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来自母亲的暴击
经过一个晚上的发酵,这个短视频已经霸占了围脖和抖音热搜第一名。随着普通用户点击浏览,这个视频的点击率和播放率成病毒式发展,数据更是坐上高铁,一路疾驰。
仁伟河暗灭烟头,顺手拿起桌上的电话:“计划很顺利,早上八点以后,按照计划把剩下的一千万分批投下去,必须要顶住今天的反攻。
只要到了明天,一切都会尘埃落定。每人一百万的报酬,我绝不食言!”
仁伟河关掉电脑,长舒一口气,拿出眼药水熟练的滴入满是血丝的双眼。双眼的刺痛让他的有些混沌的头脑暂时一清。眨巴了几下眼,抬手擦掉眼角的眼泪,仁伟河起身走向浴室。
今天老宅那边肯定会有大的变故,自己这个最无用的仁家三老爷,肯定也要去的嘛。
早上六点一刻,马致远锻炼回来,回房间洗澡的时候路过仁依静的房间,就听见里面有噼里啪啦打字的声音,还有仁依静刻意压低的打电话声音。
这丫头身体还不舒服呢,怎么这么早就起床了?
马致远想了想,还是在门上轻轻敲了几下,听到她的允许这才推门进去,进去之后顺手把门带上。
仁依静坐在单人沙发上,雪白笔直大长腿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双手在键盘上飞快地跃动,画出一道又一道美丽的弧线。她似乎也是刚起床,一头秀发披在身后,略显凌乱,脸上干干净净,有些苍白,吊带睡裙遮不住凹凸有致的身材,使得马致远多看了好几眼。
马致远这时有些后悔自己没有学一些水墨丹青之术,此时的忙工作的素颜仁依静,在马致远的眼中就是一幅传世名画。
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倾国倾城貌,惊为天下人。
可惜啊,自己没有能力将这幅名画保存下来。
照相?这是对名画的侮辱!
“咔嚓。”
马致远收起手机,若无其事的扭头看向床头,仿佛偷拍美女的小贼另有他人。
“爸爸~~,古德毛宁~~”
小家伙趴在少女粉的床上,笑嘻嘻的看着马致远,光着小身子朝他比了个“yes&34;。
马致远笑着摇摇头,上前拿起床边的干净衣服给小家伙穿上。都是三岁的大孩子了,还没养成穿睡衣睡觉的坏习惯。
反正他自己就喜欢裸睡,轻松自在无拘无束。
尴尬?哥姓马,不光力量上像马,某些特征上也类似。
一般情况下,没有同事喜欢和他一块洗澡,容易对自己产生怀疑。
”嗯,就按照这个方案执行,必须把事件澄清。对,我大伯那边不用理睬,我先生这边必须澄清。好,我等你们的消息。“
仁依静摘掉蓝牙耳机,合上电脑,皱着眉头靠在沙发上。
”怎么了?一大早工作就这么忙,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马致远帮毛毛穿上鞋子,抱到地上让她自己玩,自己则把手搓热了,按在仁依静的太阳穴上 ,轻轻的揉动。
仁依静昏沉的头脑顿感轻快,皱起的眉头也慢慢被抚平,慵懒的道:”一些网上的谣言,没什么大事,我可以解决的。“
马致远和那个小姑娘的事她知道,但是她不准备把他牵扯进来,这件事明显是冲着自己和联皿科技来的,他的事只是一个噱头。
只是,他看到了大伯出轨的事儿,为什么没告诉自己?那条信息上,到底写了些什么?
她有疑问、有好奇,但她不准备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只要对伴侣、对家庭忠诚,这些都不算什么。
马致远点点头,他现在没时间理会什么谣言,两座白的耀眼雪山正为他揭开神秘的面纱,两个身穿深粉色旗袍的小精灵,在山巅跳着夺人心魄的舞蹈,若隐若现调皮至极。
”咕咚。“
马致远喉头滚动一下,咬着牙关恋恋不舍的转身,一手插兜,躬着身子朝门口挪去。
”爸爸~~,你肚肚疼了吗?是不是也拉不出臭臭?“
毛毛在一旁玩着玩具,看到自己爸爸躬着身子出门还以为他也不舒服呢。
仁依静也赶紧坐直身子,关心的看着马致远,还准备起身来搀扶。
“停!”
马致远赶紧叫停,这个傻媳妇不知道此时的她有多么的诱人,还弯腰扶自己,这不是要自己的小命嘛!
“我练功浑身是汗,回屋里冲个澡。”
说完,老马夹着尾巴就跑。注意,此处没有错别字!
仁依静看着逃跑的马致远,又看看穿戴整齐的毛毛,这才后知后觉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着。
吊带睡衣,下边,下边没了!
天了噜!夭寿!
仁依静顿时红霞漫天,关上房门,捂着脸把自己扔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打滚。自己今天可是亏到姥姥家了,这以后还怎么有脸见他?
造了个大孽吆!
