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他是不是错了
凤千音手拿玉扇，瞬间消失在原地。
“师父！”
他有点担心，忙快步跟上去。
入了山洞的外沿，过了转角，凤千音在那人头边停下，蹲下把他瞪大的眼睛伸手合上。
她看着眼前漆黑的洞穴，抬脚朝里面走去，刚进去便充斥着刺鼻的血腥味，周围时不时会有老鼠啃食东西的声音。
很快，在一个拐角处传来了一位女子的尖叫声，微亮的光配上男人猥琐的笑声，让被关在一个笼子里的女子们全部蜷缩在一起，抱头遮耳，全身发抖。
凤千音上前，眼前的一幕让她都禁不住往后退了半步。
几十个人头被铁钩穿插挂满了一墙，最右边的石床上被浓稠的血液覆盖，此刻有一位看似只有十七八岁的女子手脚被绑，固定在上面。
而她上面，有一把泛着寒光的巨大锯齿刀，有两个男的在角落里拿起两把大刀，正咧嘴笑着向那女子走去。
巨大的恐惧感让女子剧烈挣扎，她哭着求饶，希望他们能放过她。
“求求你们了，放过我，求求了！”
可惹人心怜的声音只会助长他们的跋扈，他们把刀架在她的颈间，其中一个乐着对另一个人说：
“呦，你瞧，她怕了，又一个怕死的。”
凤千音站在漆黑的角落里看着他们，她紧握着玉扇，颈间的青筋因为忍耐而凸起，莫卿沧看到后，伸手拉住她。
“师父，让我来吧。”
她听后抬头看他，莫卿沧看着她通红的眼眸，心里一疼。
来不及了，凤千音把手里的玉扇递给他，“用它吧！”
看着那冒着寒光的扇面，他抬手朝那两人用力一挥。
这里今天所有惹师父生气的，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是他们让师父受伤，他们该死！
那两人此刻还在欣赏着女子求饶的画面，等他们听到异响时，还没起身就被玉扇割穿颈脖。
他们瞪大双眼，眼珠似要炸裂般，透着满满的不相信。
没坚持多久便齐齐倒地，有一个人的头颅滚到了凤千音的面前，下一秒便被她一脚踩爆。
莫卿沧一掌击碎那铁链，可早就受惊的女子却把所有人当成了坏人，她起身拿着身旁的大刀往莫卿沧胳膊上挥去，不过还好他反应快躲开了。
凤千音看到后忙上前一掌劈晕她，她松开笼子里其他的人，让她们把这女子抬出去。
被救的人忙跪地，“谢谢恩人！”
莫卿沧继续往里走，他必须要保持警惕，因为他身后就是师父。
穿过一条长长的阶梯，他们来到一个铁门前，莫卿沧一脚踢开它，走进去，看着里面被关着人，个个嘴角带血，有的肢体扭曲的躺在地上，有的则空着眼眶，像个死人般呆坐在墙面。
他们听到动静，见有人进来，都下意识往里面躲去，除了一位少年。
凤千音看着他满身的血迹，可就是那样，她还是发现了此人的不简单。
血迹下的衣服不同于常人，一看就是来自哪个家族的人，他眼角带血，此刻手拿木棍挡在他们面前。
她走向他，手里拿着一个白花花的馒头，递给他。
“不用怕了，没事了。”
话一出，他没忍住往前一栽，稳住自己后，棍子从他指尖滑落，他伸手接住那馒头，脏兮兮的手在碰到那雪白的包子时微微退缩，可还是没忍住快速接过往嘴里一塞。
莫卿沧看到后心里不知为何升起丝丝不舒服，可还是扭头叫他们赶紧离开。
“回家吧！”
再往里面走，血腥味越来越重，他们看着眼前的大鼎，旁边还坐有几位穿着白袍、戴着面具的人在闭眼围着那鼎。
看着鼎盖冒出的丹气，凤千音知道这丹快成了。
她一跃跃到那鼎上，踢开那鼎盖，强制终止炼丹。
“谁！”
