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无理由
汪颖都几岁的人了,虽说没有真正上阵过,但这方面的知识也是有的,不就那样嘛。
像吃肯德鸡,舔舔咬咬,自得其乐也。
约莫过了一分钟,汪颖抬眼,偷偷瞄傅名扬,却撞进一对兴味盎然的眸子,她顿时涨红了脸。
他眼里浮现的笑意,好像正告诉她,她没有做的很到位。
傅名扬问:“这是妳的认真?”
汪颖目光闪烁:“”要不然呢?
傅名扬低低道:“第一次?”
原来就出一张嘴。
汪颖气到,不甚高兴地说:“难不成你老司机。”
连接吻都没啥技术可言的人,还敢呛别人。
“”傅名扬一噎,眸子微垂。
汪颖懵了。
想了片刻后,她起身解扣子,傅名扬轻轻一笑,再度按住她的手。
汪颖眉尖微蹙,这么磨磨唧唧的。
状似不耐道:“换你来侍候本宫。”
傅名扬睁了睁眼,定定看着汪颖。
给她最后一次逃的机会,若她执意,那他就收下这份大礼,反正迟早都是他的人。
只是
这种以一夜情做为发泄的情慾,醒后,绝对是后悔与逃避。
再者
拿他当工具人,叫人真不爽,却又不忍心朝她发作,很不甘啊,但该如何是好呢?
傅名扬贴在她耳边低语:“我要把妳欺侮的没有我,妳活不下去。
呼吸拂过她耳窝,离开时,还咬了她的耳垂,她忍不住一阵颤慄。
他打横腾空抱起她,朝房间走。
进了房,鼻息间都是他身上的高冷檀木香,汪颖好奇地打量四周的环境,房间很大,还连着一个步入式衣帽间。
来不及细细欣赏,她已被放在柔软的大床上,枕头棉被都和他身上的香气一样,不,应该说,这整栋房子,充斥着都是他特有的香气。
傅名扬躺在汪颖身侧,低头凝视她,长睫下都藏不住他眼底的艳色。
说实话,面对这么好看的皮囊,要说她没有想入非非,谁信?
可真的来了,还是有点不知所措。
心脏扑通扑通狂跳
傅名扬俯下头,吻住她的唇,却没有之前的深吻,而是慢慢厮磨。
“关灯。”
傅名扬拿来手机,按两下,房间内慢慢变柔,并没有完全黑暗。
刹时,汪颖觉得有件事不甚公平,为何他仍然穿戴整齐,於是她拽住他衣服的下摆。
傅名扬勾着笑意,小恶魔,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是吗?
他直起身,双臂交叉拉住两边衣角,往地上随意一丢,肌肉线条很扎实,让人惊艳。
可是,他的手臂
结实冷白的手臂,上面爬满一条条像小蛇的疤痕,触目有些狰狞。
还未来得及思考,他低下头,吻落在她眼上。
她凝视他的眼,她从来没有看过人的眼睛可以这么美,情绪都在眼里。
房间里,柔暖的昏黄灯光,两人视线胶着,呼吸交缠,眸中倒映着彼此的模样。
这一刻,汪颖把自己澈底交给他,却在心底明确地告诫自己,她交人,不交心。
——
清晨,手机的震动,将睡梦中的傅名扬吵醒。
他看了一眼背对他,围在怀中的女人,睡的香甜,慢慢地把让她枕在头上的手抽出来,轻轻地移开身体。
迅速抓来手机,看一眼来电,双眉蹙了蹙,划开接听:“傅安,你最好有很重要的事。”
“少主,单将军出事了。”
傅名扬心跳漏了一拍,立马起身,盖好汪颖身上的被子,悄无声息地走出房间听电话。
半小时后,傅名扬穿戴整齐,坐在床沿,两手圈住尚在睡眠中的汪颖。
俯下身,鼻尖蹭了蹭汪颖的额头,极轻极低低呢喃:“乖乖的,过两日就回来了。”
唇拂过汪颖的唇,气息吹过她脸颊,汪颖皱眉,睡眼迷朦地瞧了一眼,又闭上。
傅名扬拍拍她的脸,才百般不捨地离开。
——
汪颖起床时已近中午,睁开眼,还有点恍惚,清醒几秒,才意识到自己现在在哪儿?
