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第七十九章再次临别,恰同学
灭杀蛊婆之后,宝欢爷和宝乐爷倒是双双勤奋修炼了,毕竟太打脸了,妖生不易啊,这二妖年轻的时候只是囫囵吞枣的瞎混着,他们不和别人攀比也没啥压力,如风一样自由自在,混不成人形也不着急,反正有鸡有酒有烟虽然差个媳妇,但也是妖生上上签了。
直到投靠清辞门下,遇到一次次的打击,也终于觉醒,好像要努力干点啥,不然怕是只有回东北深山老林了。
而在家里陪伴了外公外婆一日之后,源清辞也去商海城看望了父母,陈爸爸特意绕开了源妈妈和女儿一番推心置腹。
“清辞啊,一晃眼我的姑娘都大了,哎你祖婆选的这条路爸知道一般人是走不了的,爸就想你平平安安的,咱们先上个大学,万一以后修道不成还可以上个班,凭我姑娘的品貌这啥样的女婿都能有。”
“这次万一考砸了,也别灰心,咱们继续复读一年。。。”
看着眼前不善言辞的父亲,源清辞心中也是满满的暖意,自从改姓之后感觉到了一些疏离但是只能说血浓于水,外界的揣测还是影响不了的,只能说人心都有些偏,疼爱男孩是为了传宗接代。
到了夜晚清辞再次运用灵力给父母疏通经脉,去其体内慢性疾病,同时她运转大衍清体法决将父母与小弟都再次伐筋洗髓。
第二天留下字条便在晨雾中飘然离去,世人喜聚不喜散,清辞亦是如此。
回到省城做好了最后的准备,我们的筑基修士也避免不了凡俗的应试教育。经历了三天的高考,她倒是并未作弊,有违心境。
若说丝毫未有波澜之色是不太可能的,在清河山的桃花林中,清辞手里拿着蔓蔓酿制的桃花酿,畅快独饮。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微醺之间,情也悠悠,思也渺渺。清辞不禁的又想起了张圣恩,已经数月没有联系了,前辈不知是在闭关还是何事呢,此界应该没有人能够伤到他。
忍不住再次用大哥大拨打了那个刻在心间的号码,可惜依旧是无人接听。
十五日的等待的确出了结果六百九十九分,倒是在自己预估伯仲之间,故而选择了北大考古系,一方面也是目前水蓝星修二代多数都在这个方向。同时自己日后搜集水蓝星古墓节点倒是也便利很多。
此时外公正在筹备酒席准备相邻庆贺,众人惊呼是有何考试秘诀,清辞也是腼腆的笑而不语。
而丁丁那边也是顺利的考入了北师大,其中张磊是功不可没的,耐心的指导加上自己找了师弟来帮忙押题,三溪姑姑也是感动不已,有时候她都害怕会是一场梦。
清辞第一时间给丁丁送去了祝福,二人日后在一个城市,只能说因缘际会。
至于秦胖子得知清辞要来燕京城上大学,那是拍着胸脯说万事提他的名号,畅通到八达岭。并约好了时间,秦胖子届时去火车站接她。
而丁丁终究还是未回来小镇看望张妈,我想她还是不能释怀张妈盲目的爱情对自己曾经的伤害,母女二人可能都有心要关心对方,但谁都希望对方道歉先。
这个暑假清辞也是日日陪伴二老,修士本就能感应天命,而通灵之体更是触机良多,她也有感日后人神殊途,自己朝着修炼的道路越远,家人的亲情也越淡。
去燕京城学校报到之际,清辞辗转再次来到姑苏城中,给祖婆和戒色师傅祭扫一番。
湖边柳条已生新,坟前兰草故人归。清辞静坐在亭中,回忆起年幼祖婆的教诲,同时也感慨祖婆和戒色师傅的一番姻缘,情这一字伤人伤己。若是二人勿牵手,恐怕祖婆现在还健康的活着,修为可能也会到练气七八层。而戒色师傅更是会成为寒山寺的一代翘楚。
一阵小雨随着雾色徐徐落下,一年轻的男子未带雨伞突然看见了前方的小亭,他飞跑过来发现一妙龄少女坐在亭中。
发如徽墨垂落腰际,侧脸眉宇间带着淡淡的忧愁,肤如凝脂面如白玉,秋水般的眼眸倒映出自己仓促窘迫的神情。
“那个你好啊,我叫苏一柱,那个今天天气真好,哦不对,今天下雨了,你也是在这里避雨吗?”
清辞看着眼前莫名闯入视觉的少年,他目测一米七的样子,是南方男孩的普遍身高。带着黑框眼镜,穿着白色衬衣,眉毛修长过眼尾,眉头浓,眉尾淡。鼻翼处长了几个青春痘。
清灵的声音响起:“你可还有个姐姐叫一弦,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啊,那个那个是的,哈哈很多人还会笑我的名字有点土,我妈叫刘华年,她生我们的时候难产了,我和我姐是双胞胎。很少会有人知道我们名字的典故。”
说罢他坐在亭子的边角,虽不敢正面看清辞,但也是暗暗的眯缝眼扫一下,少年爱慕之色伴随着羞红的面庞,不知所措的介绍自己。
“我今天和同学一起庆祝,那个我考上了北大数学系,是我们姑苏的高考状元,我姐考上了北师大,我们家从我太太爷爷开始就是读书人,明代时期更是一门三探花。。。”
清辞在祭拜前是在周围布下了简单的幻阵,一般人是不会看见这个避雨的小亭的,用神识探去苏一柱并不是修炼之人,看来此人在阵法上有些天赋。这副八百度眼镜下藏着一双慧眼啊。
清辞嫣然一笑,倒是刺伤了苏同学的双眼,他转过身不敢在看,此时雨声漫漫,少年人心事随即在空中弥漫。
“那个同学,你看这边有两个坟墓,我想是墓葬的一对夫妻,他们生前一定很恩爱,死后也紧紧依偎在一起,周边的兰草也很美,你别怕人死之后灵魂飘淡,留下的只是执念而已。”
“他们是我的亲人,我来祭扫,所以并不会畏惧。”
“哦哦,那真巧,那那我也祭拜下,感谢长辈提供的这个亭子让我避雨。”
清辞在一旁笑而不语,看着他采了一束野菊花放在祖婆的墓前,还嘴里念叨半天。此人甚是有趣。
而后二人在前往燕京城的火车站再次相遇,苏一柱知道清辞也是考入北大特别惊喜,一路上大约是将自己从三岁开始的故事一直诉说到现在成年。
在火车上他脱下外套,清辞发现他胸口佩戴的飞鱼玉佩才恍然大悟,经过十几载的蕴养少年的身躯已经被此玉自然认主了,难怪他能那日找到避雨亭,还以为是天生根骨奇才,她又暗自笑了下,世间神脉到底是稀少。
“这枚飞鱼玉佩是我家传之物,我爸说有好多年历史了,传男不传女。我姐还不乐意了呢,哈哈后面我爸给她打了一个金项圈,就是红楼们薛宝钗一样的金锁也刻着不离不弃,芳龄永继。”
“我从小就喜欢数学,同学你喜欢什么。为什么选择考古。。。”
就这样一路上清辞很少说话,微笑着看着眼前人的絮叨。随着修为的上升,她已经减少不必要的因果牵连,修士喜静,大约只有在张圣恩面前自己才会变成叽叽喳喳的少女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