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要不起
我有点不好意思说,不过还是说了:“之前网上有个帖子,俩网恋的异地网友见面,一男一女,处对象,知道不?男的小气的就请女的吃了六块钱麻辣烫,然后晚上……那啥了人家十三次……女的就发帖子爆出来了,说血亏呢……哈哈……”
长虫终于反应过来了,还特别认真的跟我算了算数:“我怕你扛不住。”
我瞪了他一眼:“亏本的买卖我不做,算我白请你的。”
他死不要脸的说道:“那不行,我不能白吃你的啊,再怎么着也得把你伺候舒服了吧?快快快,回家去……”
我被他弄得心里一阵阵悸动,刚进门他就把我抵在墙上准备干点见不得人的事儿,我也正好在兴头上,心里的火苗刚窜上来,纳兰淳那天杀的咳嗽了两声:“你们俩别不把我当人看啊,我可还在这儿杵着呢!”
我顿时脸羞得绯红,推开长虫就跑上了楼,我听见长虫在楼下跟纳兰淳对呛,很快又没声儿了,长虫也没上来,估计是洗澡去了。
我趴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做了个奇怪的梦。梦境说不上多好也说不上多坏,但是在梦里我觉得很压抑。我梦见我站在一座不大的拱桥上,桥下是条河,周围没什么人,都是绿色的草坪,我听见有人靠近的脚步声,转过头看去,是个两三岁的小孩儿,我正想说话的时候就被长虫给弄醒了,他帮我脱了袜子盖好薄被:“怎么了你?很热吗?看你额头都出汗了。”
我直勾勾的盯着他:“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我们第一个孩子还活着?”
长虫怔了怔:“你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我闭了闭眼:“我好像梦到他了,我没看清楚他长什么模样,但是……他脸上有朵红色的花的图案,拇指甲盖大小,我正想跟他说话,然后就醒了。我在想那朵花是不是玉灵……”
长虫沉默了片刻说道:“别想了,好好睡一觉。”
他的淡然让我有些不满:“难道有了第二个孩子我们就可以把他忘掉吗?难道你从来都不会想起他吗?我到现在都还记得他被云离夺走的模样,他明明还那么小……那么小……”
长虫情绪也有些不对:“我希望你忘掉,但事实上我们谁也忘不掉。可记得又能怎么样?我们杀不了云离那混蛋,甚至连他的踪迹都找不到!我可以因此去拼命,可我怕你遭遇不测!我不怕死,我怕你死,明白吗?!这本来就该是云离跟我们曲家的恩怨,我不想把你牵扯进来,可我别无他法。你根本不知道十尾云狐意味着什么,所以……不要再提了行吗?”
他说这些的时候几乎是歇斯底里,我被他吼得愣住了,他许久都没有这样对我了,平时连大声跟我说话都不曾有,或许是我太不顾及他的感受了。
我侧过身背对着他:“你别生气,我不说了,我现在也什么都不去想了,有多大能力办多大事,或许……我一直做好事老天会可怜可怜我,至少让我这个孩子平安降生,我们可以一起开开心心的……”
说着说着我忍不住哽咽,眼泪落进了枕头,迅速渗透只留下了一滩水渍。
长虫默默的从身后抱住我,过了好半晌才说道:“对不起,我不该吼你,不要质疑我对你和孩子的心,我比你更痛恨云离。相信我,总有一天我会向他讨回来的。”
长虫不喜欢撒谎,这点我了解,但我还是觉得希望很渺茫,云离是十尾云狐,谁能把他怎么样?这世间万物,怕都只有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份儿。
原本轻松愉快的氛围被我那个梦给折腾没了,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我是被长虫给折腾醒的,睁眼的时候他都进入正题了,见我醒了,他硬生生的停下来问我:“是不是力道太重了?”
我狠狠在他唇上亲了一口:“我能忽略它的存在么?”
仿佛昨夜的不愉快没发生过一样,我已经醒了,不知道男人是不是早上精力都挺好,等他折腾完已经快十点了,我饿得肚子咕咕的叫,那声音实在是让我严肃不起来,为了掩饰尴尬,我只能不停的笑,破罐破摔了。
他穿上衣服去给我做早餐,我躺在床上好一会儿都还有点喘,干这事儿躺着都累,谁说女人不累的?
突然听见楼下有动静,还挺大的,就好像是长虫在砸锅一样。我急忙穿上睡裙下楼去看,长虫正黑着脸对着公孙倾寒那张人畜无害的猫脸,厨房地上是被掀翻的锅,青菜撒了一地。
我扶了扶额头:“小祖宗,你干啥呢?褚宇凡喂不饱你了?跑这里来砸我锅?”
公孙倾寒往沙发上一躺:“道不同不相为谋,我觉得我还是跟着你混吧,至少吃香的喝辣的,还不用作孽。”
我看他是话里有话:“怎么了这是?”
他叹了口气:“褚宇凡他人品不行,为了钱什么活儿都接,不管是害人的还是帮人的,我看不下去,跟他吵了一架,然后就跑出来了。”
我有些怀疑他的话是真是假,褚宇凡比我能耐,肯定也不缺钱,至于去作那份孽么?还弄丢了公孙倾寒这个小祖宗,不划算啊。褚宇凡给我第一印象不像公孙倾寒说的那样,所以我有点不相信。
见我不出声,公孙倾寒急了:“你们还不信是吧?看着褚宇凡挺那啥的对吧?知道人最可怕的是什么吗?城府深得能瞒天!光看面相真看不出来他是什么人,你得钻他心眼子里去瞅!跟他打交道的都是些有钱人,小活儿他根本不接,让对那些有钱人是有求必应,能害死人的买卖他也做,我劝不听,他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是天道,杀人不是他的本意,让他杀人的才是元凶,他无罪。这什么理论?本来想着下凡帮他一把的,现在看来我当初是瞎了,我真是懒得跟他掰扯,还是那句话,道不同不相为谋,你就说要不要我吧。”
我舔了舔嘴唇:“要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