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晋江独家发表
虽然从结果来看,我和纲吉成功的和好了,但令我有些在意的是,在这个过程之中,他始终都没有主动选择来跟我说明黑手党的事情。
从个人角度出发,我对于afia这种东西其实并不感兴趣,真要说的话,或许也和大多数人一样,是带着一点“抵触”的情绪的。
比起黑手党是什么,彭格列又是什么,我更希望他可以自己向我说明这所有的一切。
因为这代表着“坦率”。
比起遮遮掩掩的去猜测我得知真相后的反应,直接说出来难道不是更好吗
本来简单的事情好像都被搞的复杂了。
就像是一年前一样,我依然还是搞不懂男孩子到底在想些什么。
带着这样的疑惑,我有想过要不要试探着提起,但又总觉得那样做了以后,即使得到了答案,也并不是我想要的。
纠结于这样的困扰中,没过多久,便在前往商业街的途中得到了纲吉的爸爸回家了的消息。
“诶”
消息来的有点突然,我先是愣住了几秒,瞬间惊讶地看了过去,“阿纲君的爸爸,之前不是说在国外务工吗”
如果没记错的话,貌似是在挖石油。
而且九月的日本,既不是新年、也没有什么重要的节日,特意选在这种时候回来,难道是打算给许久不见的儿子庆祝生日吗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好像也
“因为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即将开始,所以不得不回来了吧。”
里包恩淡淡地将话题接了过去,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这只是很平常的一句话,偶尔里包恩也会这样加入我们的聊天里,大多数时候以打击纲吉为乐趣,偶尔冒出几句深沉的话语,但很快就会被纲吉吐槽回去。
可这一次却不一样,纲吉一反常态地跳了起来,大声喊出了小婴儿的名字,语气里充满了阻拦的意味,像是生怕对方会说出什么不能说的东西来。
怎么好像有点奇怪
心中隐隐有了这样的感觉,我稍微犹豫了一下后,还是试探着问道“是什么重要的事我可以帮上忙吗”
余光之中,里包恩隐藏在帽檐阴影下的唇角似乎是朝上弯了弯。
可还没等我仔细看,就见纲吉有些慌张地张大了眼睛,好像是瞪了他一眼。待到再转身面对我时,他努力扬起嘴角、故作自然地干笑了两声“没、没什么,根本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啦这家伙的话不要太当真”
真的是这样吗
我顿了顿。
“好叭。”
手指不自觉地绞起,我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
其实是有些失望的。
可我也知道,如果继续再这样追问下去的话,大概只会给他增加压力。而这并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所以,再等一等吧。
等到他愿意说出来的时候。
然而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等到的并不是来自纲吉的坦白,反倒是蓝波受伤住院的消息。
医院洁白的病房里,京子、小春、以及碧洋琪都到了,床头上摆放着探病的鲜花和果篮,沢田阿姨坐在唯一的陪床椅上,伤心地小声说着什么。
“听说是看比赛的时候太激动,跳到了前面的坐席上去,刚好被掉下来的天花板给砸中了,到现在都没有醒来。医生也说还需要再观察几天看看才行。”沢田阿姨抹了下湿润的眼角,半是担忧半是难过,望着病床上小小身影的目光充满了柔软的慈爱。
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不管是这个还是那个,每一个都不是可以让妈妈放心的啊。”
气氛有些沉重。
我看着需要戴呼吸机来维持生命体能的小男孩,一时间也说不出话。在印象里,他一直都是个咋咋呼呼、一天到晚精力充沛的调皮性子,和此刻安静阖眸沉睡的样子相去甚远。
而向来感性的小春已经眼泪汪汪“阿姨别难过,蓝波ちゃん一定没事的在蓝波ちゃん醒来之前,小春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他”
“是的,就是这样。”
京子也上前一步,声音温柔却坚定“我也会留在这里,和小春一起照顾蓝波。只要大家齐心协力,我相信蓝波ちゃん很快就会醒过来的。”
“没错没错,还有阿纲先生他们也是”小春握紧拳头,眸光明亮,“虽然因为相扑大会的原因暂时没法到医院,但休赛期间,他们一定也会过来的所以蓝波ちゃん,加油啊,大家都在你身边呢”
情绪充沛的语气很振奋人心,我也被她给感动到了,大力点点头“嗯”了一声。
谁知小春转身就拉住我的手,含泪道“还好阳菜ちゃん没有被伤到,不然我绝对不会原谅阿纲先生的到底是什么相扑大会的场地这么危险啊”
