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富养儿子
用膳后,胤禛将弘晖带去了前院。
父子俩相对而坐,兴致颇高地对弈了一局。
弘晖鼓着小脸,控诉地看向下手不留情的老父亲:“阿玛,您刚才和额娘下棋不是这样的。”
这才多久,他就已经无力挽回颓败的趋势,胤禛这是一点不手软啊。
胤禛伸手在弘晖的脑门上敲了下:“不一样。”
弘晖漠然低头。
当然不一样,他和他额娘不能比是吧。
胤禛捏了把弘晖圆乎乎的脸蛋,好笑道:“阿玛教你,你不乐意?”
弘晖挠挠下巴,也不是不乐意,严师出高徒,他明白这个道理。
就是差别对待,想小小吐槽一下而已。
“没有没有,阿玛教我我高兴着呢!”
胤禛拍拍他的小脸,笑道:“今日阿玛整天就下棋了,下次再教弘晖吧。”
弘晖听话地哦了声,坐到了胤禛身边,扒拉着胤禛的手臂问:“阿玛,要是额娘找我下棋,我怎么办?”
胤禛瞥他一眼,反问道:“弘晖觉得呢?”
这小崽子,明明知道应该怎么做,却还要多问,怕不是有什么坏主意吧。
果不其然,弘晖抱着胤禛的手撒娇:“前几日弘晴得了个白玉素面砚台,儿子瞧着喜欢。”
胤禛被他这眼馋的小模样逗笑,豪气道:“这有什么,阿玛让苏培盛带你去库房挑,喜欢就多拿几方用,库房里看见想要的也让人给你送去春晖院。”
弘晖笑眯眯道:“阿玛真好,放心吧,我会好好哄额娘高兴的!”
拿了砚台,还有其他的赏赐,弘晖喜滋滋迈着欢快的步伐回了春晖院。
苏培盛进去书房候着,胤禛好笑问道:“弘晖选了些什么?”
他对弘晖向来大方,反正以后他的东西多半也是留给弘晖,所以胤禛在这方面绝对不吝啬。
苏培盛面带笑意回答:“弘晖阿哥只相中了几方砚台和几幅字画。”
胤禛轻轻啧了声,“就这几样?算了,过几日爷再好好给弘晖的春晖院添置些东西。”
苏培盛暗自咂舌。
春晖院的一应摆设用具,都是胤禛亲自挑选过目的,那可都是一等一的好东西。
这都还不够?还觉得委屈大阿哥了?
不愧是他家爷,够豪横!
“苏培盛,赏黄金五十两,你也去领赏吧。”
苏培盛第一反应是抬眼望向窗外,想瞧瞧今日太阳落下的方向是不是有些不对。
可窗外黑乎乎一片。
“怎么?”胤禛莫名其妙看苏培盛有几分顺眼,赏了他,却没想到苏培盛这么宠辱不惊,嫌少了?
“黄金不要,那换成五十两白银吧,去账房那里领。”
苏培盛被胤禛的善变惊到,下巴都差点掉到地上。
“爷……奴才不敢对您的决定有任何不满啊!”
胤禛面无表情拿起毛笔,“嗯。”
嗯?什么意思啊?
“那……爷方才说的黄金五十两……”
他后悔死了,差点跪下来乞求胤禛给次机会,他绝对不会再去观察黑乎乎的窗外了。
金灿灿的黄金到了眼前,还管太阳从哪个方向落下的,他怕不是脑子糊涂了!
胤禛悄悄勾唇,正色道:“不敢对爷的决定不满,那就是五十两……”
苏培盛仰头,激动又紧张地等着胤禛开口。
“白银。”
咔嚓,是他心碎的声音。
不过苏培盛也不敢再纠缠,忙不迭就应道:“多谢主子爷,奴才多谢爷赏赐。”
再不抓紧机会,白银也没了。
蔫头耷脑的苏培盛出了书房,脚步沉重地往账房那边去。
小夏子关切地问:“干爹,您干什么去?”
“领赏钱。”
“主子爷又赏您了?”小夏子先是为苏培盛开心了一下,才察觉到他的脸色并不简单,“那您怎么看着不高兴?”
苏培盛烦躁地啧了声,一巴掌把小夏子帽子打歪,红色的帽纬都乱了。
“好好当你的差,问这么多?!”
小夏子扶着帽子,远远望着苏培盛远去。
苏培盛走远了,小夏子悄声嘀咕:“什么时候我才能混到干爹这个地位啊,主子爷的赏钱都不够他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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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蕖这边听说胤禛又开始要重新给春晖院添置东西,疑惑地问弘晖:“弘晖缺什么吗?怎么没听你给额娘说过?”
“不缺,只是阿玛说多给我些东西,可以想换就换,瞧着也新鲜些。”
弘晖也是乐滋滋的,反正都是好东西,收进他自己的小库房里也好。
云蕖默然,她都忘记了,弘晖在前院账房支钱,只要不超过一千两,胤禛都不会过问。
想当初,自从弘晖去上书房,胤禛就给了好几万两银票,说是进了上书房也算是有了交际,不能让弘晖比别人家小阿哥待遇差。
而账房那里一千两的限额,也是胤禛怕弘晖沾染纨绔子弟的坏习惯,思来想去定下自认为最合适的限额。
罢了,这应该就是皇室养孩子的习惯,云蕖想想也明白了。
从小就这么辛苦,吃穿用度上多花费些也还算合理。
云蕖自己库房里也搬了好多好东西去了春晖院,如今有胤禛帮忙添置,她就不在这方面和胤禛争。
“等会儿额娘给你量量,再给你做两件里衣吧。”
她不善女红,之前做荷包都不会,还是学了好久才好一点的。
里衣简单些,云蕖自从熟练些,没事的时候就给弘晖做两身。
这比什么都让弘晖开心,他黏糊糊道:“额娘真好,弘晖最喜欢额娘做的衣裳了。”
去年过年云蕖给他做的斗篷他就喜欢的不行,穿去上书房好多次,还是最近天气暖和了才没再穿的。
云蕖笑得眼睛都弯起来,嗔道:“别哄我,我的手艺只到这里,做两身都要好久呢,多了没有的。”
弘晖的小嘴像抹了蜜似的,“不要额娘多做,那会很辛苦。”
云蕖心里暖暖地,搂住身边小天使一样的孩子:“就数你会让我心软,罢了,再给你多做两个荷包吧。”
弘晖靠在云蕖身上,小声道:“一个就好,我珍惜着些,就不会容易旧了。”
云蕖笑笑,望向他腰间挂着的荷包。
这是她做的第一个荷包,针法禁不住细看,绣的花纹也是简单的云纹,可弘晖几乎每天都戴。
“额娘有数,给我们弘晖做荷包不辛苦的。”
云蕖什么都愿意给他,怎么会辛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