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花九夜回归
不咸不淡的过了一阵子,我的堂口终于开了起来,我忙活起来的时候就想不到那么多了,没工夫去烦躁了。
我把所有的牌位都转移到了堂口里,陈笑在店里负责给我打下手,遇到要帮人办白事的时候就轮到她的老本行了,堂口里要用的香火也是她找地方去进货,比外边买要便宜得多。
堂口开起来这天柳青来了,还有一些闻讯赶来的野仙,出名的不是我,而是因为我手底下有长白山的曲天风曲七爷,他们都想来我堂口寻个差。
我觉得家里仙家已经够多了,并不想再招兵买马的,一个个都是大爷,我懒得伺候,但是别人来捧场,我也不好撵走,就只能让他们热闹热闹了。
突然,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了一只老鼠,它动了动鼻子,一双鼠眼贼溜溜的转着:“七爷的做派大家早就知道,所以七爷跟自己的弟子这不干不净的事儿大家也都不意外,反正也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了。可是最近你们堂口名声可不好,还做出了抢人家仙家的事儿,这不符合规矩啊。”
这话一出顿时众野仙议论纷纷,这老鼠说话可不好听,我听着都刺耳,更别说长虫了。长虫脾气本来就不好,当然忍不了别人这么说他,直接冷声问道:“老子的私事儿轮的着你们议论吗?今天是来给老子找不痛快的?你来错地方了吧?”
那只老鼠窜到了门口,生怕长虫要了它的小命:“这话不是我说的,大家都在传,就因为你们堂口作风不好,名声都臭了,都没人找你们看事儿了,你们难道没发现吗?”
好像是这样,最近我闲得发慌,也没人找上门找我看事儿了,我原本也想弄堂口的事儿,就没在意,没想到有人把我名声都搞臭了。
抢别人仙家这种事情除了从褚宇凡那里传出去,我想不到别的人了,这根本就是无中生有,看来我不搭理他还把他给惹恼了,这是要把我饭碗都搞掉啊。
我定了定神问道:“是褚宇凡那边说的我们抢他仙家是吧?”
那只小老鼠小心翼翼的说道:“我都没说是谁你就知道了,说明真有此事嘛,你一个入行没两年的新人,跟褚宇凡那样的抢仙家,是找死不说,也不讲规矩,年轻气盛,不懂事,也不会为人处世,难怪名声臭了。”
我气得不行,又怕长虫闹起来收不住,我们的名声就更坏了,所以我没敢发火,只是说道:“事情黑白老天看着呢,谁是谁非,老天自有定夺,我也不想解释那么多,我的堂口不缺人,谢谢大家来捧场,没事儿的话就散了吧。”
有的野仙并不信或者也不在意这些,见我下了逐客令,还有些失落,等人都走了之后长虫气得把火气发泄在了一张椅子上,直接一脚踢飞了。
那把椅子几百块呢,新买的,就这么寿终正寝了。
我有些无奈:“别气了,没什么好生气的,大不了就是没什么生意。在东北这片儿我们站不住脚也没关系,反正我又不是这边的人,我们南方名堂没这么多。有这功夫生气,不如想想怎么治那褚宇凡,这回不给我们找麻烦了,想把我们连根拔起,真有意思。”
门口突然进来了一个人,我愣住了,还没来得及说话,长虫的怒火又冒起来了:“你是存心来给老子找不痛快的吗?!”
我示意长虫别说话,然后看着门口的人说道:“你这次来,是做什么的?是想撤了你的牌位么?”
我不说想必也都猜到是谁了,花九夜,有一阵子没见了。
花九夜毫不在意长虫的怒火:“不,我回来就只是回来而已,你……还要我么?”
我咬了咬嘴唇:“我本来就一直留着你的牌位,但我需要一个解释。”
他顿了顿才说道:“那些死人的心脏是我挖走的,那时,我为云离办事。云离用稀有的法典做诱饵,利用凌枭依照法典的功法去杀人,后来的事,你们也就知道了。我不知道云离要那些死人的心脏做什么,我的确背着你跟他来往过,但我没有……做出太过份的事。之前他并没有将我身上的限制完全解除,只答应我帮他办完事之后给我自由……”
长虫冷笑道:“你以为我会信么?你不知道云离是谁么?你在我女人的手底下,却帮云离做事,为了可笑的自由么?那你现在回来是做什么的?又有新的阴谋?你觉得我可能让你留下么?你回来正好,今天我就当着你的面儿把你的牌位烧了,从此以后,你花九夜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花九夜瞳孔骤然放大,随即就是失落:“没有阴谋……对不起……”
我让柳青稳住长虫,然后走到了花九夜跟前:“照你这么说,你帮云离办事早就办完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花九夜垂下了头:“我……我只是觉得无颜面对你……我背着你,为了自由,帮了你的杀子仇人。可我越想越觉得,若不能弥补,我会愧疚一辈子,所以我回来了。”
现在想想当初去那个充满血疫的村庄时花九夜还跟我吵架了,他让我走,我没答应,其实他是怕我被云离杀死,因为那件事情跟云离息息相关。花九夜本性不坏,他也没做错,云离跟我有仇,跟他又没仇,我没理由怪他。
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回来吧,反正你的牌位还在,今天还多了个人。”
花九夜看向了柳青,柳青朝花九夜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了。我把柳青的名字供上了,看着那几个牌位,我是怎么都没想到有一天我手底下会有这么多仙家。
见我这么轻易就原谅了花九夜,长虫气得直接走了,陈笑有些害怕:“香菱姐……怎么办啊?”
我淡淡的说道:“他就这样,甭管,过一会儿就没事儿了。”
花九夜现在突然回来肯定会遭非议的,纳兰淳虽然表面上没说,心里肯定还是有想法的,只是他比长虫看得开,我一直留着花九夜的牌位就是觉得他有天会回来,纳兰淳不会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