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你好会哦
庄晓在跑步机上出了一身的汗,又铺开瑜伽垫做了些拉伸动作,这才回房。
进了门看到封梓谦坐在沙发上看书,倒是挺意外的,“我还以为你在书房呢!”
“不用电脑的时候,我很少进书房。”封梓谦自然而然地说出自己的习惯。
庄晓恍然地点了点头,径自走向阳台,拿起浇水壶接水,准备给她那几盆月季浇水。
从住进封梓谦这套公寓的第一天起,庄晓一直都在费尽心思地改造,她实在不喜欢黑白灰那种死气沉沉的素净感觉。
用封老夫人的话说,这个家越来越有人气了,不然整洁简约得像酒店一样。
庄晓不但换了沙发和很多软装,还买了不少的盆栽,家里好些地方也摆着各种鲜花。
封梓谦对此没有半点意见,虽然他觉得那些花里胡哨的颜色很刺眼,却也由着庄晓去折腾。
过日子嘛,总要互相迁就和适应,既然庄晓是他的妻子,那自然有权利去布置家里的一切。
就这一点来说,封医生直男却不是霸道的人。
看到庄晓身上的健身服都湿了后背,还蹲在阳台打理盆栽,封梓谦就皱起了眉头。
他放下手里的书,迈开长腿就走了过去,“晚上风凉,你刚出了汗别吹风,容易感冒。”
“没关系,我还热着呢,清理完这些落叶我就进去。”庄晓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封梓谦蹲在她身旁,看她专心的模样。
头顶的阳台灯将她那一双浓密的羽睫投射出影子,遮住了眼睑,刚运动过的脸颊还透着淡淡的红晕。
庄晓并不胖,但是不轻,她是紧致苗条那一挂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她也不会用节食的方法来减肥,该吃的一顿都没落下,不过很注意营养搭配,所以身体很健康。
庄晓折腾了好一会儿,发现这人默不作声地蹲着,便好奇地转过头,“你干嘛?”
“看你。”封梓谦直言不讳。
这直白的回答,让庄晓的脸上一热,她不自在地别开了眼,“又不是没见过,有什么好看的?”
“好看,百看不厌。”
“……大叔,你刚才是不是偷偷喝酒了?”庄晓故意开玩笑。
封梓谦缓缓站起身来,双臂撑在阳台的栏杆上,“没有,完全是肺腑之言。”
庄晓在给盆栽浇水,壶里的水快没了,封梓谦接过水壶,“我来吧!”
他走到阳台的一隅接水,不经意地问道:“你接下来有什么工作安排吗?我是说身体康复之后。”
“咦?你这意思是,我好得差不多了??”庄晓兴奋地跑到封梓谦面前。
“嗯”,封梓谦看着她雀跃的表情,心里五味杂陈,“脑部的血块已经消除得差不多了。”
庄晓开心地蹦了起来,“耶!!太好了!”
这真是这些天以来,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要知道她每天在家里都快无聊死了!
封梓谦面无表情地拿着水壶去浇花,别扭地低声自语,“就这么讨厌和我待在一起吗?”
瞧庄晓那样,好像恨不得早日跟他分开似的,一丁点的不舍都没有。
女人无情起来也很伤人啊!
庄晓的耳朵可灵了,听到某人这抱怨,差点笑出声来,却故意绷着脸,一本正经地问:“那要看看这个家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了,或许我可以考虑晚一点再复工。”
说完,那双灵动的眸子还挑衅似的瞥了封梓谦一眼。
明知道这丫头又调皮了,封梓谦却不得不配合,“现在这个家全都是你说了算,全家人都把你当祖宗似的供着,我还24小时待命任由你差遣。请问您还有哪里不满意?”
庄晓仪态万千地走了过来,用手指头戳了戳某人那结实的胸膛,“矮油,怎么说得这么委屈,好像我欺负了你似的。这话要是让你妈妈听见了,我还不被剥掉一层皮呀?”
别看她笑得妩媚,这小表情倒像是宫斗剧里黑化了的角色,随时要拉开复仇升级打怪的大幕。
“小生不敢,求放过。”封梓谦作了个揖。
庄晓想起一件更重要的事,“对了,大叔,你那些朋友对我的评价怎么样啊?我没有让你丢脸吧?”
封梓谦用双手捧起她的脸,正色道:“你永远都不会让我丢脸,就算别人对你有意见,那也一定是别人的问题。”
这……这算是土味情话??
庄晓自己都觉得心虚了,这也夸得太过了吧??可是某人却一脸的真诚,仿佛他说出来的话就是真理。
这架势,庄晓都相信自己是完美的化身了。
自恋了好一会儿,庄晓才拍拍某人的肩膀,“大叔,你真的好会哦!”
以后谁要是再说封梓谦是沉默寡言的大冰山,她一定会反驳回去,再狠狠地甩出一堆的有力证据来。
封梓谦浇完了花,就拉着庄晓回房,“快去洗澡,要是着凉了我就打你屁屁!”
“切,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还怕你的威胁不成?”庄晓嗤之以鼻,却还是听话地拿了衣服去浴室。
两人躺在床上,各盖了一床被子,一个看书,一个刷手机,互不干扰。
封梓谦忽然问道:“晓晓,你们在老家还有什么亲人吗?还会不会回去?”
“奶奶和姑姑还在,我每年都会回去一两次,看看奶奶,如果时间允许,会住一两天。”庄晓如实回答。
“住姑姑家?”封梓谦又问。
庄晓放下手机,翻了个身面向他,“不,住我们家。虽然房子很旧了,但我每次回去还是喜欢住在那里。以前的老照片我都带来帝都了,但家里的摆设没有动过,我拜托邻居阿姨每周都过去帮我打扫。虽然爸爸不在了,但我回到那里的时候,总觉得爸爸没有离开我……”
察觉到她的情绪低落,封梓谦就摸了摸她的脸,无声地安慰着。
庄晓的双眸盯着封梓谦的睡衣,眼神却毫无焦距,“大叔,你知道吗,原来那套房子爸爸早就写下了遗嘱,要留给我的。你说他怎么能在那么早以前,就为我做了这么长远的打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