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失窃的月亮
在黑道中,不存在正直之人所理解的是非观念。年轻的窃贼沃尔吉夫非常清楚这一点,他不希望在没有强大武力支援的情况下在同伙面前现身。
坎娜布利贼裔帮派的头目想跟沃尔吉夫谈谈。沃尔吉夫担心其中有蹊跷,断然拒绝单独赴会。现在沃尔吉夫已经是你的伙伴,你决定在这件事上帮助他。据他描述,贼裔窝就在旅馆不远处的山脚下,不一会儿就到了他们的藏身处。
地下室阴暗而潮湿,你立刻感受到了那群魔裔的敌意。其中有五个与众人不同,正跪在墙边。一直用刀尖剔着指甲的那位高个子女人眯起眼睛向你们打招呼:“沃尔吉夫兄弟。看来,你收到我的消息了。”
沃尔吉夫:“对不起,我没法子早点过来,亲爱的大姐头克丽丝梅。事情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先被铐了起来,接下来嗯,不,那时我还被铐着呐,还有人监视我,然后老大把我救了出来,我就直接奔这儿来了。我知道你一直在等我。”
大姐头克丽丝梅:“闭嘴,否则我们得在这里呆上一整晚。好了,我们当时计划明确,我们打算等到天黑,溜进店里,拿了东西就赶紧走。就算邻居叫来卫兵,也有时间跑路。但结果呢那个婊子伊拉贝思几乎一眨眼就出现了。她知道我们会在那里。有人出卖了我们,我很清楚是谁干的。对此你有什么要说的快点说吧。”
零:“你觉得沃尔吉夫知道叛徒的名字吗”
克丽丝梅转向你:“这男的还发话了。我以为沃尔吉夫带来的只是个在情况不妙的时候可以罩着他的人。”
大姐头克丽丝梅:“是的,他知道那个叛徒的名字。每个沃尔吉夫兄弟加入的帮派都很快就完蛋了:藏身地点被透露给警卫,或者竞争对手发现了可以伏击他们的地方。沃尔吉夫总是唯一个平安无事的人。如果你仔细想想,也会得出和我们一样的结论。”
兰恩:“我本想说,这意味着沃尔吉夫原本受到了诅咒,只能在废物和垃圾中寻找伙伴。但现在他和我们在一起,那一定意味着诅咒已经被打破了!”
柯米丽雅:“那要看情况。他的确是最幸运的,因为他发现自己和我同在一支队伍里。另一方面,他也最终和你同在一支队伍里了!”
零:坎娜布利在燃烧。你们为什么不逃走,还在这里争执”
大姐头克丽丝梅抿了抿嘴:“我很乐意离开,就像其他兄弟姐妹一样,但是在家族里,没有什么比背叛更糟糕的了,这种事我们无法原谅。我们也不会原谅放走叛徒的人。如果找不到那个兔崽子,我的上这么说吧,我还不如被烧死在坎娜布利算了。我还想活命,所以我要冒一次险,在没查出这里谁是叛徒之前,谁也别想走。”
零:“沃尔吉夫,跟我们说说你的看法。发生什么了”
沃尔吉夫:“有什么好说的大约一个星期前,大姐头克丽丝梅让我们六个人在这个地下室里碰头。我指的就是,我和那边那五个人。“沃尔吉夫转头朝跪在墙边的五个贼裔示意了一下,“她把我们叫到一起,说我们能赚一笔,古董奇宝店,这地方从没被人打劫过,还有个魔像守着。但现在,我们正好弄到了一张能击倒魔像的强力卷轴,还有一条线索说店主会在某天晚上离开。我们六个都懂一点儿魔法,知道随便什么被附过魔的垃圾都能卖个好价钱,所以我们就入了伙。”
沃尔吉夫:“而且最重要的是,执行任务前我们谁也不能到店铺周边闲逛!不能去那打探消息,不能引起魔像和它主人的注意。这个任务是最高机密!”
大姐头克丽丝梅:“目前说的都属实。继续说。”沃尔吉夫:“对付锁和魔像时,我们的每一步都没出岔子。我撬开了锁,我记得清清楚楚:达尔娜姐妹在望风梅荣兄弟拿着卷轴。多菲、塔维和瓦尼尔带来了麻袋。我们遮住窗户,点亮火把我记得我捧起一把戒指朝麻袋里扔,有一枚很值钱的戒指从我身边滚走了。我追着它爬到桌子底下,接下来发现了伊拉贝思就在那里!所有人都跑了!但我还在桌子下面。这时机可真是不妙。我本想再等等,但那些笨蛋却抓住我的尾巴,把我拽出来给铐上了。他们搜走了我身上所有的戒指!大约值两万!雪上加霜的是,我甚至连那最后一枚都没找到!最后,我被抓了个现行,还落了个两手空空。”大姐头克丽丝梅:“所以,他们抓住了你,可怜的家伙,把你的战利品搜了个干净,你连一点东西都没能藏起来。”克丽丝梅刻意地擦拭着她的刀子,“深渊之月在哪里,沃尔吉夫兄弟”
零:“深渊之月是什么”
沃尔吉夫:“那是一个护符!它曾经放在奇宝古董店橱窗里的一个小垫子上。纯银打造,像星星一样闪闪发光,是件精美的杰作:一边是个半月形,你知道的,一轮新月,一弯残月,中间是块黑水晶,就像正在月蚀一样。老菲勒蒙对那个护身符非常自豪!他常说:‘我永远不会卖掉它,它是我的宝贝藏品。沃尔吉夫不高兴地叹了口气,“我以前经常去那里看看世上都有些什么样的宝藏。坎娜布利没啥别的东西可看。人们常说那是个法力强大的东西,但谁也说不准如果你偷了那样的东西,刚准备脱手就会被卫兵盯上!”