毛毛看着“发疯”的妈妈一脸无语。唉,大人好复杂,一会变成大人一会又变成小孩,这一届的家长,还真是难带。
“哗哗哗”
不算刺骨的冷水冲刷着马致远燥热的心,昨晚到现在,他已经换了两条内裤。倒不是脏了,而是他感觉买小了,勒得慌。
同时他也明白了一个道理: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浏览倭国老师们的大作,和自己亲身经历相比,他们就是渣渣。
三垒自己才打下一垒,这要是来个全垒打,那不得起飞喽啊。
不行,自己得弄点冰块去,这火上的太大了。
叮铃铃
手机铃声响起,马致远把貂蝉在腰上,围着浴巾拿起了电话。
“冬子,啥事?”
电话那边的赵冬冬兴奋的要命:“哥,你的事犯了,小嫂子罚你跪键盘没?”
“啥玩意?我有什么事能犯?在泳池撒尿被曝光了?”
赵冬冬:“你快打开抖音,我已经把链接发给你了,快看。五分钟之后我再打给你。”
马致远拿着手机傻愣愣的站在原地,自己的事?和仁依静登记的事儿曝光了?
似乎这也不算什么大事吧?除非被老爸知道了。
带着疑惑打开抖音,点开链接。
十多秒后,马致远打了个激灵,瞬间进入贤者模式。
就这?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呢,哥们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早已不是吴下阿蒙。
咱有证据!
备份手机有大伯事情的视频,冬子有昨天早上的证据,自己还担心个毛线啊。
哎,等等。
马致远脑筋一转,又再次将视频仔仔细细的看了几遍,喃喃自语:“自己似乎是配角,风流大伯才是当之无愧的主角啊。”
联想到仁依静打电话最后说的话,马致远心里打个突,赶紧翻出备用手机就准备给仁依静送去。
刚迈出房门,就感觉自己胯下吹过一阵凉风,马致远又赶紧退回来。
就这么去见仁依静,估计,真得出事。
马致远换好衣服,拿着手机刚准备出门,赵冬冬又把电话打了过来。
“哥,你觉得这事咋办?”
“咋办?你先把前天晚上的监控视频给我一份。然后你就去找老鼠,监督他替我办的事。”
赵冬冬:“这没问题,我一会就去。哥,听你的意思,网上的这件事是史上飞这小子干的?”
“这还用想?除了这个王八犊子,还有谁有本事攻击联皿科技?你就按我说的办就行。”
马致远第一怀疑对象就是史上飞,这小子有钱有势,又和自己有仇,他的作案动机最大。
赵冬冬:“嗯,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不过哥,我不是弄了个视频嘛,我想蹭一下你的热度,吸引一些粉丝。”
马致远拍着胸脯,满是无所谓:“只要你小子不是光着腚蹭,那你爱咋蹭咋蹭。”
“欧了,您就等着爆火吧!”
“扯犊子,我又不是明星,我爆火干啥?赶紧办事。”
挂了电话,从企鹅上下载好被被压缩的视频文件,马致远拿着手机又去了仁依静的房间。
“请进。”
仁依静看着进来的马致远,小脸又是满面通红,手足无措的坐在刚才那张单人沙发上,东瞅西望,根本不敢和老马对视。
好在她已经穿好了衣服,仿佛为了弥补自己的错误似的,她穿了一件长袖高领t恤,和高腰牛仔裤,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咳咳。”
马致远轻轻嗓子,厚着脸皮坐在仁依静旁边的沙发上。
“我刚才看了那个视频,正好我这里有几段视频,有的是我拍的,有的是监控拍的,你先看一看有没有用。”
仁依静红着脸接过老马递过来的手机,没有立刻打开,就这么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像是等着接下来的话。
马致远脸上有些发烧,毕竟自己有错在先,自己也没啥可狡辩的,环顾一周,没发现捣蛋鬼毛毛。
“毛毛呢?”
“我爸爸领着她出去爬山锻炼了。”
“奥。”
房间里陷入沉默,两人就这么干坐着,谁都不说话。
“你今天真好看!”
“嗯?”
