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鸽子市
这鸽子市以前是不是卖鸽子的地方暂且不论,但是虽然现在它叫鸽子市,但却是一个像农贸市场一样的黑市。
话说这杨庆刚和傻柱喝完了酒,大概晚上十点来钟的时候。
“走吧,兄弟,路有点远,再不过去市场可就快散了。”傻柱一抹嘴,站起身来。“对了,你多带点钱啊。”
杨庆刚一拍裤兜,“走吧那就,钱都带在身上了”。
杨庆刚的所有家当几乎都随身携带了,反正有个系统空间,也不怕装不下。
俩人一直走到了小牌坊胡同附近,胡同口站着俩人,一个高个还有一个矮胖子,离远点看着还以为是俩门神。
杨庆刚和傻柱还没走到胡同口,就被其中一个人拦住了“嘿,你们俩干嘛的?”
“带着钱来的。”傻柱像对暗号一样说了一句。
“你俩跟着我”,矮胖子也不多说,又冲高个招呼一声:“你先在这守着,我带人过去。”
矮胖子一路把杨庆刚、傻柱二人带到了智华寺旁边,互相让了根烟说了句“多包涵”就回去值班去了,
寺墙边上大概有个一百来米的长度上挤满了大大小小的摊子。从大米白面到所谓“战汉”的古董什么都有,也可谓是包罗万象了。不过大多数摊位买的还是农副产品,摊主们也不叫卖,就静静地坐在那抽着烟或者和隔壁的摊主小声交谈着,等着顾客上门。
“要是我的金手指是签到流那该多好啊”杨庆刚不无遗憾的想着“这样还能倒卖点资源。”
“兄弟,别愣着了,分头行动哈,我也看看有啥能买的没”傻柱招呼一声,就和杨庆刚分头行动了。
杨庆刚也不懂什么古董,也不缺吃的,重点就看着上班需要的自行车、手表什么的。不过他也发现了,在这鸽子市摆摊的最好位置上,明显有人带着家伙,摊位上摆着牛肉罐头、收音机之类的稀缺物品。
“嘿,兄弟,有自行车卖吗?”杨庆刚凑到摊子前冲着老板问。
“自行车没有,自行车票要不要?”摊主伸手比了个八“也不多要你的,八十。”
杨庆刚摇了摇头,八十块钱再加上买自行车一百五十块钱,这都两百三了,兜里总共就剩千八百块钱的,在这买张票还不如去委托市场买个二手自行车呢。
“兄弟,你是当过兵的吧?”摊主看着杨庆刚身形挺拔,走路还待着一点部队的样子:“这样!自行车票还是八十,但我送你五个牛肉罐头,咱们就当交个朋友。”
杨庆刚依旧摇了摇头:“你这牛肉罐头怎么卖啊?”
现在种地大多还是人力畜力,还没普及机械化,牛肉在这时候可是稀罕东西,老长时间没吃,杨庆刚也馋了。
“牛肉罐头一罐2块,猪肉罐头一块五。”
这时候猪肉也要七毛八一斤了,而且还要肉票,罐头翻倍卖倒也不贵。
“给我来五个牛肉的,三个猪肉的。”杨庆刚说道。
“承惠,一共十四块五。”老板从后面帆布袋里挑出八个罐头递了过来。
“哥哥这的东西是这个鸽子市最齐全的,你以后想买什么东西,随时过来,每天晚上我都在。”说着老板挑了挑眉:“啥时候想吃点罐头、压缩饼干什么的,也来哥哥这买,保证和你在部队的时候吃的口味儿一样。”
杨庆刚也挑了一下眉,明白了这人八成有比较隐晦的进货渠道,八成是什么人物的白手套。
杨庆刚又转了一圈,五块钱入手一台已经坏了的西洋款式座钟,打算回去修修看能不能用,不能用当个摆件也挺好看的。
正想找找傻柱,就见他已经抱着个盒子凑了过来。
“兄弟,你看!不错吧。”傻柱面带笑容,把盒子凑近给杨庆刚看。
杨庆刚一时真没反映过来是什么,一堆绕着圈的电线还有一个二极管。