大姐头克丽丝梅:“大家都知道,你总在奇宝古董店附近转悠,对深渊之月垂涎三尺。你以为可以趁乱把它偷走,然后据为已有吗你是不是希望我们都被关起来,而你自己却逍遥法外,还能弄到个漂亮的小玩意别把我当傻瓜,沃尔吉夫。我看透你了。”
零:“伊拉贝思怎么会逮捕自己的线人”
沃尔吉夫:“你说出了我的心里话!这完全说不通!如果我是那个兔崽子,我早就亲亲她的手,远走高飞了!你了解我,大姐头!我办事谨慎,可不是白痴。我为什么要跟家里人作对为了让塞伦河的鱼儿们吃一顿沃尔吉夫份量的美餐吗深渊之月确实是个漂亮的小玩意,但它不过就是个护符,为它送命可太不值当了。”
大姐头克丽丝梅:“你知道伊拉贝思的人会保护你,你知道自己可以一口咬定深渊之月失踪的事情是他们造成的,现在你又带着帮手来到这里,你很清楚我想对你说什么。唯一的问题是,没人把护符还给菲勒蒙。你给伊拉贝思分了一杯羹,对不对”
沃尔吉夫:“你见过她吗你觉得我不管给她啥东西,她像是会分一杯羹的样子吗她是没法收买的——她这人就像艾奥梅黛的三位令使集于一身那样!”
席拉:“他说的是实话。我很遗憾地说,你会发现有些骑士会收受贿赂,但伊拉贝思·提拉巴德不是其中之一。
零:“继续,沃尔吉夫。”
沃尔吉夫:“整个故事真让人难过!”沃尔吉夫交叉双臂抱在胸前,显得受到了冒犯,“原来家里人就是这么一回事。到头来只是一个名字。在真正的家族里,人们都互相信任,他们才不会随便指责这个指责那个!我没有拿深渊之月!我要这东西做什么不能把它卖给哪个圣教军,这东西特殊得很。不能戴起来。当然,它是挺漂亮的,但也没漂亮到那个程度!”
沃尔吉夫:“如果这东西对你那么重要,大姐头克丽丝梅,我会找到它的。我会抓着那个叛徒头上的角,把他拖到这里来,只是为了不让你死在塞伦河底。但你知道你欠我什么吗一个道歉。就在这里,当着大家的面,你要大声清楚地道歉,让大家都听到!你要说:对不起,沃尔吉夫,你是个好人,是我弄错了!”
大姐头克丽丝梅:“好吧。你是我的人,所以我才会给你-些时间。但如果你开溜,沃尔吉夫兄弟,无论你去哪里,家里人都会抓到你。你的余生都会担惊受怕,晚上会辗转反侧,每次吃喝都得担心有人下毒。你会和遇到的每一个魔裔四目相对,怀疑是不是家里人来找你了。你将不得安宁。但总有一天,你会厌倦逃亡的生活。你会停下来喘口气。那时候我们就会抓到你。明白吗”
沃尔吉夫:“你说话真有套,大姐头克丽丝梅,这番话差点儿把我吓尿了,但还是挺有一套的。走吧,老大!我们去找伊拉贝思那个吓人的小娘们聊聊天。她跟你有点熟,我们可以问问她是谁出卖了我们。我让你来说话。”
零:“我们会找到真正的叛徒的。”
沃尔吉夫:“而且我会得到我要的道歉!去找伊拉贝思吧,老大!我们去洗刷洗刷我的好名声吧!”
大姐头克丽丝梅:“揪出叛徒,但要快。时间不多了,我可不想被恶魔嚼个稀巴烂。”
于是众人又返回旅店,在附近的军帐中找到了伊拉贝思
伊拉贝思:“有什么好消息吗”
零:“我正在追查某个叛徒的下落,你在贼裔中的线人方便告诉我吗”
伊拉贝思惊讶地扬起了眉毛:“坎娜布利正在遭受恶魔大军的威胁,而你却有空去帮助那些蟊贼吗”伊拉贝思叹了口气,“我不喜欢这样,我只希望你知道自已在做什么。我会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
伊拉贝思:“我没亲眼见过那个线人的脸。他当时从暗巷里溜出来,把纸条递给我,之后就不见了。“伊拉贝思一边回忆,一边支支吾吾地说着,“他当时穿了件斗篷,戴着兜帽,把脸遮住了。但他头上的角很长,露在了外面。”
伊拉贝思:“他们打算抢劫的那家古董奇宝店应该有个守卫魔像。店主怕发生意外,把构装体的密码告诉了我们。那个魔像已经被毁了,但魔像的头完好无损。所以你可以问问那家伙,看看它看到了什么。魔像的密码是‘易洛理之手。那个店主肯定已经跑了,不过你可以试试能不能撬开魔像的嘴巴。”
零:“我得走了。”
伊拉贝思:“去吧,愿艾奥梅黛保佑你。”
兜兜转转看来还是得会案发现场古董店一趟
“你好有人在吗”
并未有人回应,但是在附近倒塌的碎石中似乎有声音。你们花了点时间,清理了碎石。
会说话的武器菲尼安:“呼,终于自由了!我还以为自己会像煎饼一样被瓦砾压扁呢!万分感谢!该死,我一点都不疼,但脑袋不知道为什么迷迷糊糊的。城里怎么闹哄哄的我的名字叫菲尼安,是个圣教军战士。如果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我会帮忙的!”