白袍人瞬间站起，满脸戒备的看着突然出现的人。
凤千音看着里面黑乎乎的丹液，一脚踢翻那鼎。
瞬间，他们炼制三天三夜的丹药被毁了。
“住手！一个野丫头也敢坏国师大人的大事！”
为首的应该就是杨烁口中的副会长了吧！
她指了指他，对站在一旁的莫卿沧开口：“他留着，其他的一个不留！”
“是，师父！”
察觉到不对后，他们忙拿出通讯石联系国师，凤千音把那闪着光的石头扔到他们面前，问他们：“你们是在找这个吗？”
“怎么可能！”
看着本该属于国师大人的通讯石却出现在她手上，他们顿时慌了。
可没有机会了，炼丹师有的本就修为低下，况且莫卿沧现在已经快要接近金丹的修为了，杀他们就跟踩死蚂蚁一样简单。
尖叫声、求饶声还有哭喊声顿时在山洞内回绕。
凤千音看着已经吓得双腿打颤的人，冷笑的把他带到那面挂满人头的墙，她拽着他的头发，让他直视他们。
见他浑身颤抖，她掐住他的脸。
“害怕了？你看看他们瞪大的双眼，都是因为你！你再看看那石床，你知道有多少人死在上面吗！”
“不是我，不是我！是国师大人叫我做的！”
“若不是你贪得无厌，他怎会找你！”
凤千音见他还在狡辩，直接卸了他的胳膊，“他们绝望时，你是否因为他们的求饶动容过，他们在反抗挣扎时，你又是否想过要放过他们！”
她踩断他的双腿，看都不想再看一眼，径直带着莫卿沧离开了山洞。
“你就在你生命的最后时光里，在他们的注视下好好忏悔吧！”
出了山洞，她把入口关上后一掌打碎那大缸。
躲在暗处的少年见他们安全出来后便离开了。
而此时的皇宫，皇后看着眼前儿子青紫的尸体，哭的让皇上去屠了莫府满族。
可皇上却冷着脸，皇后上前跪在他面前，指着一旁，“这可是你儿子呀，你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被杀？”
“你以为我不想吗！那莫府的人就连国师都打不过，我们去是找死吗！云岚国最近本就被各国打压，现在要做的就是巴结住莫府”
皇后听后跌坐在地，她看着眼前已经僵硬的儿子，哭着大喊，“我的儿子，我可怜的儿子呀！”
莫卿沧带着师父回家，刚回来就发现门口围了一群人。
他们上前，才发现来的人竟然是皇宫的侍卫，直觉告诉他不是好事。
为首穿着紫袍的人注意到他们后，忙下马笑着向他们走去。
“莫家少爷，恭喜你呀！皇上刚刚下旨把我家白汐嫁于你，我特意把白汐那丫头带来给你看看，不知道莫家少爷满意不？”
他孙女可是京城男子哄抢之人，就连皇宫的几位皇子都心仪她。
他有信心。
而此时轿中的白衣女子勾唇一笑，只要她嫁入莫府，那日后在整个大陆她都可以横着走。
一年后的圣女之选也非她莫属了。
她白汐想要的，都能够得到！
可莫卿沧却连看都不看一眼皱着眉拒绝，“不喜欢，另找他人吧！”
这
白汐听后气的直接下轿，跑到他面前质问他：“我可是京城第一才女！你别不知好歹！”
“就算是大陆第一才女我也不感兴趣。”
莫卿沧拉过在一旁看戏的师父就开门进去，留外面的人大眼瞪小眼。
他一路拉着她直到大殿才松开手，他现在脑里全是师父看戏、满脸不在乎的画面。
他突然转身握紧她的肩膀，低头与她对视，“师父，你看着我！”
凤千音疑惑的看着他。
此刻眼前满眼都是他的女孩，让他视线不自觉的看向她的唇。
他到现在都还记得那个感觉，可师父呢？
他是不是从一开始就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