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准备好了吗
但虞羲和的问,就只是随口问问。
没等慕雪尘回答,他的手,已经摸上了她的身子。
迫不及待地去解她净身后才重新换上的寝衣的矜带,那双大手带起的炙热,让慕雪尘轻颤了一下。
她闭了闭眼,再睁开的时候,眼底只剩下平静和漠然。
虞羲和欺身而上。
慕雪尘却动作利落地推开他,然后说道:“陛下,您省点儿力气,一会儿您还得与嫔妾【大吵一架】呢。”
“嗯?”虞羲和还没从被她推开中缓过来。
他疑惑地对上了慕雪尘的眼,只觉得她的眼底,一片冰凉。
方才的温柔缱绻,像是一场梦。
他垂着头,沉默半晌:“过来。”
慕雪尘不动。
虞羲和恼了,他身形一动,大跨着步子下床,一把将慕雪尘拉回到自己的怀里禁锢着。
“你要演戏,朕可以配合,你要让后宫嫔妃看到你短暂失宠,朕也没意见,但现在,先睡觉,一切,等朕睡醒再说。”
虞羲和一口气说完。
慕雪尘试着挣扎:“你先放开,嫔妾去软塌上,不打扰您睡。”
“不必。”
虞羲和的声音很冷硬,手也没放开,就这么将慕雪尘按在自己的怀里。
甚至,为了让她安分下来,虞羲和双脚直接将她的脚圈住,压在自己的腿弯上。
慕雪尘被紧紧圈着,浑身难受。
可她越是动,虞羲和的力气越大。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索性放弃,放缓了呼吸,累了一夜的困意袭上。
她眼皮越来越重。
在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之后,慕雪尘便睡着了。
她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缓,她整个人,变得没有防备,虞羲和才缓缓睁开了他的眼。
那双眼,十分清明,全无睡意。
他松了些力气,仍是从身后圈抱住她。
鼻尖扫过她的发梢,他亲在了她的发梢上,清清淡淡的香味,让他很是着迷。
他想睡,但脑子里自觉地回放着今夜的一切。
慕雪尘的抗拒,他不是没看到。
后来,她的妥协,甚至自暴自弃的配合,他同样也清楚。
尽管心里感觉有一股郁气,但一对上她,他似乎就全无自制力,只想将她按在自己的怀里好好欺负。
与慕雪尘有过第一次的亲吻后。
他试过在召其他嫔妃侍寝的时候,去亲吻她们,可仅仅只是凑近她们的唇瓣几分,他就没了继续的兴致。
就连那事,都是草草结束。
他知道,不仅是慕雪尘变了,就连他,似乎也变了。
尤其是在姜子桓将秦霜霜那事说了以后,他开始重新思考,当年对慕雪尘的迁怒,是不是过分了。
那年,她也才十岁,知道什么呢?
不过是受了无妄之灾,被牵连到馥芸被害的事情里,在无形中,被别人当了棋子罢了。
他这么多年来,对她的恨,对她的怨。
似乎真的有些不讲道理。
虞羲和想着想着,渐渐地,也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怀里早已空了。
慕雪尘坐在软榻上,捧着一本书,她眼前小小的几案上,摆着一盏茶,茶香四溢。
他坐起身,直勾勾地盯着她。
“陛下醒了?”
今日没有朝会,昨夜也累,他便睡迟了些。
“你醒多久了?”
慕雪尘没看他,淡淡地道:“不久。”
虞羲和叹了一口气,正想走过去之际,慕雪尘却说:“陛下,您先去洗漱吧,一会儿,让立冬给您做些好吃的早膳。”
闻言,虞羲和脚步一顿,换了个方向洗漱去了。
用早膳的时候,虞羲和屏退了左右,直到这殿内只剩他们俩的时候才说:“你昨夜所求之事,朕答应了。”
慕雪尘默了默,反应过来,心里狂喜。
她正要说谢,虞羲和却又打断了她的话:“先别高兴地太早,你要出宫,朕不拦着,但是,得朕跟着。”
慕雪尘:“……”
刚升起来的欢喜,因为这个条件,顿时消散的彻底。
她有些不解,又有些不满地问:“嫔妾出去,您跟着干什么?”
“你干什么,朕就干什么。”
慕雪尘咬了咬牙,很想说:那她不出宫了。
可她没这个骨气。
她想做的有些事,真就只能出宫去处理。
慕雪尘蔫蔫地回了句:“行吧。”
虞羲和倒是被逗乐了。
他都让步,让她一个宫妃长期出宫去了,她还不高兴了?
不过,慕雪尘还是得问清楚:“陛下,若您有事,没法与嫔妾一块儿出宫怎么办?”
虞羲和张嘴就来:“那就改日。”
慕雪尘又问:“但如果事情必须当日办呢?”
虞羲和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眼底有些不悦地说:“……那就另外安排人去处理,你就不必出宫了。”
慕雪尘尤不死心,继续追问:“那要是那事,只能嫔妾处理,必须当日去处理,而您又忙碌,无法出宫呢?”
虞羲和手一顿,凉凉地看了她一眼,并没回答这个问题。
但慕雪尘从他的眼神里,已经知道答案了。
她闷闷地低头用膳:“行吧。”
眼前色香味俱全的早膳,她却有些食不知味。
有虞羲和跟着,事情还怎么搞?
很多事,本来就要回避着他的,他倒好,还要跟着。
虞羲和见她这个样子,也有些不悦。
他都退让至此了,她还不满意?
两人各有心事,都闷不出声,气氛很僵。
最后,终是虞羲和打破了这沉寂,他问她:“这个月里,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去?”
慕雪尘抬眸看他一眼,偏头想了想:“中秋宴后吧。”
虞羲和点了点头,没问为什么是中秋宴以后。
他“咳”了一声,有些不自在地找话题聊:“那你昨夜说的,要装作,咳,【吵架】,是要装到什么时候?”
“陛下,再是恩爱的两口子,也免不了有口角的时候,吵一吵,闹一闹都是正常的,您就看着办吧,若您不会,一会儿配合着嫔妾就行,至于后边,嫔妾的示弱求和,您暂时别管就是。”
慕雪尘说的头头是道,虞羲和一时,竟说不出反驳的话。
然而,他没想到,慕雪尘压根不给他缓缓的机会。
只问:“陛下,您准备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