仁依静还没反应过来,一张英俊的脸就突然窜了过来。
“唔”
一回生二回熟,三回直接偷袭。
良久,唇分。
“你先看着这些视频,我去给你做饭。”
“嗯~~”
仁依静眼睛迷离的点点头,搂在他脖子上的手轻轻一用力,红唇在他的唇上轻轻点了一下。
“老公,谢谢你。”
马致远单手插兜,迈着嘚嗬的小步伐走向厨房。
商业战场博弈,他一点都使不上力。但在这厨房里,自己就是她最强后盾。
家和,才能万事兴。
但有人,就是担心这个家太和平。
早上八点多,马致远等人刚吃过早饭,仁依静的电话就响了。
“仁总,现在事情有些不可控了,您快想想办法。”
仁依静:“董倩,你先别着急,慢慢说,联皿的天塌不下来。”
仁伟泽坐在沙发上,放下手里的茶杯,示意毛毛先安静,让妈妈接电话。
电话那边的董倩深吸几口气,平复了下激动的心情,这才说道:“仁总,大约二十分钟前,有人在网上爆料你和马先生已婚的关系,并贴出您和马先生的一些生活照。”
仁依静没说话,这件事是事实,用不着激动和狡辩,她知道这不是重点。
果然,董倩继续说道:“爆料大约十多分钟后,这个帖子在全网疯传,大家褒贬不一。但是,五分钟前,老太太”
仁依静心里一慌,但表面依旧不动声色:“我妈怎么了?你说,我不怪你。”
董倩坐在办公室里,咬咬牙,道:“老太太在抖音上贴出一张契约的照片,解释说,您和马先生是契约婚姻,没有一点的感情基础,对马先生婚内出轨行为表示谴责。还说还说”
仁依静的脸已经黑成了锅底,握着电话的手已经骨节发白,青筋纵横。
马致远当然也听的见,他立即走进屋,端出一杯姜糖水和两个暖水袋,轻轻的放到她的小腹上,水杯放到她有些冰凉的手里。
仁依静紧皱的眉头松了不少,轻轻的靠在马致远的身上:“董倩,我听着呢,你继续说。”
董倩:“老夫人说马先生才是导致仁依晨小姐发生危险的幕后黑手,故意用救人的桥段接近仁家,谋取仁家的家产。
最后还说,你和马先生不日就会正式离婚。”
仁依静的心沉到深渊,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充斥着她的内心,被亲人背刺一刀的痛苦使她浑身冰凉,手上的姜糖水都快要拿不稳。
马致远手疾眼快,伸手接过她手里的水杯放在桌上,然后把她拉到自己的怀里,紧紧的抱住,用他的体温温暖着她失温的内心。
仁依静趴在马致远的怀里,无声的痛哭,点点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滴在他的胸膛,灼伤着他的肌肤。
狗日的史上飞,你特么的死定了!
马致远眼睛里凶光闪烁,就像一只嗜血的饥饿下山虎,瞄准了一只肥硕的疣猪。
仁伟泽抱着不知所措的毛毛,轻抚她的头顶,深深的叹了口气。
当初自己怎么就像着魔似的,非这个女人不娶呢?
真是应了老爸的那句话:这女人除了一身好皮囊,里面都是没用的豆腐渣,就是个精致的花瓶。
到如今,花瓶裂开了口子,把自己家人划的遍体鳞伤。
深吸一口气,仁伟泽拿出自己的电话,刚准备拨出去,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看着来电号码,仁伟泽眉头微皱:“老三,有事?”
“哥哎~,整个晋西北都乱成一锅粥了,你怎么还像个没事人似的?”
仁伟河的语气带着一贯的不着调,似乎他更在意的是这件事的热闹程度,而不是对家人的影响。
“现在咱爸气的都快厥过去了,让你带着静静和侄女婿马上来老宅,他老人家有事要问这小两口。”
仁伟泽眉头皱的更深,中年人沉稳的气质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知道了,你告诉爸,我们一个小时内赶到,”顿了顿,语气带丝丝决然,“老三,你亲自去一趟静静的家,把你二嫂也接过去,我到的时候她必须在厂。”
“好的,二哥。”
挂掉电话,仁伟泽抱着毛毛站起身,沉稳的道:“静静,别哭了,和小马跟我去老宅。”毛毛靠在爷爷的怀里,默默看着被爸爸抱在怀里的妈妈。
她年纪小,但更能感受到大人的情绪,她知道,妈妈现在很痛苦,比她拉不出臭臭还痛苦。
仁依静慢慢止住啜泣,被猪脚汤滋润的红扑扑的脸,又成了昨天的苍白色。眼睛略有些红肿,瘦削的脸颊上还带着一颗晶莹的泪珠。
马致远心中像是被刺入一根尖刺,疼的他有些抓狂。但如今的事不是简单的拳脚就能解决的,又是清官难断的家事,他空有满身的力气,但一点忙都帮不上。
什么事都不做,这也不是他的作风。
马致远轻轻放开怀里憔悴的媳妇,轻声道:“等我几分钟。”说着,便疾步跑上楼。
不一会儿,马致远提着两个大包走出来,放到宝马车里,掉头回到厨房,又收拾出一个大食盒,同样也放进后备箱。
“走吧,一块出发。”
马致远把桌上属于仁依静的东西都收拾好,招呼老丈人一声,抱起媳妇就走向宝马车。
“老公,你这是?”
仁依静现在虽然伤心,但她也被马致远的搬家似的行为弄得一头雾水。
马致远把她放到副驾驶,拉上安全带,各种防寒措施做全,这才回答:“人家家务事我插不上手,没我说话得资格。但是我照顾我媳妇他们也什么理由指责我,你在前面打仗,我这个后勤官怎么也得出份力。”
后备箱和后座上,都是仁依静能用上或者可能用上得东西,包括但不限于各种换洗的衣服和鞋子。还有适合她吃的食材和调味料,他也准备的充足。生理期需要的物品,也是收拾了一个大包裹。
你仁家有钱这不假,但疼媳妇这件事上,自己马家还没服过谁。
说不过你们,老子用狗粮撑死你们!
“仁叔,您和毛毛坐您的车,我车上满了!”
毛毛坐上爷爷的车,小脸上带着丝丝委屈。她发现,自己的爸爸可能被妈妈独占了!
爱,是否会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