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冬季
季节转眼就到了冬天。
街上行人的服装也换成了冬装。
罗杰来到内城。
为了和老师卡萨尔见面。
并不是什么工作，只是为了去看看情况。
罗杰敲了敲门，脸色苍白得像茄子的卡萨尔打开了门。
浮现出茫然的笑容。
眼睛有点细，果然是学者，总觉得给人一种充满智慧的感觉。
虽然有点古怪，但罗杰知道他绝不是坏人。
在魔法道具的制作中，卡萨尔过着将自己所有时间都奉献于此的生活方式。
可以说是非常纯粹的生活方式了。
罗杰对他找到自己应该做的事情的人生感到有些羡慕。
相比之下，自己的内心只有无形的冲动在翻腾。
不过，卡萨尔有时也会误入歧途。
或许，卡萨尔对南希怀有某种好感。
虽然罗杰并没有明确问出来……
“这不是罗杰吗？怎么了”
“那个，能让我看看飞行魔具吗？听起来很有意思，我很感兴趣。”
卡萨尔张开嘴唇，笑着答应了。
“好啊，一定要去看看……”
卡萨尔的房间里还是那么杂乱。
放着好几个烧瓶和锅。
加工工具和书籍好像又增加了。
追上卡萨尔的背影。
他指了指床铺大小的小型机体。
“这是飞行的试验机，已经初步完成了。”
在后备箱中装上魔石后，竟然轻飘飘地浮在空中。
罗杰由衷地佩服。
要说自己能不能造出飞机，这在现实中恐怕相当困难。
需要用尽一生的时间……大概是这样的感觉。
眼前的飞行魔具利用了魔力，完全无法理解原理。
罗杰注意到了一件事。
机体上有两个人偶。
只有手掌般大小。
一个是模仿男性的人偶。
另一个怎么看都是南希的人偶。
人偶做得非常棒。
就连纤细的部分都雕刻得很精致，瞳孔处还镶着紫水晶般的小宝石。虽然没有着色……但是很完整。
男人偶看起来像个美男子。
“那个……卡萨尔老师，这个人偶是南希小姐吗”
卡萨尔微微一笑。
“嘿嘿……我自以为做得很好呢。”
“确实非常精致，这个，难道是卡萨尔老师做的吗”
“呵呵，我从小就喜欢用矿物魔术创造那种东西。还有，我父亲是一位雕刻家。他不擅长魔法，平时都是用手和凿子将黏土和木材进行加工，但他是个很有名的匠人。父亲对我的影响很大。”
“这样啊……在艺术的世界里，魔法没有什么联系吗”
“没有哦。即使矿物魔法很高明，也不可能做出很好的雕塑……我的母亲是魔法机工的研究者，和父亲在制作高性能的自动人偶时相遇。”
“嗯……”
罗杰认为，每个家庭都有自己的往事。
“卡萨尔老师，我想让南希小姐坐上飞行魔具。”
心怀初心的卡萨尔脸红了。
“是、是的，只差一步了。”
因为热情有时候会爆发强大的力量，所以我认为卡萨尔的研究一定会有成果。
南希人偶旁边的美男子……不用说，肯是卡萨尔本人的雕塑。
——这是卡萨尔老师特有的爱情吧。
这种纯洁的心自己可不敢小看……
卡萨尔一脸高兴，把表情恢复了认真的状态后继续说道。
“这个飞行魔具实际上还不能称之为我的成果。老实说，利用了大帝国时代的技术，也可以说是复制。”
“是吗？”
“大帝国时代，各种魔法技术高度发达，与现在不可同日而语，但在分裂战争时代，很多技术都已经失传。而且越是复杂精致的技术，再现性就越困难，一旦失去就很难复刻，我只是再现了那些失去技术中的一小部分。”
“如果把它做得很大的话，世界上任何地方都可以去吧。”
“已经在推进大型化了，正在屋顶上制作。但是，还有很多问题没有解决。”
卡萨尔有些害羞地说。
“首先，最重要的着陆装置问题还没有解决。另外，大帝国时代的飞行装置，不知为何被设计成在这个星球的赤道上前进，不能更改。”
“为什么呢？”
“书中记载大帝国以赤道为中心建立了据点，我推测应该与此有关……虽然都是些不知道的事情。”
之后，卡萨尔给罗杰讲了很多，但罗杰很费解。
“因为有很多无法解决的问题，所以我也在研究别的方法。也就是说，爆炸装置的相关项目。伯爵大人好像认为炸弹可以用于战争，其实是误会。一般来说，爆炸装置缺陷很多，无法解决，光是制造和管理就很费事，毕竟绝对不允许误炸。”
“用爆炸推动飞行……也就是说，把燃料装进筒那样的东西里，向一个方向燃烧喷射，就能产生惊人的力量……卡萨尔老师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把自己的研究利用在战争上，只是想发明一种能在空中飞行的方法吧。”
难得的是，卡萨尔一脸惊愕地看着罗杰。
后悔说了多余的话。
罗杰决定强行转换话题。
桌子上放着一把剑。
而且是从剑鞘中拔出的。
那是一把大人惯用的细长单手剑。
剑柄上有一个梨形的金属罩子，用来保护手。
“卡萨尔老师，这个武器是怎么回事？”
“嗯？啊，那个……呵呵，最近有点兴趣，我也很想试试练习剑术。”
“嗯？”
“算了，虽然是在学习，不过……自学的话果然很难啊。”
“虽然练习是自由的，但是会受伤的。摔倒的时候剑刃刺到自己这样的事故，经常发生……有些担心！”
罗杰想象着，剑像烤串一样刺在卡萨尔那张茄子似的脸上。
笑不出来。
“我可没落魄到让学生们担心的地步。”
“反正是以南希小姐为目标的话，所以卡萨尔老师想用剑，变得和她更好地相处……”
卡萨尔没有回答，但他的眼睛却像蓝色磷的火焰般平静，确实有熊熊燃烧的气魄……
“既然是男人要做，那我就不阻止了。今天虽然不行，但下次我会教你基本的使用方法，我也不想看到老师受重伤。”
“是真的吗！”
卡萨尔苍白的脸上浮现出高兴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