零:“你是个圣教军战士”
会说话的武器菲尼安:“没错。菲尼安迪斯玛尔,圣教军战士。我的任务指引着我在世界之伤附近转主要是为了侦察,但最近这段时间我都待在坎娜布利,等待我再次大显身手的机会。虽然我无聊得要命,但至少这家店比某些旅馆的住宿条件来得好。”
零:“我的意思你是什么东西”
会说话的武器菲尼安:“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刚刚跟你说了。你想知道我是打哪里来的,对吗嗯,其实我就是这附近的人。当世界之伤的麻烦事开始的时候,我们星目部族的凯利德人都逃了出来,但是我不能在恶魔肆虐的时候袖手旁观,所以我又回来了。”
会说话的武器菲尼安:“还是说你是想问我会选什么武器我最擅长的武器就是每件武器!要我说的话,我是个技艺高超、能力出众的家伙。我可以挥舞宝剑,也可以刺出长矛,但我最擅长的是与精魂交流。他们把我这样的人叫做“魅影之刃。”
零:“魅影之刃那是什么”
会说话的武器菲尼安:“这就和唤魂师差不多,但有点变化。意思是说,某个精魂在某个时候看上了我,它可以变成我需要的任何武器。方不方便,嗯我不需要什么磨刀石或者附魔!而且也不占地方。虽然说句公道话,这不是件大快人心的事。能赐予这种力量的精魂可不是从什么快乐的地方来的,它们看上去也不怎么精神焕发。它们一般都在幸存者寥寥无几的大战之后现身。
零:“到现在城市正在被恶魔攻击。”
会说话的武器菲尼安:“等等,什么我最后看到的是一些毛贼闯进这里。然后警卫来了,大家都在到处乱跑之后,就有点记不清了——就在事态愈演愈烈的时候,他们把个柜子弄倒在了我身上。我甚至没法去帮助店主。我就像个傻瓜样躺在架子下面,直到你出现。”
会说话的武器菲尼安:“如果坎娜布利有恶魔,我们必须去做点什么。这座城市需要每一把能拿到的刀剑。嘿,你介意带我一起去吗我觉得光靠自己应付不来,再说了,人总是多多益善!”
零:“你怎么到这个商店里来的”
会说话的武器菲尼安:“唉,我待在这太久了,久到我都记不清了。我就这么坐等其他战士们的消息,但大家好像都把我给忘了。这里的店主是圣教军的老朋友,所以我就在这里住下了。”
零:“好吧,我带上你。”
会说话的武器菲尼安:“我发誓你不会后悔的。我可以做各种事情。你的队伍还缺什么吗用剑,用矛,还是用弓尽管吩咐!”
可以自由变身的武器菲尼安就这样加入了队伍,恰好你也没有承受的武器,它就暂时化作一把复合长弓随你们一同踏上了冒险。
救出菲尼安后你们四处搜索,古董店有些卷轴被撕成了碎片,有些则踩满了泥泞的脚印。这些抛光的橡木架子曾经摆着魔法戒指和护符。现在只留下洗劫者脏兮兮的手印。
昔日陈设讲究的商店现在看起来一片狼藉:这里已经被彻底洗劫一空。在堵烧焦的墙壁旁边,一只粘土魔像的头颅残片躺在角落里,上面盖着一层煤烟。魔像的双眼在暗处闪烁着光芒。“主密码
零:“易洛理之手。”
“密码正确。”魔像的眼睛变得更加明亮,“等待指令。”
零:“你从哪来谁制造了你”
“此魔像由加夫林父子公司制造。地址:蒙蒂维,涅若锡安,珠宝商巷,右首第3幢。型号g-504ene,意即实验与强化。如有任何疑问,请联系加夫林先生。”
零:“告诉我上周有哪些可疑的人来过店里。魔像沉默片刻:“五十六个人进店。人类女性,老年。侏儒男性,老年。人类女性”
沃尔吉夫:“它会把顾客一个个念到晚上!我们得换个方式问它。”
零:“这些可疑人士中有魔裔吗”
魔像沉默片刻:“魔裔。三人。魔裔男性,中年。魔裔男性,青年。魔裔女性,青年。”零:“描述一下那个青年男魔裔。”
“魔裔男性。中等身高。短角向后卷曲。中等长度的尾巴。眼睛颜色:黄色。头发颜色:黑色。特殊观察结果:恼火的主人。
沃尔吉夫:“犄角、头发、尾巴,听上去像是我!但这是不可能的!我知道这里安保严密,从没靠近过这里。我向你保证,老大!”
“无特殊观察结果。未能识别目标。”
沃尔吉夫:“你看,肯定不是我吧!”