偌大的床已经空无一人,她吁了口气,不然也不知道怎么面对,挺尬的。
躺在床上,发呆半天,眼睛定定看着天花板,
她这人没什么认床的毛病,每天忙得天昏地暗,早训练成躺上床,就能很快入睡,不把时间浪费在失眠这件事上。
昨晚,她居然染指了京城的大人物,鼐族少主,说不上来此刻的心情。
但她很清楚自己,不是被强迫,不是一时的冲动,更不是酒后乱性或堕落,那事不,是感受,清晰深刻。
翻身坐起,她痛呼一声。
全身的骨头像被车碾过,腰又酸又疼。
“看吧!我就说多么深刻的感觉啊。”
她使出吃奶的力气,总算扶着床站起来,艰难地迈开腿,目光被床边矮柜上的一张纸吸引。
伸手取来,读着上面的字句:【颖颖,我有重要的事飞台湾,走的时候,看妳睡得香甜,没忍心吵妳,乖乖等我回来,这里,妳踏踏实实住着,爱怎样就怎样。
先说好,把人吃乾抹净不负责是渣渣哦!
还有,要乖一点,知不知道。】
汪颖:“听你的才怪。”
她看到后面的署名,噗哧一声笑出来:“扬扬,什么幼稚鬼,我还旺旺。”
目光移到下方,是他随手画的素描,不得不说,他的字,很漂亮,像是刻意练过。
他画的图,栩栩如生,把她的特质,那对眼睛,表现的灵动万分。
很多人这么说她,她静静的不说话时,双眼半含优鬰半含愁,让人心生怜惜。
汪颖看着画中的自己,她也正在默默瞅着汪颖。
梳洗好下楼,保姆正在搞卫生,听到动静,立刻停止手上的事情,朝汪颖的方向亲切地喊了声:“汪小姐。”
汪颖面红耳赤,朝他们点点头,眼睛都不太敢直视她。
相反的,保姆对她毫不惊讶,估计是见怪不怪了。
保姆笑咪咪走向她:“少主吩咐别吵醒您,说您昨晚太累了,让您睡到自然醒,我赶紧去把午餐端出来。”她转身要走,又回来:“对了,您要吃西式,还是中式?”
汪颖红了已褪的脸,再度爆红,整个红到耳根,忙不迭地推辞:“不用忙,我要走了。”
“不行。”
“真的不用。”汪颖边说边走向大门,行走间,同手同脚,还差点脚软而跪了。
到底谁能脸皮厚到大剌剌坐下来吃饭啊?
“汪小姐”不顾保姆的叫喊,汪颖逃命似地夺门而出。
“呼!”她背靠门,用力的吐了口气。
“丢脸死了。”汪颖懊脑地抬掌掩面:“死傅名扬,臭傅名扬,最好别再让我见到你,不然我一定要把你打成猪头。”
“汪小姐,妳为什么要骂我们家少主?”
汪颖吓一跳,谁在讲话?而且还是双声调,大白天的,闹鬼?
埋在掌心的脸,慢慢地将十指张开,眼前两位小姑娘是何时站在这里的?
“妳们是”
两位小姑娘,看起来估摸十八吧,大眼睛直勾勾看着汪颖,一起开口:“汪小姐,妳好,我叫双双。”
“我叫对对。”另一个立马无缝接轨。
“我们是少主派来保护妳的。”
语毕,两人又冲汪颖露齿而笑,活泼的可以。
节拍一摸一样,完全没有走音。
汪颖惊奇地看看双双,又看看对对,这两人是
“汪小姐,妳好聪明,我们两个正是双胞胎。”双双对对一气呵成说出她眼里的困惑,然后相视一眼,笑开来。
汪颖傻眼,只能呆望着她们。
事实上,这跟聪不聪明没有太大关系,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哦。
“他有病吗?”汪颖小声骂骂咧咧:“自己有锦衣卫就够了,也要把人拖到他的东厂吗?气死人了。”
“汪小姐,妳不喜欢双双对对吗?”两人丧着一张脸看她。
“那有。”极力否认,这么小声也听的到。
“幸好。”两人默契十足地拍拍胸脯。
“可是我真的不需要妳们,妳们可不可以回到你们原来的地方?”
“不可以。”双双对对异口同声的拒绝。
汪颖这下是真火了,别以为她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他是在监视她,那里保护她,至於吗?
不管是傅平傅安,或眼前的双双对对,都只听命於傅名扬,说再多都没用,先回去,再做打算。
而远在台湾的傅名扬,不知道是天冷,还是鼻子过敏,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口中唸唸有词:“小恶魔,是有这么想我吗?还敢偷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