话语中好像出现了某个华点。
我“”
我“相扑大会”
“对啊,相扑大会。沢田君他们都去参加了,就连哥哥也跟着报名了,每天都训练到很晚才回家。”
解释了几句后,京子突然意识到什么,疑惑地看了过来。
“难道沢田君没有和阳菜ちゃん说过这件事吗”
“诶这样啊。”
我顿住,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挠了挠脸颊。
竟然还有这种事情吗
他好像确实没有提起过。
“什么嘛,”小春愤愤不平地叉起腰,“怪不得那天说起来的时候支支吾吾的,原来是瞒着阳菜ちゃん了”
“这孩子,竟然已经到了这样的年纪了吗。”
旁听了我们对话内容的沢田阿姨也有些忧愁,但紧接着便双眼亮晶晶地捧住脸,宛如热恋中的少女般在椅子上扭动了一下。
“是不想让小阳菜担心吧真是的,偷偷搞这些小动作”
碧洋琪轻笑了一下,配合着感慨道“是青春啊。”
原、原来是这样的吗
我脸一红。
难道里包恩口中重要的事情就是这个
不对啦,我怎么也被带偏了
哪有那么巧就会掉下来的天花板嘛
很明显是在做危险的事情吧,所以不止是我,就连沢田阿姨和京子她们也一起被瞒住了
再这么放任下去的话,下一次在医院里见到的,会不会就是阿纲君了
不行
甩了甩头,我暗自握住拳开始给自己打气。
不管怎么说,必须要想个办法才可以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大概是下午四点多。日暮前的阳光还很温暖,带着秋季特有的宁静与祥和,路边的银杏树已经悄悄黄了叶子。
因为是来了以后才知道蓝波伤势的严重程度,所以在轮流接替沢田阿姨与碧洋琪陪床之前,我们必须要先回家里和大人说一声才行。
京子和小春决定晚饭前再回去,我默默估算了一下妈妈下班的时间,如果来得及的话,刚好可以在她们走后接替上去,于是便先出来了。
结果才刚刚走过拐角,一辆奇怪的黑车就朝这边开了过来,车速很慢,最后在医院门口停下了。
我奇怪地投去目光,下一秒就惊讶地发现从车上走下了一群似曾相识的黑西装,最后一个下车的青年有着比阳光更加灿烂的金色头发。
“迪诺先生”
我下意识折返了几步,叫出了对方的名字。
而原本正低声指挥着什么、一副神秘姿态的迪诺闻言,也朝我所在的方向转过头,在某个瞬间露出了大概是惊讶的表情,却很快弯起眼睛笑了起来“啊,是阳菜啊,好久不见。”
好像是有段时间没见过了。
我礼貌地上前问好,视线无意中落在了他身后的担架上。
迪诺先生的下属们各个高大强健、不苟言笑,在他们的遮挡下,我并没有看清那上面躺着的是什么人,只似乎在交错的缝隙里见到银色的发丝一闪而过。
“是出了什么事吗”我问,将目光收回,客气地道,“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请尽管开口。”
“哈哈哈,不是什么大事。”迪诺笑着说,一副坦坦荡荡的样子,“一个以前认识的朋友稍微受了点小伤罢了。送他来医院休养一下,别担心。”
我哦了一声,踌躇中听见他继续道“对了,这件事情可以拜托阳菜保密吗毕竟那家伙的身份有点麻烦,不小心传出去的话可能会引来什么大人物我可是很不擅长和这种人打交道的啊。”
麻烦的身份大人物
我思考了一下,有点懂了。
“如果指的是afia的事,那迪诺先生放心好了,我不会说的。”
而且比起这个,我还有其他更在意的东西。
想到这里,心中的那点犹豫消散,我定了定神,径直问道“阿纲君他们最近好像在做什么危险的事情,迪诺先生知道是什么吗”
迪诺先生的表情僵硬了一瞬。
“啊、啊”他卡了个壳,像是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连忙掩饰性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有吗那可能是相扑比赛之类的吧”
装傻的样子也太明显了吧。
我鼓了下脸,闷闷不乐地垂下了眼睛,看着路面上堆积的落叶喃喃道“其实迪诺先生也不用特意瞒着我的多少都可以猜到啦,因为只有这件事,阿纲君好像并不想让我知道。”
空气里沉默了几秒钟,迪诺挣扎着开口“说不定、也不一定和这个有关啊”
见他有些尴尬、一副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话的样子,我不由叹了口气,重新打起精神,抬起脸朝他笑了一下。
“好啦,我知道的。”我说,“肯定是阿纲君让迪诺先生不要说的,所以不回答也没关系。”
“只是我不明白。”
“我明明都已经知道了那些事,为什么还这么努力的要对我隐瞒呢”
难道在他心里,我会因为这样的事情就讨厌他吗
国中生也好,听起来就很危险的afia也好。
不管是什么身份,对于我来说,阿纲君都只是阿纲君而已。他在我这里的印象永远不会因为身份的不同而改变。
