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给我整点饭
安阳一双手正打算游动到木潇潇的小柳腰上搂抱住,哪知办公室外一阵混乱的声音响了起来,这个美好的计划瞬间落空。
看来这回只能让双手吃亏了,期待下次加倍弥补回来。
木潇潇也听到外面的脚步声音越来越近,这才意识到自己还紧紧地抱着安阳,一张俏丽的小脸红得更透,真应了那句:“相逢不语,一朵芙蓉着秋雨;小晕红潮,斜溜鬟心只凤翘。”
她赶忙松开安阳,一双杏目避开他,脸上仿佛开了两朵桃花,娇艳可爱。
木潇潇恨死了自己,这是怎么了?还一把抱住了他。
还好这里是市刑警队,这些人对她并不十分熟悉,要是在支队里面,估计她的同事都会疯狂地扇自己的脸。
这还是他们认识的木潇潇吗?绰号叫做木头人的铁面侠女吗?
木潇潇捋了捋额前青丝,低语道:“你要小心一些。”然后退回沙发上坐下。
那语气和神态就像是在交待自己的情郎,满心的担忧。
谭正明盯着地上的那颗子弹,也被外面嘈杂的脚步声惊醒,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眼神里透着恶毒。
屈市长来了,这下自己有救了,虽然没有把这小子整服帖,但他已经尽力,地上的那颗子弹就是最好的证明。
好像那颗掉落的子弹不再是他的惊恐,而是他的成绩,是对屈市长的一颗忠心。
“小子,你别嚣张,这回你完了,你惹了不该惹的人。”谭正明黝黑的面孔尽是阴毒,仿佛要把安阳生吞活剥一样。
他整了整衣服,平静了一下情绪。在屈市长面前可不要丢脸。
安阳对这一切抱以冷眼旁观,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谁与他过不去。自己好像从回国还没有跟谁结怨,他口中惹到了不该惹的人,难道是机场那个所谓的春哥?他能有这么大的能量吗?
安阳不再多想,依旧走回谭正明办公的座椅上,一屁股坐下去,又摆出一副甚是爽朗的姿势,继续喝着他的小酒。
不过,此时他真的很饿,想吃东西。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肚子。
谭正明整理好自己的装容,立马走出去,他要去迎接屈市长。
当他走出办公室,只见几个身着天蓝色短袖衬衫的青壮男人快步走来,一身的正气阳刚,还透着一股慑人的气势。
他看到这些人胸前那块盾牌、利剑和国盾两字的时候,顿时一脸懵相,傻在了原地。
作为一名市刑警队的队长,十分清楚这枚胸章代表着什么。
国盾局?
国盾局的人怎么来了?
这个神出鬼没,一直被东方国民众视为民之希望,国之柱石的国盾局,怎么会来渝城市刑警队?
它是一切邪恶势力的终结者,所有的奸臣、卖国贼、国外密谍人员视国盾局为噩梦,一旦被他们盯上,只有一个结局:死!
刑警队在民众心里已经是不一般,属于警察系统内的顶级存在,专门办理重大刑事案件。但在国盾局面前,那就是小弟见了大哥。
谭正明全身冷汗直冒,似乎比刚才见到安阳肉拳挡下子弹还要恐怖。
他脑子里就跟过电影一样,自己只是收受了一些财物,在办理案件中打了折扣,但就这点行为还轮不到国盾局出手,最多就是纪律检查部门介入。
那国盾局的真实来意到底为何?谭正明不断地在脑子里盘算。
刑侦一组的成员见到这几个青年,同样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他们不自觉地退到一边,低头观鼻观心。
木潇潇则是一脸兴奋,激动得站了起来,这身天蓝色,这枚胸章,那可是自己曾经的梦想啊!
“他果然来自国盾局。”木潇潇贝齿轻咬,一双美眸盯着安阳,露出敬佩与爱慕。
谭正明在愣神还没有醒过来的时候,他又看到了什么?
屈市长来了,他真的来了!
不知他为什么跟在一个老人的身后,那老人杵着一根拐杖,面容黝黑,但威严十足。
谭正明寻思:这老头气度不凡,看样子是屈市长的父亲或者老丈人,估计安阳惹上老人家了,现在一同前来找他算账。
不过这人怎么看着那么眼熟,似曾见过。
他连忙露出一脸官方的笑,迎上前:“屈市长,您来了!”
