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诉旧

    后来，记得他们一个个都开始变了，从热情到冷漠；从无关到旁观；从虚伪到真实。

    而我也一天天不解起来，那么，不解就会思考。

    我一直在思考，直到后来怎样也不知道答案了，想转头继续寻找，瞬息才觉已经小学毕业了。

    期末考试我考了一个优异的分数，之前是由班主任等老师改分时我怎样也考不出优秀的成绩，没想到这次却考好了。

    我很开心，但又突然想起了三年级的那件事，笑容顿了那么一瞬间又恢复了。毕竟现在要上初中了，也不会再老是和他们见面了。

    ……

    暑假也没了作业，而我一直想弄明白那件事，实在没办法，便去找了妈妈。

    “妈妈。”我走向厨房，妈妈正在做菜。现在她已经找到了一份稳定的工作。

    “怎么了呀，星月是要问什么吗？”妈妈微笑看了我一眼后又继续做菜。

    “妈妈，我觉得我一点也不聪明。”

    “嗯？为什么这么说呢？”妈妈边说边要把菜放桌上，我连忙帮忙端过来放桌上。

    “因为我一个问题想了三年还是没想明白。”我语气里带着点沮丧，边说边打完了饭，把一碗双手捧给了妈妈，一碗给了自己。

    “什么问题还能难着我们家的‘年级第一’呀”妈妈打趣道。

    于是我慢慢跟妈妈说起三年前的那些事。

    ……说完后，妈妈却沉默了，她一言不发，也没抬头，好像在努力地控制住某种情绪——好像是难过……不，难过不太准确，应该说是心疼。

    她缓缓抬起头来，我看到了她微红的眼眶，眼眶中的泪水好似要溢出来一般，而又始终没出来。

    “妈妈？”我一句话似乎冲垮了她所有的坚持，眼泪大滴大滴地落在碗中。

    我急忙起身，匆匆地抽了两张纸给妈妈轻轻地擦去眼泪。但这个举动好像没起到作用，反而还让妈妈眼泪流的更厉害了。

    最后，居然抱住我就窝在我怀里哭了起来。而我不知道为什么，鼻子也酸酸的，眼睛里好像也有什么液体在打转。

    再后来，我感觉脸颊上划过了一滴清冷的水滴，我抬手擦去，再看了看手上的泪水——这是生理泪水吗？好像后来都很快乐，没有流过心理上的眼泪了。这次，应该只是生理上的吧。

    ……

    妈妈哭累了，睡在了我的怀里，我一遍抱着妈妈一边吃着已经冷掉了的饭和菜：看妈妈刚刚的反应，我之前做的难道是不对的吗？

    妈妈没告诉我答案，但我知道，起码这个过程让妈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