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干将:我又被丢出去了
此时的墨彦与卫庄正走在夜色之中,两者都是剑客,且都是绝顶剑客。
自然有想要切磋的想法。
只不过韩军精骑速度飞快,若不追上,可能会消失在夜色里,因此两人虽心心相惜却都很克制自己。
墨彦紧随在卫庄的身后,看着卫庄那高傲的背影。
“你有什么想法?”
而卫庄则无视了墨彦的话语,依旧紧跟着精骑。
直到精骑进入了军营。待卫庄打算进入军营查看。墨彦却站在了卫庄的面前。
卫庄冷冷的看着墨彦,嘴角轻轻裂开一条缝隙,白色的眉毛一皱,眼中露出不解之色。
“你要拦我?”
墨彦听着卫庄这语气,顿时感觉万分难受,语气中的跃跃欲试之意跃然纸上。
墨彦心想
‘此人分明想借机讨教一番。’
不过墨彦自是不愿意出手,于是连忙解释。
“不想,只不过有一件事,你考虑过没有?军饷,你想要谁来运输?”
卫庄闻言,略一思考,眼神便盯着墨彦。而此时墨彦见到卫庄的眼神看向自己。挥舞双手。
“别想,我可搬不动十万两”
卫庄闻言眉头一皱,略一思索,点点头。
“你想怎么样?”
“明晚再来。我叫墨门的兄弟们一起来搬。”
卫庄听完,随后转身离去。,
。。。
次日晚上,墨彦与卫庄袭击了此处军营。最后将十万两军饷都交给了韩非。
而有趣的是在搬运的时候,卫庄看到了唐七。
唐七身为副帮主,此时正在指挥着墨门弟子做事。
卫庄走到了唐七的身边。
“你为他做事?”
唐七看了一眼卫庄,摸了下胡子,微微拱手。
“当夜你离开,他给了我两个选择,我选择了加入,事实证明,也许这是一个不错的决定。”
“哦,你就心甘情愿?”
唐七想了想。
“刚开始不愿,不过现在,我反而心甘情愿,因为他值得我这么做。”
卫庄深深的看了眼唐七,见唐七的态度是认真的,不由得对墨彦有了一些佩服,这人有什么魅力,能让一个百战老兵,甘愿辅佐。
。。。
次日,韩非将所得十万两军饷全部交给张开地,顺便提一句,为了防止姬无夜狗急跳墙,张良特献了一计,亲自带着韩王的王书去安抚姬无夜。同时,赏给姬无夜1000金。只不过,不知道这1000金是不是嘲讽,墨彦就不得而知了。
反而此时的墨彦在墨门中看着梅三娘训练墨门的弟子,对于这批墨门的弟子,墨彦心中并不打算将他们训练成士兵,而仅仅是希望他们能在争斗中活下来。
随后墨彦看向远方的天空,心想。
‘师兄已经正式踏入了这场名为韩国的权利斗争,我也要做一些我想做的事情了。若到时候与师兄背道而驰,不知道又该如何自处!’
对于韩非的心思,墨彦其实是明白的,但有时候,道有不同,人有分歧。
墨彦与韩非的分歧就在于家与国。韩非心中国就是家,而墨彦的心中却觉得,民族才是家,百姓才是国,只有早日结束这个乱世,才能还民众一个安居乐业。
梅三娘缓缓走到墨彦的身边,见墨彦愣神思考,轻轻的拍了墨彦的肩膀一下。口中温柔的说道。
“墨彦在想什么呢?”
墨彦回过神来,见梅三娘关心的看着自己,心中闪过一丝温暖。
“没什么,就是想一些事情。”
墨彦缓缓的走在演武场旁边。
整个演武场成巨大的方形,而中间一群墨门的弟子在其中练武。
披甲门讲究身经百战,铜墙铁壁,在练功的初级阶段的要求就是要先锻炼筋骨,因此最简单的就是打,所以所谓的练武就是墨门的弟子在演武场上面挨重重的打。
只不过墨彦好酒好肉提供着,所以虽然有怨言,但是这些墨门的弟子还是依旧在坚持。
梅三娘看到墨彦似乎有些闷闷不乐,赶紧跟了上去,露出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看着墨彦。
“墨彦,是不是男人,有什么不高兴的,说呗?”