零:“描述一一下那个中年男魔裔。
“魔裔男性。中等身高。角很长。中等长度的尾巴。眼睛颜色:淡蓝色。皮肤颜色:黝黑。特殊观察结果:红发。”
沃尔吉夫:“哦!那就是我们的叛徒,我敢赌上性命!克丽丝梅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们别去那家店里闲逛!嗯,红头发我们倒是有几个姜黄头发的。还有更多的人是酒红色。特殊观察到此为止。魔像并不完全那么可靠,对不也许它的主人知道更多的事。”
零:“描述一下那个女魔裔。’
“魔裔女性。身高高于平均水平。头发:长发,淡色。尾巴未观察到。角很长。眼睛颜色:蓝色。特殊观察结果:鼻子上有疤痕,戴着有金色缝线的肩带。”
沃尔吉夫:“嗯,我不认识这一一个,很可能是新来的。金色缝线,呃,我可不介意去多了解一下她。”
零:“够了。”
魔像安静地等待着指令。
零:“你的主人呢”
“我的主人费勒曼:弗鲁利亚特罗斯正在他的藏身之处。禁止透露藏身之处的位置。禁止。禁止。”
沃尔吉夫:“骚动开始的时候,他很可能躲进了地下室。入口应该就在这附近的某个地方”零:“这个地方的地下室在哪”
“地下室在我下方。我守卫地下室。禁止离开岗位。”
零:“我已经弄清楚所有想知道的事情了,沃尔吉夫发挥你本领的时候到了,去吧这个地下室锁打开。”
年迈的侏儒身材发福得近乎球形,蜷缩在地下室的角落里瑟瑟发抖:“抢劫犯!强盗!土匪!
兰恩:“对,对,说中了。我们都是这种货色,有过之而无不及呢!在你向当局举报我们之前,介意我们聊一聊吗”
零:“请冷静一下。没人打算抢劫你。”
费勒曼弗鲁利亚特罗斯:侏儒打量着你:“嗯,你穿得确实比本地的小偷和流浪儿强一点。你来这里是想告诉我,噩梦已经结束了不,还没有!你是来偷我的钱的!快滚!”
侏儒注意到了沃尔吉夫,他的圆脸胀得通红:“你!沃尔吉夫,你这个肮脏的小贼!你在我的店铺周围探头探脑了好几年,终于壮起胆子动手打劫了,对不对你给我滚出去!你和你的狐朋狗友已经把所有东西都搬空了,我敢肯定!”
侏儒似乎稍稍定了定神:“我叫费勒曼弗鲁利亚特罗斯。这家店铺原本是我的,但我不确定现在还有没有什么东西属于我了。我希望至少还给我剩了点什么。”沃尔吉夫:“哦,得了吧!你的店铺屁事没有!也许是被抢了那么一波。但只要擦洗打扫一下,不就啥事都解决了!”
零:“抢劫发生的那天晚上,你在哪里”
费勒曼弗鲁利亚特罗斯:“你以为我在监守自盗吗我在这里,在地下室!他们告诉我要假装出已经离开的样子。神鹰卫很想抓到那些贼裔,这些人似乎在葛拉利昂的每个角落都数量剧增!所以我当然照他们说的去做了从那以后我就一直被困在这个地下室里!无论我怎么大吼大叫,魔像就是不肯从门口离开!但后来我觉得真是天降大福:有人在卫兵之后来了,在楼上像疯了一样又吼又闹!趁我不在的时候!”
零:“跟我说说最近来过古董奇宝店的魔裔们。”费勒曼弗鲁利亚特罗斯:“我为什么要把我的顾客的事告诉你你既不是城市守备队的人,也不是神鹰卫的人!”
沃尔吉夫:“老大,如果他还是嘴硬,你就发个声,我知道怎么让他开口。”
零:“我在帮神鹰卫抓犯人。为了你的利益,你应该把一切都告诉我。”
费勒曼:弗鲁利亚特罗斯:“这么说来,他们还没有抓到那些贼裔我还以为城里已经精锐尽出,连他们都“侏儒叹了口气,“谁都靠不住。既然这事这么重要,那就问你的问题吧!零:“告诉我沃尔吉夫的事。”
费勒曼:弗鲁利亚特罗斯:费勒曼的脸因为厌恶而扭曲了起来:“沃尔吉夫杰夫托,是他么没错,我认识他很久了,虽然我宁愿根本不认识他。他在我的店铺周边鬼鬼祟祟溜达了好几年,把这里当成了免费的博物馆。他一直想看看深渊之月。我会把他赶出去--但他又会溜回来!如果他和抢我店铺的那帮人是一伙的,我敢打赌,他把深渊之月给顺走了!
沃尔吉夫:“我怎么可能是头号嫌犯呢不管是谁背叛了我们所有人,他才是那个拿到了深渊之月的家伙!我也想看到它物归原主,明白吗想到别人的脏爪子拿着这宝贝,我就浑身不自在”
零:“告诉我那个红发魔裔的事。”
费勒曼弗鲁利亚特罗斯:费勒曼陷入了思考:“一个红发的魔裔我想,是的,有这么一个人进来过,花了很长时间东看看西看看。他是是个囊中羞涩的家伙,我从他的衣着上就能看出来,但他让我拿了一件神裔制作的链甲给他看看,他肯定买不起。这时我就怀疑有些不对劲。他走后我检查了所有的东西,但什么都没丢,我就放心了。”
费勒曼弗鲁利亚特罗斯:“我不记得他长什么样子了。我没看清楚他的脸,只记得他裹着一件绿色的斗篷,像是被冻坏了。但我只记得这些了。”
沃尔吉夫:“这就是了!有了这些描述,我们一定能把他揪出来!走吧,老大,回大姐头克丽丝梅那里,去把我所有的兄弟们排查一番,好好查,慢慢查,把这些线索都拼到一起。我有种预感,我们的叛徒这次可逃不掉了!”
