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铁蛋
姜轶顺着自己记忆，兴致冲冲回到姜家祖宅。
只见古朴的大门上，用古篆字写着四个大字：“魔门世家”。
推开厚重的大门，一段段尘封的记忆涌入大脑，一个个面庞都鲜活了起来。
6岁那年
姜冰冰还是他们的妹妹。
那时的她，还是一个古灵精怪，扎着双马尾的奶娃娃，却非要跳着当姜轶他们兄弟三人的老大。
本来大家都是一胎所生，出生时间差不了几分钟。
可是长幼有序，也不能你想当啥就当啥吧。姜家哥三，自然是不服气的。
没想到迎来的是一顿胖揍。
可怜姜家哥三，出生第一顿打，没给了父母，却是给了这个小妹。
揍的那叫一个惨啊，整整一个时辰啊，都不带停的，沙包大的拳头，那真是拳拳到肉啊，他们还只是孩子啊！
真是造孽啊，可怜的三个娃娃全身上下没一块好肉，青一块，紫一块。
大少爷姜苟最为凄惨，因为就属他哭的最响。所以脸都被打肿了，肿的老高老高。
姜轶和老三都傻了，愣是没敢哭出半声，但也没落下一点好。
“说吧，你们为何欺负妹妹？”阿母听到声音，怒气冲冲地跑来责问三兄弟。
三兄弟，那叫一个冤枉啊！
那小眼泪吧嗒吧嗒止不住的往下掉啊。
老大刚要开口，“是……”
话还没说，姜冰冰不由分说，上去就是两巴掌。
“啪、啪”
老二、老三赶紧连眼泪、鼻涕一股脑都吸回去了。
众人都懵了。
这么彪悍的吗！
“阿冰，打的好，男人就得打，不打不长记性啊。”
屋内姐姐们、姨姨们也都出来了，都是大加赞赏、拍手称快。
母亲微微一笑，“阿冰，你得学会以德服人，今天阿母就给你做主，你给他们好好立立规矩，让他们长长记性。”
“哼，以后不要叫我妹妹。”姜冰冰大声喊道。
“好的，小姐。”老大姜苟讨好似的说道。
“啪、啪”又是两大耳刮子。
“不……要……叫小姐。”她把两只小手插在腰上，声嘶力竭的喊道。
满屋子的大人看到她的小女儿态，都不由得笑了。
“那……那……该叫啥”老三姜纲喏喏地问道。
“叫老大”
“是，老大。”
哥三总算齐声地叫了一声。
”以后你叫，狗蛋。“姜冰冰指着姜苟说道。
”是，老大。“
”以后，你叫铁蛋。“指着姜轶说道。
”他叫姜轶（yi）“狗蛋说完自己就后悔了，真想给自己抽两下。
“啪、啪”果然！
“刚，狗蛋你他妈的，是真刚啊。”老二老三内心是心潮澎湃啊，内心独白都快喊出来了。
”以后，你叫钢蛋。“指着姜纲说道。
”是，老大。“
经过这一顿毒打，正式奠定了姜冰冰在姜家中的地位。
连家中的大人居然也开始叫她”老大“这个外号了。
姜苟、姜轶、姜纲的名字再也没有在这个家里出现过，取而代之的是耳熟能详的“姜家三颗蛋”——狗蛋、铁蛋、钢蛋。
从此，三兄弟彻彻底底地成为姜冰冰的狗腿子。
摘一朵小野花，戴在耳朵上，给冰冰老大跳个舞；
唱一唱轻柔的摇篮曲，哄冰冰老大入睡；
家门前，小鸡觅食，弟弟喂老大，三兄弟就是这样一粥一饭地陪着老大一起长大。
“老大，待到你远嫁他乡，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这样伺候老大？”铁蛋打着感情牌，拍着老大的马屁。
”一声老大，一生牵挂；老大去上学，弟弟们背着；老大去偷东西，把弟弟们带着……只要能照顾好老大，我们就能进入甜美的梦乡。这浓浓的感情，就像这清澈的山泉，就像这坚韧的芦苇，一辈子不会改变。“铁蛋说着说着还深情起来了。
“对，老三，说的对！”钢蛋说道。
“有一天别人会牵起你的手，有一天。”狗蛋还想再说，耳刮子已经在路上了。
“啪、啪”
“狗蛋，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这辈子能做兄弟，是上辈子修来的缘分。
一起长大，一起爱美，一起看着当初的三颗蛋变成了魔门三傻。
13岁那年
三兄弟好不容易将老大从被窝里背出来，一路接力奔向学堂。
“狗蛋，快、快，迟到了，我们又要挨板子了。”
“铁蛋，铁蛋，快开门。”
“钢蛋，钢蛋，来啊，换你冲。”
这成为姜家学堂的常态了！
“冰冰啊，你咋又迟到了呢？一定是他们三个杀天刀的，害的你耽误了学业，来呀！给我拖出去打！”
“不用了，你们三个去外面跪着吧！”
“是”
三兄弟又一次的跪在了学堂门前，因为他们又一次让姜冰冰迟到了。
门前，其他家族的小姐们都早早地进去了。
只留下一个个护送小姐的下人们，指指点点。
“看，这就是伺候小姐，不尽心的后果。”
“你们都长点心，别学姜家这三条傻狗。”一个老仆指着年轻的仆人教训道。
”嘭“
这个老仆说话间便被姜冰冰一脚踢了老远。
