凳子弄好，转身就向自己的科室跑去。
“哎！怎么了？”看乔梓欣这样着急的样子，姚医生也顾不上吃饭了，也赶紧追了上去。
乔梓欣边快速的跑，边喘息着说：“胃镜室出事了，设备人为损坏，张立新主任替的我的班。”
“你给我发消息是因为知道胃镜室会出事？”姚医生疑惑道。
“我不知道胃镜室会出事，是肖肖通知我的。估计她知道点什么，我要去问问？”乔梓欣现在恨不得装上翅膀，立即飞到肖肖面前问个清楚。
等到乔梓欣气喘吁吁的跑到肖肖面前时，肖肖已经知道她要问什么了，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了乔梓欣。
乔梓欣拿过手机后看了起来，上面显示：我听到叶主任打电话咨询设备维修的价格和怎样避免人为损坏设备。估计要对乔医生下手了，你提醒一下乔医生吧！
看到这乔梓欣还有什么不明白，叶萧何竟然为了报复她，来了一招嫁祸，结果她没上当，但张主任堵在了枪口上。
乔梓欣很愧疚，说什么也不能让张主任背了这个锅，乔梓欣立即报警。
当警察来到她们科室后，乔梓欣把自己掌握的证据全部给了警察。
但警察看了已有的证据无法判定就是叶萧何损坏了公物。这让乔梓欣感觉到很无力。
人们一单被仇恨懵逼了双眼就会做出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来。
她现下首先要考虑的就是怎样为张主任证明。
乔梓欣去找到给肖肖发消息的护士推算了一下叶萧何做这件事的时间。然后又去查找了一下所有监控，可惜一无所获。
直到天黑后回到家里，王钜看到乔梓欣疲惫的状态，忍不住担心的问发生了什么事。
等到乔梓欣把她知道的整个事情的经过和她的猜测告诉王钜后，王钜才知道原来叶萧何是这样的狠毒。
当知道乔梓欣为这件事很内疚，找了一天的证据毫无所获时，忍不住给乔梓欣分析起来。
“你想一下，如果你是叶萧何做这件事时会是什么时候？”
乔梓欣不加思考的说：“肯定是没人后，有护士在场除非合谋否则就会败露。”
乔梓欣又想了一下只能是下班后做这件事。
“所谓的没有人在，但什么人可能被叶萧何忽视？”王钜又提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