零:“告诉我那个女魔裔的事。”
费勒曼弗鲁利亚特罗斯:费勒曼挠了挠下巴:“一个女魔啊,没错,我现在想起来了。是个贵族小姐,不像我们这里的魔裔流氓。她为圣战购买了魔法装备,她还答应会再来。要是所有的魔裔都像这样就好了一我就能轻轻松松挣大钱!”
零:“我想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费勒曼弗鲁利亚特罗斯:“如果这还不能帮你抓住小偷,那我就不知道还能告诉你什么了!现在请你上路吧,别再管我和我这被砸烂的店铺了。”
那现在看来只要返回贼裔们的藏身处似乎就能解决所有问题了。
克丽丝梅紧张地在刀柄上弹着手指:“怎么样你要告诉我谁是叛徒吗给我名字和他偷走的深渊之月,我不要别的东西。”
大姐头克丽丝梅:魔裔们十分紧张,准备拿起武器。长着红发的只有梅荣和多菲。皮肤黝黑的;魔裔是瓦尼尔、多菲和梅荣。多菲、梅荣和塔维有着直型的角,但塔维是女性。只有瓦尼尔和梅荣穿着绿色的斗篷。
零:“我准备要指认了。”
沃尔吉夫:“怎么了说啊,告诉她!”
零:“叛徒是梅荣。”
梅荣:“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的!沃提尔和赫普泽弥拉最终会抓到你的!”
大姐头克丽丝梅:“抓住他!带回去审问!”
克丽丝梅看起来很疲惫,但她之前的紧张情绪明显已经松弛了下来:“他招认了。有个和巴弗灭邪教有联系的人命令他去偷深渊之月,他能想到的最佳点子就是把我们拖下水。他拿着卷轴干掉了魔像,还把我们出卖给了伊拉贝思,这样他就能浑水摸鱼顺走护符。他以为我们会被抓走,而他就可以溜去见他的主顾。”
沃尔吉夫:“你拿到了深渊之月让我再看一眼!我这辈子都梦想着能亲手拿着它,哪怕只有一秒钟也好啊!,
大姐头克丽丝梅:“他说他走到橱窗前的时候,深渊之月已经不见了。当然,他在撒谎。他有时间把深渊之月交给幕后黑手。该死的邪教徒!啊,我才不在乎这个。我只是乐于看到我们查清了真相。,
零:“你现在准备怎么做”
大姐头克丽丝梅:“离开这个地方。越快越好。这座城市正在死去,我还不想陪葬。”
席拉:“如果没人站出来,拿起武器保卫这座城市,那它早就已经死了。”
大姐头克丽丝梅:“那就保卫它吧,我不会阻止你。这是你的城市。但我们在这里一直都是外来者,为什么现在要为你而战”
零:“你准备对那个叛徒做什么”
大姐头克丽丝梅:克丽丝梅无动于衷地用刀尖剔着指甲:“我们准备打发他去农场看望他的远亲。去反思他的所作所为。还有别的问题吗”零:“我得走了。
大姐头克丽丝梅:“好决定。我也不打算在这里待太久。“克丽丝梅转身准备走。
沃尔吉夫:“大姐头!“沃尔吉夫紧张地咬着嘴唇。他的脸颊泛红,尾巴在空中摇摆着,“你忘了一件事。”
大姐头克丽丝梅:“又怎么了你能活着就该开心了。”
沃尔吉夫:“道歉。你答应过要向我道歉,当着大伙儿的面大声道歉。现在没有外人,但我还是想听听。成不”
大姐头克丽丝梅:“啊,那事啊。“克丽丝梅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那么对不起,我想,这次是我误会你了。别以为你这次没有表现的像个混蛋,就能抵消其他记录。我对你可是了如指掌。我们下一次再走着瞧,沃尔吉夫。”
零:“这是我听过的最无力的道歉。”
大姐头克丽丝梅:克丽丝梅的目光突然变得凌厉,但她接着叹了口气道:“好吧,可以。我很抱歉,沃尔吉夫。我们就好聚好散吧。”
零:“现在也要给我道个歉。诬陷我的盟友,就等于是在诬陷我。”
大姐头克丽丝梅:克丽丝梅的脸上闪现过连串的情绪。最终,她犹犹豫豫地开了腔,就像每说一个字都要进行一番挣扎:“我也对不起你。为了补偿你-这个给你。“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扔给你,“现在,我要走了。
沃尔吉夫:沃尔吉夫看着她远去,尾巴放松了下来:“你让她印象深刻。我从来没见大姐头克丽丝梅让步过。听着,老大,有空的时候来找我,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谈谈。但现在,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我可不喜欢在头顶的建筑快要塌掉的时候还在地底下干坐着。”