“姜家的人，也是你可以骂的。”冰冰冷冷地说道。
众人想起她的威名，不由吓得齐齐后退。
“走吧，臭弟弟们，老大带你们去欺男霸女去！”
“别啊，老大，你这刚进去1分钟不到，就跑出去，阿母知道了，不得剥了我们的皮。“
“你们老大我学富五车，学堂教不了我，忒没意思，况且我已经和夫子请好假了，走哇！孩儿们！浪去！”
凌晨六、七点钟的兰陵，是一天中最美的时刻。
朝阳徐徐洒向大地，拨开大地淡淡的雾气，袅袅炊烟徐徐上升，辛劳的人们吃过早饭，开始了一天的生计。
姜家学堂建在兰陵最繁华的大街上，平时处处都是叫卖声、处处都是烟火气。
今天却是另外，空荡荡的大街，几个旋风卷着几片树叶盘旋着。
“今天不是周六吧！大家怎么不上班？”
“老大，您平时把那些商户欺负的太惨了，他们可不敢&34;望着老大举起的手，狗蛋是欲言又止啊。
“算了，今天老大带你们去个好玩的地方。”
“哪里？”铁蛋好奇的问道。
“妓院。”
“啊，啊，啊”老哥三个下巴都惊掉了。
“老大，这样不好吧！”钢蛋胆怯地问道。、
“屁，你们哥仨，也算个男人。”说罢，领着三兄弟浩浩荡荡地前往兰陵最大的妓院——丽春院。
来到丽春院，只见大门紧闭，没有想象中老鸨站在门外的盛情招待，更没有美女站在窗边大喊：来呀，来呀。
真的是冷冷清清、凄凄惨惨。
“我靠，现在妓院都这么单纯了吗？咋和我想的不一样呢？”。冰冰老大疑惑的想。
“老大，上不上？”狗蛋抬起脚瞄着门看着老大问道。
“必须的呀，孩儿们，上！”话音未落，门就被狗蛋强行踹开。
老三、老四左右包抄，一冲而进，冰冰老大随后居中迈步而进。
这是惯犯啊，四人的配合简直是行云流水。
直直地把正在睡觉的老鸨吓得不轻，“我的老天爷呀，是哪个没长眼的，敢踹你家姑奶奶的大门。”
“呵呵，真不巧，是你姜家大爷。”
“啪、啪”，习惯的开场。
老板摸着涨红的脸，定睛一瞧，”吆，这不是姜老大吗？什么风把您吹到我这来了呀。“
“少废话，你家姜老大是来嫖的，大白天的你这店为啥不开门啊。”
“是不是跟街上其他店铺一样，躲你家姜爷爷呢。”
“哟，我的姑奶,我的姜爷爷。”
“我这是妓院，是做的晚上的生意，哪有早上六七点钟就开门营业的妓院啊。这天底下也没有这个理啊，爷。”
”你得让姑娘们睡饱了觉，才能陪你决战到天亮啊。“
“去去去，大爷还管你这，去把你家头牌给爷爷叫出来。”
老鸨只能无奈地向楼上喊到，“小桃红，没看妈妈都快让打死了，也没点眼力见，赶紧下来接客了。”
“哟，这是哪位大爷，大早上的也不放过咱家，这般猴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三兄弟一瞧，只见这小桃红，一身红装，英气逼人，一张精致的脸蛋那是百瞧不厌，妥妥的一个大美女啊。
唯一遗憾的是一张白兮兮的脸上，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真丑，没啥意思”，说罢，只见老大已经率先夺门而去。
三兄弟不明所以，一脸懵逼，抢着逃出门而去。
只听见小桃红抖着手绢，远远地呼喊着：“官人，别丢下我一个人啊，小桃红心里可想着您呀。”
远处，跑远的冰冰老大听到呼喊，再也忍受不住，直接就吐了一地。
“老大，你真是嫉恶如仇，爱憎分明。”铁蛋的马屁总是恰到好处。
“老大，这都是些庸脂俗粉，您要是喜欢，我给你弄几个黄花大闺女，让你爽个够。”狗蛋说道。
老大听完就觉得，腹中翻江倒海，一股不可压制的力量由下往上冲涌，瞬间就把两腮鼓满，嘴巴已经不可被手捂得更严实，腹中再次收缩冲破一切封锁，头前顷，瞬间蹲了下来，腹部猛得收缩。
“哇”
肚里的食物一股脑儿吐出来，脑门都冒出汗来了。
擦拭完嘴巴边上的残留，总算舒服点了。
老四正在冰冰老大背后轻轻地拍着。
“钢蛋，快快给我揍这个恶心人的家伙。”
回到家，狗蛋的脸都肿了，自从这冰冰老大出世以来，他的脸就没消停过。好像上辈子欠她的一样，办事摸不准脉，说话是句句不中听，本身挺聪明的娃，现在闹得人人都以为他是傻子，哎！
唯独老三铁蛋，活的甚是滋润，马屁拍的好，冰冰老大高兴，大家就都高兴。现在连家主姜朗都高看他一眼。
老四钢蛋，从小木讷，跟着冰冰老大混，跟着铁蛋说话，离狗蛋远一点，是他自己总结出来的至理名言。
冰冰老大，那不用说了，日子过的都不叫滋润，那叫随心所欲。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好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