“收音机!才六十块,老板说是全新的,而且都不用放电池,就是没牌子,才便宜卖给我”傻柱都笑的合不拢嘴了,“商店里一台黄河牌的收音机要95块钱呢,我早就想买了,一直没舍得。”
杨庆刚又仔细看了看那个盒子,这特么不就是矿石收音机嘛!自己小时候上科技课老师还教着做过呢。
矿石收音机是最简单的无线电接受工具了,里面只有一个调谐回路而且只能接受到近程的无线电信号,傻柱怀里的那个收音机,估计最贵的配件估计就是里面的二极管和高阻喇叭了。就这特么的竟然卖六十块钱,这可是80斤猪肉的价格了,买成下蛋的老母鸡都能买十几只了。
杨庆刚看着傻柱高兴的样子,倒也没说什么,不过心里却想着这个生意要是有机会,倒是可以做一做。
从小牌坊胡同口出来,杨庆刚和傻柱俩人快步走着,路上还可以的转了几个弯,确定没人跟着,才径直想四合院走去。
在深夜还在路上溜达,还逛鸽子市,一旦被抓住,就没个好,指不定就给按个投机倒把的罪名。
不过还好一路有惊无险的回到四合院,这时候大院里已经一盏亮着的等都没有了,俩人脚步放轻进了二进院的们,傻柱对杨庆刚摆了摆手,就回屋摆弄他那新买的收音机去了。
杨庆刚回到房间,把挎包里的罐头放在系统空间,从水缸里打了盆水洗了把脸,擦洗了下身上,开始考虑着自己上班还缺点什么。
还是得去趟国营商店啊,洗漱用品都得买新的,再买两件成衣,就差不多了。委托商店也得去一趟,毕竟自己没有自行车票。
杨庆刚收拾完身上,换了件跨栏背心开始研究刚在鸽子市买的西洋座钟。
他先从煤油罐子里倒了小半碗煤油出来,又把座钟给拆掉七零八碎。机芯里满是油泥,上弦的发条也断了。把机芯、表针那些精细易坏的零件挑拣出来,先拿煤油泡上,又拿块破抹布湿了湿水,狠狠的擦着座钟的木框。
没多大会儿,外壳、机芯什么的都清理好了,杨庆刚也没着急组装,等着明天去商店买个发条再装上试试看能不能用。
杨庆刚看看了墙角落满灰尘的缝纫机,又看了看桌子上的座钟零件,神经质的嘿嘿笑了起来。
没想到自己刚来没几天,“三转一响”就有了两转了,等明天再去商店买个自行车,弄点收音机零件,组装一个矿石收音机,这年头结婚必备的“三转一响”就齐活了。
杨庆刚忙完收拾一番,和衣睡下。
他这边睡得倒香,院里的三位管事儿大爷今晚却各有各的心事。
“老易啊!快睡觉吧,这黑灯瞎火的你不睡觉,在那坐着干嘛呀?”一大妈看着还坐在家中太师椅上的老伴。
“咱们院这老杨不是走了吗,你看他家杨庆刚脑子活,也精神,马上也有正式工作了,家里也没有负担,不知道能不能让他来替咱们养老,这个傻柱年纪越大越混,岁数都长狗身上了。”易忠海在黑暗中说道。
一大妈在床上支着胳膊半坐起来“这个庆刚看起来可不像是个好相与的啊,能行吗?”
“什么时候你见了他和他多说说话,有时间去帮他收拾下屋里。人心都是肉长的,他本来没了妈,又忽然没了父亲,对他好点,时间长了他还能不管咱们?行了就这样吧,睡觉!”
二大爷也在想着这杨庆刚,他考虑着是不是要拉拢一下,今天晚上看杨庆刚说着说着就把偷鸡贼揪出来了,这要是让他帮自己的忙,把易忠海扳倒,这院里一大爷的位置不就是自己的了。
三大爷刚开完会就和自己家仨小子一姑娘说了,少去招惹杨庆刚,这人啊,蔫坏。
杨庆刚这边呼噜打的震天响,完全就没有把四合院这群人放在心上,他的格局可不在这小小的四合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