墨彦见到梅三娘这种独有的关心方式,也是认真的看了下梅三娘一眼。
梅三娘被墨彦这一眼,立刻就羞红了一下脸。
墨彦笑了一下。默默的不说话。
梅三娘见墨彦光笑不说话,立刻站于原地,右手直指墨彦怒道。
“给我站住,有啥好笑的?”
墨彦转过头来,见梅三娘那似怒似嗔的表情,犹豫了一下,最后似乎是下定决心一般,抓住了梅三娘伸出的右手,向前一拉,梅三娘瞬间就与墨彦并行而立。
梅三娘见此,立刻用力的甩了一下右手,却发现无法挣脱。
随后只见墨彦左手插入掌缝。
两人瞬间十指相连。
缓缓的向前走去。
梅三娘此时又冒出来那种心动的感觉,顿时嫣红自脖子开始向上蔓延。
但梅三娘却没有主动挣脱墨彦的手掌。
墨彦拉着梅三娘的手,两人肩并肩的走着,通过手掌的接触,可以感觉到梅三娘心中的那种柔软与关心。
“三娘,你说,如果有一天,我会与我的师兄背道而驰,你觉得我这样做对吗?”
梅三娘听到墨彦的话,立刻缓缓的冷静下来,不假思索道。
“三娘不知道,三娘只知道会站在你这边。”
墨彦听完这句话,不禁莞尔一笑。宠溺的看了梅三娘一眼,随后转过头来。
“你觉得,是早日结束乱世好,还是保持着七国的格局好?”
梅三娘听到墨彦的这句话,内心突然闪过了一丝悲伤。
曾经最疼爱自己的师傅死了。
被自己的国家君王害死的。
自己的师兄却依旧为了这个国家卖命。
这几年来,自己就像一个孤魂野鬼一般,无处可去。也不知道哪里是归处。每天浑浑噩噩的喝酒买醉,通过酒精来麻醉自己,仿佛可以让自己忘记这个烦恼,但每次醒来,却更加的痛苦。
“三娘不知道,三娘只知道小时候吃不饱饭,是师傅将三娘养大的,如果不是师傅,三娘已经饿死了。而像三娘这样的人,魏国还有很多。”
说完三娘缓缓的低下头,陷入了悲伤的情绪之中。
墨彦听完,不由的在脑中响起来一句话。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随后转过身来看向陷入悲伤情绪的三娘。
手轻轻的放在梅三娘的头上,刚打算安抚。
却见三娘就直接趴在墨彦的胸口,口中发出隐隐的啜泣声。
墨彦原先放于梅三娘头上的手瞬间停住了。
墨彦满脸怜惜的看着眼前这个素来强硬的女子,此时竟如同寻常女子一般露出娇弱的神色。
“三娘,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的照顾你的,这是我墨彦对你的承诺。”
随着墨彦声音的消失,梅三娘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双手抱住墨彦的腰,匍匐在墨彦的胸口痛哭了起来,似乎将一直以来压抑在心中的所有情绪都释放出来一样,将墨彦的胸膛上面的衣服都弄湿了。
。。。
而此时的紫兰轩,韩非已经得到了大司寇之职。
并且在韩非的一番深情并茂之下,韩非说出来
“七国的天下,我要九十九”
这句话,成功引起了卫庄的兴趣。
“有形的生命,的确非常脆弱,但是无形的力量,就会坚不可破,我给这股无形的力量取了一个名字叫流沙”
随着韩非的这一句话,流沙宣告正式成立。
此时一声不合时宜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为什么,不邀请你的师弟一起?”
只见紫女有些好奇的看着韩非。
而卫庄与张良也同样看着韩非,不解的看着。
毕竟韩非与墨彦的关系匪浅。
韩非沉默了一会。缓缓地开口。
“我与师弟的道不同,从我当上司寇的那一刻,我们就注定分道扬镳了”
紫女听到这话,顿时更加不解。
“什么意思?”
“我与师弟性格相合,但是理念不同。”
卫庄冷漠的看着韩非,口中露出质疑的神色。
“你的意思是,他会成为我们的敌人?”
