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遇
我收拾好东西便往外走,不巧,在路过张静办公室门口时,听到了里面没收住的尾音“你怎么能跟人家比,你忙一下午人家睡一下午,回头还要告状你欺负她个新人呢!”
我这尴尬的进退不得,怕人说我专听墙根,也怕撞个正着以后见面尴尬,显然我的顾虑是多余的,“哎呦,小秦,你睡醒啦?有没有好一点?听常大姐说你生病了,你可要照顾好自己啊,你要是有忙不过来的说一声,我们帮你,可别把身体累垮了啊!”马姐瞧见门口的我,立刻热情的上前挽住我的胳膊,关怀的话张嘴就来,我恍然觉得我刚才大约是幻听了一样,这画风转的太快,我有点反应不及。
“我好多啦,谢谢马姐关心。”好半晌我才找着调,客气几句我也就不跟他们多说了,社区里女人多,是非也多,免不了闲言碎语,只是这变脸术的绝活我是怎么也没学会。
顺路买了点菜,我便回了出租屋,房间虽然只有三十来平,但是能煮饭能洗澡,也是很不错了,关键是这里房租很便宜,一个月才二百元,房东给了两个床箱兑起来也是一张大床,配的家具就是两张条桌,记得小时候上学曾经用过这种桌子,还带有两个桌洞,正好放些什么用具。
当初来的时候,便没带什么物件,只因书多,就添置了个书架,倒也落得个简洁,一个人住在哪里都没多大差别,只不过偶尔也觉得孤独的紧。
草草煮碗面吃,困意就来了,下午在办公室那一觉睡的比没睡还累,总也说不好哪里不对,好像最近总是头晕眼花,就是想睡,无意间瞥见床头镜子里的自己,我一个激灵爬了起来,仔细端详镜子里的自己,我险些砸了它,什么时候我的脸色变得这么苍白了?连眼圈都黑成这样我竟然没有发觉?
可我一直都按时睡觉,生活规律呀,怎么会……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我便被镜子中的影像吓的血液都要凝固了,我头顶上原是挂着一个大灯泡,而此时却是一个脸色惨白,身着红衣长长头发掉拉着的东西,正似笑非笑的透过镜子看着我。
“啊!”我闭上眼睛一把蒙上被子,鸵鸟的告诉自己,这是做梦,一定是做梦,就像下午一样!但是头顶上如同小刀刮着玻璃的声音却清晰的传进我的耳朵里:“唉,还是被你发现了!不过没关系,反正你也没得活了!”说着发出嘎嘎的笑声刺耳的让人透不过气来。
“唉唉,我最喜欢你们这样害怕的样子,你们越害怕我就越觉得高兴!”嘎嘎的笑声仿佛就在耳边,我惊恐的发现,我的被子居然不知去向,而这个可怕的东西竟然就在我旁边,正伸着血红的长舌头舔着我的耳朵。
大约是太过于害怕反而失去了理智,我竟摸出枕头底下平时用来写笔记的圆珠笔,按出笔尖闭着眼睛朝着那怪物疯狂乱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四下里只听得到我的叫声,我才慢慢睁开了眼。
只见床边上站着一个衣着奇怪的男人,正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仿佛我的尖叫声让他很不耐烦,所以眉头有些微皱,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竟有一些小难为情,在这么个长相俊美的男人面前暴露出那么疯狂失礼的样子,我虽不是什么淑女但是面子还是要的。
他就这么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那细致的样子仿佛我是个什么上古遗留下来的瓷器,让我大气也不敢出,但总这么个跪坐的姿势的确是很累的,还要仰头看着他那雕琢的精致,却没甚表情的脸,就更累了,反复琢磨了下,倘若我不开口,大约他也是不会说话的,我就没话找话的问:“刚才那个……那个怪物,哪里去了?”刚才那东西我到现在还记忆犹新,一时想不出那东西该叫个什么。
“魅!”他似乎惜字如金,只答了一个字,却让我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怎么接话。
“那只魅,已经收了。”仍旧是面无表情声音冰冷,虽说这次难得的多说了几个字,但对于脑子里还是一片混乱的我来说,还是花了些时间才理顺他的意思,大约刚才那个怪物的名字是叫魅,我是听说过魑魅魍魉的,以前是不信这些迷信的鬼怪存在,现在倒是容不得我不信的。
既然那只魅被他给收服了,我估摸着这人可能是个抓鬼的师傅吧。不过谢天谢地叫我给遇着了,不然小命就不明不白的交代在这了。想到这,我倒是应该正儿八经的谢谢人家,整了整衣服,我也学着电视里的模样,想要拜谢天师什么的,却不想人家毫不领情更是一脸不屑道:“那些低等的天师岂能跟我相提并论!哼!”
我还只是在心里打个草稿,这人便知道我要说什么了?这是会读心术么?那我刚才觉得他长得很英俊很是……
“你有什么愿望就说来,我帮你实现了罢!”他忽然道。
我都怀疑我的脑子已经被那只魅吓唬的,已经产生了幻听?这大晚上的,一个这么好看的帅哥站在我床边,还说要帮我实现个愿望?
我呆愣的想了想,琢磨不出他的意思来,瞧着他这精明深邃的眼睛,也不像是脑袋不正常的,像他这样能穿墙遁地的能人,我委实想不出,他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但又有些希冀:“当真什么愿望都能实现?”
“废话!”他有些不耐烦,像看白痴一样的看我一眼,又别过头去。
“你若是无所不能,那你把我的父母变活过来吧,我一出生就没见过他们,这许多年来,也未有人疼爱过我一星半点,想来他们生了我,自是喜爱我的吧,我想让他们活过来,像旁人的父母同孩子一样,一家人生活在一起罢。”我想着过往有些哽咽道。
听完我说,他目光复杂的看着我,那深沉的眸子里有些动容,也有些怜悯,默了默,才道:“这个,我办不到。”听他这么说,我那一星半点的希冀,也落了个熄灭的下场。
见我有些失落,他难得的解释道:“他们死了二十多年了,如今早已投胎,长成了半大的孩子,你若是想去看看我可以带你去!”
他们……都投胎了啊?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