看来一点演技还是很有必要的,有机会还是要和柯米丽雅多学习一下,你如是想到。她最后把赃物箱的钥匙给了你,里面有足足3000金币。
傍晚,在忙碌了一天后你们终于回到了旅馆,沃尔吉夫似乎想找你谈谈。
沃尔吉夫凑近一些,环顾四周以确保没人偷听:“瞧,老大,我有东西要给你看。噔噔!”他用了个巧妙的手势,让手中出现了一个挂在链子上的护符。护符是银制的,有着月牙的形状,中间镶着一颗黑水晶——是深渊之月,“货真价实的宝贝,对不对”
零:“所以你真的背叛了贼裔们”
沃尔吉夫:“这话太伤人了,老大!你跟我都看到了谁才是叛徒。只不过在我们洗劫商店时,我走在最前面,拿了我想要的东西。这没什么不对的吧。”
沃尔吉夫沉默片刻,然后露出狡猾的笑容:“当然了,虽然我确实想过把这个月亮藏起来,等这一切都结束后,自己到一个暖和点的地方去。不过这只是因为我想看看这个世界!想去旅行有罪吗,嗯这年头,连这个都算叛国了吗”
零:“这段时间你真的一直带着这护符”
沃尔吉夫得意洋洋地笑起来:“从那天晚上起,老大。梅荣压根儿没留意。趁他对付魔像时,我从他们身边溜了过去,就这么回事。”
零:“你被卫兵搜过身,这护符怎么蒙混过关的”
沃尔吉夫咧开嘴:“我们盗贼自有办法。”
零:“那你怎么没立刻把护符交给克丽丝梅”
沃尔吉夫:“你的意思是,这样她就可以立刻杀掉我你也看到她对坎娜布利和这一切有多不耐烦了。所以我就这么拿走了深渊之月。但我没去找伊拉贝思!大姐头也不会听我解释,她没这闲工夫。我甚至想过应该把月亮藏在某个地方,然后等风头过去,再去拿回来,然后带着它跑路。我受够贼裔们了。反正他们也从没感激过我。
零:“你偷深渊之月干嘛反正这么稀有的东西你也卖不出去。”
沃尔吉夫:“啊。他问的这是什么话“”沃尔吉夫把手放进口袋,看向别处,“它值钱、漂亮,而且,你要知道,它其实是我的护符。我不是说我偷到手了,不过“他叹口气,“我的意思是,这是我的传家宝。以前我和外婆一起过着贫穷的生活,我们的全部家当就是一个装着这月亮的珠宝盒。外婆一般把它藏在地下室的地板下面,有时她会把它拿出来,就为了看它一眼。
沃尔吉夫:“她喝了几杯酒的时候还比较亲切,所以我可以向她提问。有回我问她,这东西是从哪来的,她说是从恶魔那拿的。你懂的,就是那个是我外公的恶魔。他说这月亮要一代代传下去。我妈妈干啥啥不行,所以外婆决定把护符留给我。她经常说,等我长大了,护符就是我的了。”
沃尔吉夫露出不悦的神情:“但她没法等到我长大。她成了一个酒鬼,还挥霍了我的传家宝。她把它带到菲勒蒙的店里当了,换回一些铜板,她甚至都没讨价还价,只是抓起钱赶在打烊前跑回酒馆。”
沃尔吉夫再次转开视线:“我小时候起就经常去菲勒蒙的店里看月亮。他一开始也赶过我,但我一直去,最后他就放弃了。他不在安保上省钱,那地方就像个堡垒,所以他不担心我这样的街头混混能顺走什么东西。就算我的技术变得更高超了,也没法更接近它。有时我身边没同伙,有时又只有些除了教堂捐款箱以外没偷过东西的傻瓜。不过,在克丽丝梅安排好一切后,我意识到自己有机会得到月亮,然后离开这里。可能去迦伦德吧,我听说那里更暖和。我已经跟家里人待了太”
零:“就为了些闪闪发光的小玩意,把什么都赌上?”
沃尔吉夫:“这不只是什么闪闪发光的小玩意!第一,说不定哪个富人想买它想得要死,我们得去打探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买家。第二,它可能会派上用场。而且,我看了它这么多年。我会想象一些事情,比如我的外公会不会留了其他东西给我,然后也被我外婆花了呢也许如果事情发展不同,我已经有了自己的男爵领呢或者在首都接受一些体面的教育这些都只是梦想,但月亮就在这里。你要好好把握住属于你的东西,老大。”
零:“你没有交出护符是对的。从小偷手里偷东西算不上偷,你得先顾自己。”
沃尔吉夫激动起来:“什么盟友,朋友,全都是废话!生活让我们凑到一起,逼我们制定计划,做该做的事情,但可以肯定的是,不可能永远这样。或许我是个叛徒,但其他人就比我好吗梅荣在家里人当中有好名声,受到大家信任,你看结果怎么样如果你遵守法律,任何人都可以抢劫你。所以你要趁大家都没想到的时候,做第一个违反法律的人。然后在你变得心软、陷得太深之前就逃走。
