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脑控的意义
12月6日，傍晚时分。
身着文职军官常服的雷蕾，走到张科寝室前，敲响房门。
刚写完飞行报告和改进建议的张科正在闭目养神，听到敲门声后立刻起身开门。
“雷组长，你找我。”看着眼前一身戎装，英姿飒爽的雷蕾，张科也不禁眼前一亮。
“嗯。”雷蕾干脆的说:“走，一起吃饭，顺便和你聊聊我的课题。”
“好。”张科关上房门就跟着雷蕾向外走去。
身后，佩奇打开房门，伸头向外喊道:“雷组长，吃饭啊，等等我啊，一起啊！”
信天翁也打开房门，摁着佩奇的脑袋就往屋里推，一边推一边喊:“别理他，他头顶不够亮！小张博士，加油啊！”
雷蕾大方的笑道:“你们认识时间不长，战友感情不错啊？还拿你开起玩笑了。”
“佩奇就这性格，他和你不熟，不也开你玩笑了。”张科尴尬笑道，略微有些不好意思。
“他们这么开你玩笑，看来你还单身？”
“嗯？嗯！参军前忙学业，参军后忙训练，没机会谈儿女情长。你呢？”最后两个字一出口，张科就有些后悔，自己这话接的真唐突！可是想收回也没法收回了。
“嗯，我也单身，学习压力大，研究压力大，性格暴躁，身边人看到我都怕。就单下来了。”
“呃……性格暴躁？”
“嗯，卞组长他…被我打过。所以上次在医院碰到你那次，是去做心理评估，证明我没有暴力倾向。”
“噗呲！”张科不禁笑了起来。
气氛逐渐的放松下来，两个人聊着聊着就到了食堂。
打好饭菜后两人就坐，一边吃一边继续聊天。
“张科，你知道我的课题目标后，有没有什么想法或者问题？”
“嗯，其实一直有疑问。那我就直接说了。”
“但说无妨。”
“如果一台主战机，通过脑控装置控制二十台僚机执行单一集群任务，确实可以将飞行员的即战力发挥到最大，减少绝大部分飞行任务的起落架次。”
“但是从实战角度来讲，就显得很鸡肋了，我国飞行员的培育早已不是一百年前那般困难。自从十六飞场陆续成立，每年为华夏输送各类型、各军种的战斗飞行员，高达数千。就连特级飞行员，我华夏目前累计在役也有过千之数。”
“而且，脑控十架甚至二十架僚机执行十公里作战范围内的集群任务，就算有极少数飞行员能够做到，我想也是不具备复制价值的。因为，脑控能力，或者说脑电波强度，训练不了！先天受限！”
“恕我直言，我看不出这项研究投入如此之大，耗时如此之久的意义。”
雷蕾微微一笑，毫不介意，“不愧是高材生，一针见血。”
“你说的丝毫不错，质疑我的人也是这般说辞，我们小组耗费的研究资源，放在飞场的话，可能至少都能多培育出数十上百的战斗飞行员了。”
“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我带领的小组，不止隶属于第六代战机研发团队。你要不要猜猜，我们还隶属于什么研发团队？”
“不止隶属于第六代战机研发团队？”张科闻言眉毛一挑，“难道是…第七代战机？太空作战？！”
雷蕾不禁放下筷子，轻轻鼓掌，“你是怎么猜到的？”
“很多线索。首先，我上午身穿的新式抗荷服，与其说是抗荷服，还不如说是简易宇航服！”
“其次，太空没有高密度空气，无法使用喷气式动力系统，我猜你们应该还有小组是研发类似于火箭推进系统的战机动力系统！所以卞组长他们的课题特别强调材料刚性！”
“再次，采用了能够在太空中作战的动力系统后的战斗机，能够驾驭的飞行员怕是少之又少，所以需要战机飞行员，甚至是空间站等指战员就具备脑控多架无人战机，多线程作战的能力！”张科看着雷蕾的眼睛，逻辑清晰的分析道。
“精彩！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你都猜到了，我就不和你赘述了。”
“总之，我的研究课题，涵盖两个方向！”
“第一，最大程度简化脑控系统复杂度，使脑控人员操控简单！”
“第二，最大程度增强脑控人员的脑电波强度和荷载！”
“我们小组努力了五年，我加入并担任组长也已经一年！第一项工作取得了重大进展，并且已经预置在第六代战机内，你已经体验过，上午还用它控制着两架僚机一起跟着你巡航和做滚筒机动。”
“而第二项工作，我们还差得远。虽然已经有了数倍的增幅，但是到目前为止，仍然没有飞行员能将脑控僚机执行任务的架数突破至9架。”
“脑电波来源于锥体细胞顶端树突的突触后电位。脑电波同步节律的形成还与皮层丘脑非特异性投射系统的活动有关。”
“也就是说，脑电波的强度，和人类的反应速度、思维速度高度成正比。反应速度和思维速度又与智商高度相关。”
“而战机飞行员这个群体，就是在反应速度和思维速度领域，优中选优的群体。”
“可惜，截至目前，数百名优秀战机飞行员参与了实验，最高记录就是张一冰准将，能够驾驭主战机搭载着八架僚机执行分布式集群任务。”
“这个实验结果，让我们课题小组的研究几乎被叫停，直到我发现了你，我相信你的极限绝对不是八架，你一定能完成十架，甚至更高架次僚机的操控！”
“只要你能够帮助我们完成实验论证，我们就能把脑波强度增幅的研究方向继续下去，取得更高的成果，让脑控装备成为可复制，可列装的装备！”
……
“原来如此！”雷蕾一番坦诚的解释让张科了解了所有的原理和来龙去脉。
“谢谢你的信任，我也有自信能够完成你们课题的论证。”张科郑重回复。
雷蕾闻言，伸出右手握拳道:“加油！”
张科伸手撞拳，“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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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
研究院脑控实验室内，四名飞行员依次排队接受理发-为了更好的保证脑电信号的稳定，他们需要剃掉一部分头发，增强脑控接点的接触。
不多时，四名锅盖头闪亮登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