来的正是东方国权力执掌者之一的钟南国,随他而来的正是国盾局的人。渝城市市长屈长岭只能如同跟班一样随在身后。
屈长岭在接到谭正明的电话后,迅速向钟南国汇报,并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市刑警队。
当他们到达办公楼后,从相关人员口中了解到了正在发生的事,这才直奔刑警队长办公室而来。
“谭正明,你动用这么多人是想干什么?我让你带来的人呢?”屈长岭了解情况后,心中十分恼怒,这个家伙平时办事还可以,怎么这次就搞得一塌糊涂。
他原本是要亲自去千家接出安阳,但被钟南国给阻止,直接点名让市刑警队队长前去,还特别交待,把安阳带回刑警队后先关押起来。
屈长岭也没有弄明白,钟老为什么要刑警队队长前去接安阳,还要把他关押起来,这和早上兴师动众地前去迎接人,可是完全不一样的风格。
不过,他也不敢多问,生怕犯了为官的大忌。
这可是当着钟老的面把事情搞砸呀!看来自己头上的这顶帽子怕是难保了。
谭正明也想赶快把情况汇报给屈市长,立马正色道:“屈市长,我按您的要求把他带到了刑警队审讯室,打算在您来之前先把他教训一番,为您出出气……”
“谭正明,你要给我出什么气?”屈长岭听到要替他出口气,已经再也忍不住,也不顾及钟老在面前,直接厉声打断谭正明的话。
谭正明被屈长岭这一呵斥,脑袋像是被谁给闷了一棍子。
这是什么情况?安阳不是把你屈市长给招惹了吗?
自己也是为了替你出口恶气,怎么倒呵斥起来了。
难道不是这么回事?
自己揣度上意有误?
谭正明张着嘴,一脸尴尬地看着屈长岭:“您……您在电话里交待,不可不采取强制措施,也不可完全采取强制措施,要把握好一个度,我就以为他……他招惹到了您。”
屈长岭一脸黑线,真想一把掐死谭正明。他说这句话只是想提醒他,虽然是让你把人带回到刑警队关押,但不要像对其他嫌疑犯一样做得太过,既要照顾好安阳的面子,又要做到客客气气把人带回来。怎么就被他理解成惹到自己了,还要替自己教训人家。
屈长岭又不敢当着钟老的面大发雷霆,只能伸出手在谭正明面前戳几下,气呼呼地说道:“你呀!你呀!让我怎么说你才好!”
“他人在哪里?”屈长岭也顾不及其他,直接催问道。
“他……他在屋里。”谭正明就像被泄气的皮球,语气低了八度。
他心里一直喃喃自语:“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意会有误?屈市长的脸色和语气,似乎很害怕安阳一样,那他又是什么来头?”
谭正明不敢再往下想,真想给自己几个大嘴巴,怎么就不能多一个心眼,先问清楚了再决定怎么行动?
这下好了,想拍屈市长的马屁,却实实在在地拍到马蹄子上,原来是自己惹了一个惹不起的人啊!
他右手扶住墙,就像是一个烂醉如泥的醉汉,喘着粗气。
怎么办?到底接下来该怎么挽回?
一想到自己所说的话,他浑身再次颤抖起来。
如果安阳较起真来该怎么办?
磕头不算什么,别说三个,现在就是三百个、三千个都没问题,只要让他继续当警察,他什么都可以做。
一想到不能当警察,恐惧再次向他袭来。
不当警察他还能做什么?
人到中年上有老下有小,还有情人要养,警察都当不了,那就意味着一切都没有了。
还有那些被自己利用手中权利欺压过的人,一旦没有这身警服罩着,他们一定会把他给生吃活剥。
谭正明六神无主地跟着走进办公室,只要能够让他继续当警察,哪怕有一线生机也要抓住。
安阳仍旧半躺在椅子上,心不在焉地喝着酒,他实在是太饿,对其他什么事都不感兴趣。
他见一个老者和中年人走进来,还有那一脸惊惶不安的谭正明,懒懒地问道:“谭所长,你搬救兵来了吗?”
谭正明哪里再敢答话,一脸苦笑地看着安阳,神情里尽是哀求。
“安先生,我是钟南国,一切冒犯之处请多海涵。”钟南国一脸慈祥,声音苍老而又中气十足。
安阳从老人进入三楼,他就感受到他的身份不简单,但没想到他竟如此低调的自报姓名。
他立即从椅子上站起身,那副散漫不羁的外表消失得无影无踪,换之而来的是认真与恭敬。
安阳从小受东方国传统文化的影响,不管外在怎么懒散轻慢、任达不拘,但内心那股正义从未改变。
敬他一尺者,他敬人一丈,这就是他的道理。
“老先生不必客气。”安阳走上前,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钟南国对眼前这个年轻人的第一印象十分好,放荡不羁中带着谨慎,桀骜不驯中带着隐忍,浮浪不经中带着坚守。
外表不能断定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那是迷惑敌人的手段,他似乎天生就是一个优秀的密谍神将,怪不得能成为他老人家的唯一嫡传之人。
更惊人的是,他还如此年轻。
实乃东方国之幸啊!
“好!好!很好啊!”钟南国有些激动,苍老的面孔泛起潮红,他记忆中自己的情绪很久没有这样波动过了,这或许是他这几十年最高兴的时刻。
他紧紧地握住安阳的手,扫视了一眼屋内的众人,朗声说道:“所有人回避,国盾局做好戒备。从即刻开始,刑警队只准进,不允许出。”
安阳也知道接下来是他与老人之间的对话,事关东方国与六国,属于高度的绝密。不过他已经很饿。
“老人家,我有个不情之请,还望你答应。”安阳捂着肚子,一脸馋涎之相,“我中午饭还没有吃呢,快饿死我了,能不能给我整点饭来?”
钟南国先是一愣,随即一阵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