确定没人要抢他的护符后,沃尔吉夫把它藏到衣服下面,然后双手抱臂放在胸前:“嘿,老大!不如让我退了吧你队伍里为啥需要个盗贼如果我趁你睡觉把你偷了怎么办我是说,我暂时不会偷,但万一哪天我就冲动了呢”
“那就等你冲动再说”
你不在这个问题上多说,转头去找安妮维亚和斯陶顿卫恒聊天去了,自从地下上来,还没有去问问他们的故事。
安妮维亚穿着一身淡色的衣服,几乎完美地融入了周围的环境之中。她看起来很轻松惬意,但她那双看似慵懒的双眼,却始终在观察着周围的一切,搜索着潜在的威胁。唯一能看出来她处于警戒状态的动作,便是她的手指不停地在臀上敲击着,离武器的剑鞘非常近。此刻,她正自信地翘着之前断了的腿,没有露出任何受伤的迹象。尽管她早就注意到你朝她走来,但仍装出一副刚刚注意到你的样子:“噢!嘿!看看他们给我包扎得多好!我现在能跑能跳,如果愿意的话,跳支舞也不成问题。”
零:“原意和我说说你自己的事情不。”
她耸耸肩,露出了慵懒的笑容:“我很乐意,但我其实没什么好说的。你有什么想了解的吗”
零:“你哪里人”
安妮维亚:“哪里都不是,可能是被风吹来的,也可能是在白菜地里捡来的“”她顿了顿,“抱歉,我已经习惯这样了。我不喜欢说起自己的过去,但你既然救了我一命,我猜我算是欠你个人情,应该对你实话实说,是吧”
安妮维亚:“我来自奈达尔。我不希望自己的故乡成为我最大的敌人。你肯定听说过那个地方。统治那里的是不死不活的怪物,官方宗教是佐恩·库松的邪教。我在贫民窟长大,就像鹅卵石间的野草。我没有爸爸,但我有很多阿姨和叔我妈妈的狐朋狗友。猜中她干的是什么买卖可没有奖金。我一到能拿得住勺子的年纪,他们就给了我一套开锁工具,其他孩子掏鼻孔的时候,我在掏口袋。,
安妮维亚:“我十二岁那年,静默寿衣的武僧来到了我们家里。那些人是奈斯洛奇的守卫,嘴都被线缝着,很吓人。妈妈把我托付给了她的朋友们,我们躲到了德丝娜的秘密神殿里。在那之后,我再也没见过我妈妈。”
安妮维亚:“接下来的几年里,我在神殿里低调生活。我洗地板,打水,听布道。有趣的是,过了一段时间,我开始喜欢上德丝娜的教义。但我一长大,就离开了那里。我离开了奈达尔,走得越远越好。”
零:“你手下的人还真是五花八门,从贵族到街头小贼应有尽有!
安妮维亚:“你说得一一点都没错,哈哈,他们都是最出色的人!如果骑士和贵族拯救不了这个世界,那该怎么办那就只能靠底层人民了!”零:“你是怎么遇见伊拉贝思的”
安妮维亚:“前一阵子我在泰蒙附近闲逛,做这做那。德丝娜神殿有时会给我些零活做做。你知道,有时候他们需要像我这样的手艺人。从表面上看一切都很好,我想。在奈达尔之后,河域诸国的自由应该看起来像天堂,这是我的机会,可以坐下来享受生活。但我并不快乐。我的新生活中没有任何快乐。我很孤独。没有人关心我,我也不关心任何人。我努力寻找每天早上逼着自己从床上起来的理由在我的脖子上绑块石头,然后跳进最近的河里,这样的事情看起来开始变得很有吸引力。”
安妮维亚:“有一次,我受雇去跟踪一群人。当地政府怀疑他们是拉兹米兰派来的间谍。那时我很愚蠢,犯了个低级错误,被他们抓住了。感觉就仿佛是我的身体自己做了决定,打算去做我一直在纠结要不要去做的事情。它想让我脱离苦海,让我死在别人手里,因为我没有胆量自行了断。那些人抓住了我。我本以为他们会把我当场开膛破肚,可他们却把我捆起来,拖走了就像宰杀牲口一样。我当时唯一的想法就是赶紧给我个痛快吧。”
安妮维亚:“他们把我带到他们臭烘烘的山洞,把我扔在祭坛上。我意识到了那是些什么人。库松教徒。来自奈达尔。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还是追踪到了我!但我已经无所谓了。如果他们吃了我或做些其他什么,我也不会在意。我们总有一天要离开,对吗所以我躺在那里,盯着那些指着我的刀子,那时命运掷出了骰子,我中了大奖。伊拉贝思。她就在那时冲进了山洞。”
安妮维亚:“想象下,我躺在祭坛上,周围全是拿着刀的疯子。突然之间,伊拉贝思冲了进来!她穿着闪亮的盔甲,手里拿着锋利的剑,满脸凶相,我还以为是艾奧梅黛本人来了呢!她三下五除二,就把那些人渣全都砍翻了,我甚至连眼睛都没来得及眨。她给我松了绑,之安妮维亚笑了,脸上也焕发出了光彩,“她检查着他们桌子上的文件,之后就像个水手一样骂起了人!那个时候可就一点都不像艾奥梅黛了,哈哈!”