我很想告诉他这件事,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可以了解他真正的想法,就这么什么都不说的继续下去的话,总有一天会变得陌生起来吧。
像是“啊,你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想法”和“你变了,你不再是以前的你了”这种电视剧里才会有的情节,我一点也不希望发生到我们身上。
“这个嘛。”迪诺顿了顿,不自觉收敛了笑意的样子让他终于摆脱了平日里大男孩的模样,变得沉稳许多。
连同清亮的声音也低沉下去。
“迪诺先生既然也是afia的话,应该可以理解他的想法吧。可以告诉我吗”
“啊aifa,我吗”
我认真地看着他,点了点头“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有说过吧。”
虽然那时候没在意就是了。
迪诺“”
“糟糕,我都忘记这回事了。”
迪诺长舒了一口气,终于放弃蹩脚的演技,笑着摸了摸后脑勺,像是夸赞地说“感觉你对黑手党也并不是很畏惧嘛,很有胆量哦。”
“也不算啦。”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鞋尖,坦诚道,“这么说可能会有点奇怪,但并不是不害怕黑手党,只是我更相信阿纲君而已。”
“原来是这样的类型啊。”
迪诺一愣,很快便笑起来。
“该怎么说呢,现在的阿纲和以前的我确实有一些相似吧。成为afia首领什么的,即使是当初被作为继承人来培养的我也有犹豫过,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更何况是阿纲。”
我好奇“那迪诺先生害怕过吗”
“说不害怕是骗人的吧,肯定很害怕啊。”迪诺笑了笑,琥珀色的眼眸里盛满了温暖的光,“因为从那一刻起,就不说是人生转变什么的了,光是背负着家族中所有人期待的目光,就已经很累了啊。”
“所以”
我抬起眼睛,看向面前高大的青年,轻声道“阿纲君也是这样吗。”
迪诺没说话。
他静静地注视了我一会儿,深色的眼底带着某种锐利的色彩。
就这么过了几秒钟。
“比起这个,”金发的青年说,“我认为现在的阿纲,可能更害怕的是失去吧。”
“失去”
我有些茫然地重复了一遍。
“对,失去。”迪诺说,不做表情的脸孔在这一刻奇异的和某个小婴儿重合了,仿佛拥有看穿人心的力量。
“不管是珍贵的友谊也好、珍视的恋人也好。如果因为自己无法选择的选择而伤害到了你们的话,他大概会非常痛苦吧。”
我恍然间有些明白了。
原来是这样吗,阿纲君是这样的想的吗。
是我的错,我竟然完全没有察觉到他真正的想法。
原来早在黑曜事件发生的时候,我就已经于无意中成为了导致他痛苦的来源。
而就是这样的我,事后却还什么都不懂的、自以为体贴的想要安慰他,可明明连他那天在医院里为什么会露出难过的表情都不知道。
这么想想的话,确实是很过分吧。
“不要想太多。”
一只温暖的大手落在头顶,温柔而又谨慎地揉了揉。
“不管是什么样的感情,最重要的都是贴近的心啊。”
迪诺柔和的声音从上方响起,很轻,却掷地有声。
“所以坚定一点、按照自己的心意去做吧,就像是今天会鼓起勇气来问我一样。”
“我知道了。”我说,深深地朝他鞠了一躬,“谢谢迪诺先生。”
这是来自年长者平和的善意与鼓励,对现在的我来说,无论如何都很重要。
“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建议,只是说了自己的想法而已。”
迪诺笑了下。
他顿了顿,似乎也在犹豫着什么,过了会儿才道“今天晚上如果你想要了解他在做什么的话,那就来并盛中学吧。”
说着这句话的时候,青年的表情很迟疑,像是不知道自己这样的做法对不对。
“真的非常感谢您,”他此刻的表情实在是很可爱,我忍不住弯起眼睛朝他笑起来,认真地道。
“我会好好考虑的。”
在他愿意和我说清楚一切以后。
而在这之前做出这样的举动,就好像是在逼迫他一样。
我不想这么做。
“这样也好。”迪诺说。
他安抚地拍拍我的肩膀,便转身离开了,背影消失在旋转门后。
这么做真的是对的吗
有的时候我也会去想。
他并不希望让我知道的事情,却总是刨根究底的想要让他说出口,这么做真的是正确的吗
我们是恋人。
是互相喜欢着对方、想要让他变得幸福的人。
凭借这样的身份,难道就可以任性的要求他满足我的愿望吗
明明我的本意不是这样。
我希望我们彼此是坦诚的,即使现在不说也没关系,我可以等到他愿意。可在这之前,我不想我们之间的距离变得遥远。
这样的想法还是太幼稚了吧。
即使是情侣,也总是要保留拥有秘密的权利的吧。
所以。
如果不想继续给他带来痛苦的话。
到此为止似乎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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