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4章 迎接闫轩
“是闫轩。”路浅放下传音符就对上了好几双盯着他的眸子,他手指微顿,随后漫不经心开口。
“闫轩要回来了?”路正阳闻言皱起了眉头,他能够感觉到体内霜之子力量的迅猛增长。
闫轩他现在用的身体如果还是雪之子的身体,他必然也能够感觉到雪之子力量的增长。
如果闫轩问起这件事情,他们似乎很难解释。
谢计那个帝尊的弟子,谢计……
“颜岸。”天倾低唤了一声颜岸的名字。
颜岸轻嗯了一声,语调上扬带着点询问。
他听到天倾说:“告诉冰约和冰氢氧,让氢氧一族的人不要在闫轩的人面前展现出过强力量,表现得普通一点就可以了。”
“那个闫轩不是同伴?”颜岸先是点了点头,着手去做这件事情,在他走之前他顺嘴问了一句。
“当然不是,他是谢计那个帝尊的弟子。”路正阳摇了摇头,如果是同伴的话,就没必要做这些事情隐瞒对方了。
“懂了。”颜岸点了点头,这下是真的走了,只是他走之前看向路浅的那目光充满了深意。
“他什么意思?”路浅斜靠在树旁,注意到颜岸那个目光的他心里有些不舒服,语气中也带出了不满。
“什么?”路正阳没有看到颜岸看路浅的那个目光,还有些迷茫不解不知路浅此言何意。
倒是天倾注意到了颜岸的那个小动作,她手里把玩着一枚紫色的小珠子,一边用一种漫不经心的口吻说到:“可能是觉得有趣吧。”
“我和闫轩?”路浅询问。
天倾点了点头:“是啊,就是你们两个。”
“有趣?路浅和闫轩?为什么?”路正阳看着这两个人搁这打哑语,眼里写满了困惑。
“我们信任路浅,却不信任闫轩,偏偏又将那么重要的事情交给闫轩而不担心他反悔,难道不有趣吗?”天倾声音淡淡,其中并没有多少深意。
“闫轩和我关系表面看还行,但我能够被你们信任,而闫轩不行,你不觉得这很有趣吗?”路浅淡淡反问,解说着颜岸的那个神色中包含了多少深意。
“我不觉得。”路正阳摇了摇头,十分认真地回答,“你能够被我们信任是因为你是少族长的天定姻缘,而我们不信任闫轩是因为闫轩是谢计的弟子,仅此而已。”
其中并没有什么深意,这是一个很简单浅显的道理。
虽然闫轩和路浅的关系看上去还不错,但这并不妨碍他们这边的情况。
“颜岸觉得这很有趣。”路浅说着,话锋一转,“他不信任我,只是因为你们都信任我他才选择接受事实。”
路浅敢保证,如果颜岸有决定权的话,这个男人一定会将他丢出秘密圈,只可惜,他和天倾的关系以及天倾对他的态度让颜岸没法那么做。
在那个人眼中,他和闫轩唯一的区别大概只是他并不是帝尊的弟子,不是他们的直接敌人。
“我信任你就够了。”天倾朝懒懒打着哈欠一脸倦怠的吞日勾了勾手指,看着吞日化为一个小金环缠上了她的手腕。
“小姑娘有点霸道专权啊。”路浅听到天倾这话笑了,笑容带着几分妖孽邪气,又似含着一丝愉悦欢快。
“你值得我的信任,大家都知道。”天倾也打了个哈欠,神色有些散漫随性,话里的认真却准确传达到了路浅耳中。
“大家都知道啊……”路浅的语调拖长,他后面还想说他怎么不知道,只是看着那随风飞舞到他面前的冰青色长发,他后面的话不知怎么就消失了。
“那挺好的。”路浅说。
天倾转头看向路浅,那双带着浅浅疑惑的天蓝色澄澈眸子落到路浅身上,许久她问了一句:“闫轩到哪里了?”
“氢氧大陆外面。”路浅指了指上空,末了声音淡淡,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随意,“我让他带着暗生阁的人先剿灭周围的域外修士去了。”
“希望颜岸来得及。”天倾听到这话,笑着说了一句。
闫轩已经带着人进来了,如果颜岸的动作不快一点的话,可是很容易被发现异常的呢!
“暗生阁的人实力还是有保障的,而且氢氧大陆的域外修士实力其实并不强,他们解决完现在在氢氧大陆的那些域外修士过来应该不需要多久。”路浅在旁边轻声补充。
他看着这个在这种时候依然十分随性淡定的少女,嘴角也带上了笑。
暗生阁的人,最厉害的能力之一就是追踪搜查。
有他们出手,倒是不需要担心在氢氧大陆的那些域外修士因为太会藏逃过一劫。
“我说的是希望颜岸来得及让冰氢氧和冰约通知在国都外的那些氢氧一族族人不要露馅。”天倾带着几分惊讶地看了路浅一眼,她那双天蓝色的眸子里全是细碎的笑意。
近距离看着,就像是面对一双藏逸了万千璀璨星光的古谭。
“我说的是闫轩和暗生阁的能力足够解决这件事情。”路浅眉眼也带着笑,那紫色的眸子因为含上了笑意,倒是使得原本的玄密深邃中多了一丝暖暖诱人。
“这件事情交给你和闫轩了,我要想想回去的途径。”天倾挪开视线,轻轻摆了摆手。
她朝着国都外面走去,腰间是由凉月幻化的冰鞭。
路浅摇了摇头,眼底带上了些许无奈。
等到他转头面对路正阳的时候,这个男人依然是那个散漫邪气的路浅准帝尊。
“安排一下,想必那和氢氧一族有过契约的势力也该派人过来了。”路浅嘴角邪气散漫的弧度中透着一丝冷然,便是那双玄密幽深的紫色眸子此时也是一片难以捉摸。
和氢氧一族有过契约,逼得氢氧一族每隔一段时间就必须将族中最优秀的那批人送上去的那个势力,突然发现他们和氢氧一族的契约解除了,想必会十分惊讶。
原本还有半个月才会过来的所谓使者,必然会提前到来。
而只要他们敢来,就不必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