零:“你和伊拉贝思是怎么来到坎娜布利的”安妮维亚:“差点成为活祭那次经历之后,我就知道,我再也不想离开伊拉贝思身边了。德丝娜在上,我一下子就迷恋上了她,再也无法抽身了。我的痛苦去不复返。伊拉贝思给我看了那些文件的内容,说那些邪教徒在她的故乡也有个窝点。当时我想都没想,就提出要帮她的忙。
安妮维亚温婉地笑着:“她一定是觉得,我迫不及待地想找那些邪教徒报仇。但我根本不在乎那些邪教徒,我只在乎她。无论她去哪里,我都愿意跟着她。就算是参加圣战,或是跳进巨龙的嘴巴里也无所谓。”
安妮维亚:“不过来到坎娜布利之后,我的生活就像如鱼得水一样。之前无论走到哪里,我都只是个流亡者,可圣教军里有一半的人都是这个样子的。毕竟,有谁会自愿来到深渊附近,与恶魔厮杀不休呢要么你是个相当正派、受人尊敬的家伙,有大把的闲暇时间;要么你是个不合群的家伙,无法融入正常的世界,与正常人来往。大家来这里都是为了逃避债务、逃避过去、逃避他们自己这个地方正适合我。”零:“和伊拉贝思一起生活是怎样的感觉”安妮维亚:“感觉就像活着。如果没有她,我是活不下去的。如果只有我自己,我肯定早就死了。”
安妮维亚:“当然了,我得承认,我们有时候也会吵架。有时候我们会用拳头捶桌子,大喊大叫,吼得连墙都摇起来了。不过,那都是关于骑士团的事情。至于在家的时候这么说吧,举个例子,我一直都很想从现在的小棚子里搬出去的,找个更舒服的地方住。毕竟,神鹰卫没要求大家恪守贫穷的生活。但不知为什么,我们每个月攒下来的绝大部分钱,最后还是花到了圣战上面。我当然很生气,不过”安妮维亚做了个无奈的手势,“这也是我爱她的原因之
安妮维亚:“对人来说,目标是最重要的东西,而伊拉贝思是个有目标的人。无论做什么事情,她总会有某种理由。她的人生就像一-场圣战一样,至于我仅仅是随风漂泊的落叶罢了,直到德丝娜让我们走到了-起。如今她就是我生命的意义。所以,无论我们是住在豪宅里,还是住在灌木丛下,其实都没什么区别。”零:“谢谢你的回答。”
安妮维亚:“谢谢你的关心。告诉你这些,我心里其实还挺舒服的。”
零:“你在神鹰卫的职务是什么”
安妮维亚避重就轻地笑了笑:“没什么正式的职务。你也明白,我甚至连个骑士都算不上,只是到处闲逛罢了。你真的想打听细节吗”
“抓捕叛徒、间谍和邪教徒可不是走走过场就能做好的工作,这项工作很微妙。毕竟,你不可能在完全遵守法律的情况下做好这份工作。如果每次搜查都要有正式手续的话,那我们还怎么让那些形迹可疑的坏人措手不及呢那些人的亲信很快就会听到风声,之后所有人都会知道。不过话说回来,半夜里偷偷溜进别人的屋子并不完全合法。圣教军是不能做这样的事情的,是吧不过话说回来,我也算不上什么骑士“”她的声音越来越低。
零“或许结果是好的在这个时代就已经很好了,强求过程未免太过苛刻”
安妮维亚:“感谢你的理解。”
安妮维亚后面坐着的是那个被魅魔调戏的矮人,或许这么说不太恰当,但你依旧想找他聊聊?
斯陶顿卫恒:这矮人就像一座被遗弃的城堡,已露颓势的高墙耸立,空洞无光的窗户说明其中已是死寂空无:“哦,是你。在灰兵营干的不错。我叫斯陶顿卫恒。如果你听说过我的传闻”他那张似乎从未有过微笑、不知何为无忧无虑的面容上,流露出痛苦的表情,“你要知道:人们说的关于我的一切都是真的。”
零:“人们说你什么”
斯陶顿卫恒:“他们说我是个叛徒,跟阿瑞露沃勒什一样坏。就算是在判罪军中,我也堪称耻辱。高芙瑞女王不该宽恕我。我应该被绞死。”
零:“十分抱歉提起你的故事,但我确实不知道”
“你真不知道”斯陶顿神色阴郁。他注视你良久,然后叹了口气,“圣教军部队之所以躲在世界之伤边缘的堡垒里,不敢对恶魔主动出击,都是因为我们曾在世界之伤有个根据地,就是雄伟无比、固若金汤的眷泽城。它曾属于我们,但它陷落了,而这切都是因为我的愚蠢。是我把要塞拱手让给了敌人。
斯陶顿:卫恒:“我受到审判,他们想处决我,这是理所当然。但是女王过问此事,并说我应该活着继续战斗,来弥补我所犯下的罪。所以这就是我活下来的原年复一年,我就这样在判罪军中战斗了数十年。”矮人耸了耸肩,“可是你也看到了,我什么都没能弥补,也没能获得任何人的原谅。你也是来唾弃我的吗我已经习惯了。”
零:“众神给了你活下去的机会,那就好好活着吧。不要因为自己把人生搞成了这个样子而责怪别人。”
矮人叹了口气:“或许吧。”
斯陶顿卫恒:“全军上下中似乎只有提拉巴德指挥官还记得我是名军人而不是苦役。她毫不犹豫地带我上阵杀敌。我听说她过去曾被中伤和抹黑,所以她对人很是开明。毫无疑问,在这场闹剧里她也许是唯一个保持理智的人!”零:“在判罪军待了这么多年你现在肯定已经偿清罪过了吧”
斯陶顿卫恒:“这由不得我。我的命属于女王。”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用颤抖的声音补充道,“最残忍的事并不是被发配到判罪军。这些年来,我一直祈求托拉格的原谅。我无数次去见他的祭司,无数次在他的祭坛前下跪。只求矮人之父哪怕能够给我一次回应不是为了挽回我失去的一切,只是要他告诉我,我仍是他的子民但他似乎根本不理睬我。连我信仰的神明都认为我不配得到救赎,那我对凡人又能抱有什么期待呢”
“唉,喝酒”
“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