张良与紫女听到这句话,都是暗暗心惊,因为他们虽然与墨彦接触不多,但是都能感觉到此人的不凡。
韩非摇摇头。
“虽然我与师弟的道不同,但是我们的目的都是一致的,只不过我们选择的方式不一样而已。”
场景瞬间进入了沉默。
卫庄此时突然也想起了自己那个去秦国的师兄。
‘道不同,不相为谋’
有时候,就是理念之差决定了不同的道路。
。。。
这日,深夜,墨彦在家中休息,突然一根黑色的羽毛从空中射了过来,墨彦右手一抓,随后一抖,只见一卷羊皮纸出现在手中,上面写着“紫兰轩,兀鹫”。
墨彦瞬间大惊。
“难道姬无夜想对师兄出手?”
墨彦瞬间爬了起来,快速的朝紫兰轩中跑去。
只见在黑夜中,一道人影在屋顶不断的闪烁,留下一道又一道道人影。
墨彦看着紫兰轩中并未发生任何的事情,心知自己来的正是时候。
突然,看到一道黑影朝着一个房间潜入。
“不好”
原来墨彦认出了那个房间正是弄玉姑娘的房间,只见墨彦急忙运转轻功,瞬间自原地迸射出好几米,快速的接近弄玉的房间。
通过窗口看到屏风后面有一个男子举起手中的刀要砍下,墨彦瞬间拔出干将,只见寒芒一闪,干将若流光飞逝,挡住了男子的刀。
男子见此,心知不好,立刻从另外一边跳窗而跑。墨彦见此,赶紧跟上。
而紫兰轩中,一声惊叫声传来,只见弄玉的侍女红瑜躺在地上,惊恐的看着窗口以及在自己眼前摇摆不定的红色大剑。而紫女一听到这声音,立刻跑了上来。见到红瑜没事,紫女方才松了一口气。
“红瑜,怎么回事?”
红瑜见到紫女立刻见到了主心骨,慌忙爬了起来站在紫女的背后。
“紫女姐姐,我刚准备上床休息。感觉到身后有一个黑色的影子靠近,然后眼前突然就出现了这一把红色的大剑。”
紫女听到这话,缓缓的走上前去观察。
只见一柄红色大剑插在地板上,弥漫出阵阵杀气。将红瑜与死亡隔离开来。
“这把剑救了你一命”
紫女缓缓拔出红色大剑,只见剑柄镂空,剑身浑圆猩红,丝丝杀气沿着剑身流转。
“这是干将,看来墨彦刚才路过。”
红瑜看着红色大剑,心中闪过墨彦的样子。
“墨公子?”
而此时韩非与弄玉也听到了声音,一起来到了这个房间。
红瑜见到弄玉一下子扑倒在弄玉的怀中。
“小姐,我差点再也见不到你了”
“没事了”
弄玉安抚着红瑜。
而韩非看着紫女手中的干将,好奇的问道。
“这不是师弟的剑吗?怎么会在这里”
“你师弟刚刚救了红瑜一命,从位置看,应该是那里”
紫女指着一个窗户,只见窗户中有一个破洞,与干将的剑身正好吻合。
紫女缓缓的打开窗户,看到窗户外面的脚印。
“如果没猜错,墨彦,在这里看到有人要对红瑜下杀手,于是情急之下丢出了干将,并且自己追踪敌人而去,你看”
只见一串脚印,显示着墨彦追着杀手而离开了。
“不过,我有一点疑惑,杀手为什么要杀红瑜呢?你师弟又是怎么知道有杀手的?”
紫女看着韩非,想听听韩非的答案。
韩非见此,心中一思考,将所有的线索牵连起来,瞬间一副画面出现在韩非的眼前。
“也许,杀手的目的,不是红瑜”
说完,韩非缓缓的看向了弄玉。
紫女闻言心中一惊。
“是弄玉,杀手是冲着弄玉来的。可是为什么呢?”
紫女不解的看着韩非。
韩非对此也是毫无头绪,虽然想起来昨天的左司马刘意闹酒的事情,但是这事似乎与弄玉姑娘并没有任何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