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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疯批少帝嗜她如命(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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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跟我玩苦肉计是吧?”

    容婳直起身子,微嗔地轻瞪他一眼。

    纤指微抬,轻轻拂过男人那漫着淡淡痴态的眸角,感受着他赤诚纯粹的热烈目光,心间愈发动容。

    细想还是她没用,连苦肉计都会乖乖吃下。

    心中暗叹了口气,容婳倏而呵笑出声,捧着他的脸轻问,“澜澜今日还有多少折子要批?”

    “折子前晚都已批完,余下一些复杂的,今早也与大臣们商议过了,待他们回去再想出更好的处理方案,便再议。”

    姜沉澜认认真真地回答她,眸眼间微光闪烁,“姐姐你瞧,我有好好做个明君哦~”

    就像是那拿了满分答卷的乖小孩,小得意地朝她邀功讨糖吃。

    “嗯,真棒。”

    容婳也乐得奖赏他,纤指轻挑起白皙的下颌,吻住那浅瑰色的薄唇。

    姜沉澜心满意足地承接着这份恩宠,片刻后他又察觉,姐姐并未像此前那般点到即止。

    纤臂逐渐攀上他的脖颈,暗味地勾缠。

    她的吻逐渐游落至他的耳畔,他只听容婳轻盈浅笑几许,红唇微翕,如兰吐息幽幽喷薄于耳廓间。

    “……”

    姜沉澜讶异地睁大了眸眼,顿了顿,轻轻将她的脸蛋捧起。

    倏而偏首失笑:“姐姐,咱们还没大婚,也还未举行册封大典哦。”

    “我有说过要做你的皇后么?”

    容婳懒倦眯眸,话落之际,只见男人眸间倏地划过一抹困惑与不安。

    腰肢进而被那有力的臂膀偏执箍紧:“姐姐……不要我么?”

    容婳笑着不说话,抬起食指恣意轻晃了晃。

    吊得姜沉澜愈发紧张,薄唇逐渐抿成一条直线,她才扑哧一笑。

    眸光盈盈:“倘若我哪天也成了一国之君,圣上可会携那整片南梁江山为嫁妆,做我的王夫呢?”

    然而不等他回答,容婳却又轻轻摇了摇头。

    坦然勾唇,“即便圣上愿意,圣上的子民也不会愿意,我们也没必要为了一己私欲,发散出一些不该有的事端,不是么?”

    姜沉澜微微蹙紧了眉头,眸间蕴起痛苦之色。

    却又甚是不解:“那姐姐为何愿意与我……”

    “一定要有夫妻之名,才能行夫妻之实么?”

    容婳偏头耸肩,笑得更为温润深邃,再度俯首吻住他的唇。

    姜沉澜有些怔神,片刻后,却又掠过一抹释然。

    是啊,他和姐姐哪里需要这些有的没的束缚。

    还不如来一些别的,更有意思的桎梏。

    想罢,姜沉澜隐隐弯唇,双臂倏一使力,将容婳揽抱侧身,窝陷入那华丽金丝编织的龙榻。

    “这可是姐姐说的……姐姐金口玉言,可不能食言反悔了呢。”

    男人哑声呵笑,倏而伸手没入他的金丝龙纹高枕中。

    摸索片刻,忽取出了一双纯金打制,镌刻着龙凤呈祥纹路的华贵镯子。

    容婳下意识望去,竟见那对金镯子之间,竟连着一条也是由纯金打制,连环相扣,精巧绝伦的细链……

    不待她缓过神,姜沉澜已然笑着捉过她的双手,郑重地给她戴上。

    手镯咔嗒一声轻轻扣响,耀目金光其后,是他那情愫潋滟,且蕴满病态暗芒的深邃双眸。

    “姐姐,无论我们是否结为夫妻……你都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

    同样。

    他所拥有的,包括他,也都只给她。

    只给她。

    ……

    日昳之刻。

    容婳懒倦地睁开美眸,稍缓了一会儿回过神,忽觉身后空空,再无其他气息。

    她动了动,又觉手中似被塞了一件什么东西。

    下意识低眸望去,只见双手依旧被那对龙凤金丝手镯扣住,掌中却静静地躺着一枚两寸见方,雕刻着精致龙首的玉印。

    她将玉印翻过来看了眼,却是讶异瞪大美眸。

    这是……南梁的传国玉玺。

    好好的塞个玉玺给她作甚。

    容婳一阵阵好笑,撑着酸涩的身子懒洋洋地坐起,唤来侍女为她更衣。

    这双镯子反正也摘不下来,她干脆便直接揣着,以宽大宫袖随便遮掩几分,便大喇喇地走出养心殿,四处漫步。

    终于在勤政殿内听见了姜沉澜与大臣们商议朝政的声音,容婳站在门外,满意地勾勾唇角。

    还不赖,没有因美色而沉溺,还记得要好好做个明君。

    笑着拦下了仁海公公下意识的禀报,容婳左右瞧了瞧,只寻了棵殿外的大树席地而坐,百无聊赖中打开喵眼,瞧瞧外头的世界。

    万盈殿里,孟聿然仍旧昏睡着,大国师与两名专职照顾他的太医正在“尽力救治”。

    宫外校场,常景喻等人拿着她交予的容氏兵谱,认真操练。

    至于那遥远的大沅皇宫内——

    “……什么?孟聿然此时居然在南梁皇宫内,做了那南梁小皇帝的上宾?!”

    听闻影卫的回报,大沅皇帝司徒准震惊得摔碎了手中的白玉酒杯。

    顿了顿,霎时瞪向身侧的宠妃孟氏,且一把抓过她手中捧着的琉璃葡萄碗,恶狠狠地砸向旁侧朱红宫柱。

    怒极大骂,“好啊,瞧瞧你的好侄儿!几日不见,倒是胆子肥了,反到南梁去了!”

    “皇、皇上息怒啊!”

    孟妃吓得魂不守舍,赶紧匍匐到他跟前连连磕头,口中辩解,“臣妾、臣妾每日尽心侍奉皇上,又怎知然儿的行踪啊!”

    “再说、再说……”

    她惊慌之余,还是尝试着为自家侄儿解释。

    “再说然儿自入朝奉事以来,一直都对皇上,对大沅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啊!此事也许子虚乌有……是有人在恶意编排然儿也说不定!”

    “是么?”

    司徒准好笑两声,显然不信,“编排不编排,朕可不知!朕只知你家然儿仅告假十日,如今过去半月有余,他仍未在朝堂中现身!”

    “他如今可是一国丞相!我大沅近日要事缠身,西域又有那耶律蛮子骚扰不断,孟聿然再是年轻风流,也不该连这丞相的本分都不守了!”

    亏他还将孟聿然当半个儿子看待,将御前影卫的调用权,甚至是镇西的兵权都赐给了他……

    等等。

    司徒准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忙不迭又抓起那回报的小影卫,冷眸沉问:“朕似乎有段时间没见到你们御前影卫了……孟丞相都派你们都上哪儿去了?”

    “啊,这、这……”

    小影卫哆嗦了好一阵,心中的天平很快便倒向了真正拥有生杀大权的自家皇上。

    连忙坦白,“丞相大人将影卫们全数调至了南塞城,说、说是要寻什么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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