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牢骚满腹
下午，喝过午茶，李德胜闲来无事，一人在这庄里游走。经过这几日，他已把这里摸熟了。经过李固房间。见李固一人在，便溜了进去。李固见是李德胜。笑道：“是什么风把先生给吹到这里来了。”李德胜露出一个让人玩味的微笑，说道：“‘春风’。正所谓春风得意嘛。”李固是何等精明之人。一听李德胜这话，马上想到是和今早的话有关。但是李固故意装糊涂。说道：“先生这话小人听不太懂。”李德胜笑道：“得了，你们老爷都把你给‘卖’了，还装糊涂。”
“不知我家老爷和先生说了什么。还请明言。”李德胜暗笑：“你这小子可真能装啊，非要老子把话挑明。这样就没意思了。”“要不我提醒你一下。”
“先生请讲。”
“烤韭菜。不用我多说了吧。”李固笑了笑道：“小人明白了。还请先生莫怪。我们做下人的，谨慎些好，尤其是关于主子的话。不然轻则饭碗不保，重则可能小命不保。”李固见李德胜神色凝重。开解道：“当然，这后一种也不是会轻易发生的，总之小心为好。”
李固话锋一转，面色轻松道：“现在，先生有什么要问的，请尽管问，小人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李固一番话让李德胜佩服的五体投地。他好比那川剧的变脸师傅，切换自如。李德胜恨不能马上拜他为师。有他这本事，真是无往而不利。
李德胜笑道：“你昨晚是否也是好事连连。”李固面色红润，仿佛昨日那‘药效’还在起作用。李固笑道：“这还得感谢先生你啊。不然也难成好事。你可知那人是谁。”李固露出一个淫邪的微笑。李德胜道：“猜不出来。”
“就是那李月娥啊！”李德胜恍然大悟道：“难怪昨晚你看我的眼神不太友善。看来是重色轻友。”
“抱歉的很。小人一定找机会补偿。”
“现在就行。你说说是如何把那‘嫦娥’弄到手的。”
“那也容易，甜言蜜语加上银子就可以了。”
“原来如此。”李固看出李德胜的心思，笑道：“小人愿给先生引荐。你就等我消息吧；不过不是现在，小人还有事忙，少陪。”说罢出了房门。
吃过晚饭，柴进把林冲和柴进请到中，那里早已备好酒菜。宾主落座。李德胜道：“大官人，我记得您是大周朝的皇室子孙吧。”柴进颇有些得意道：“没错，想不到李兄对我柴氏宗族了解的还挺多嘛。”李德胜道：“惭愧，在大宋朝，谁人不知道柴氏家族。丹书铁券，免死金牌。”李德胜的话让柴进很受用。柴进笑道：“那里，那里，我们喝酒。”三人饮了几杯。林冲见李德胜迟迟不肯说出正题，心下有些烦闷。但是又不好明说，只好一人喝闷酒。柴进看出林冲不太痛快，对林冲道：“林兄，似乎不太高兴。是否酒菜不合胃口，我让下人重新准备。”林冲正一肚子火无处发泄，便道：“非是酒菜之事。而是小人自己的心事。”
“不妨说来听听。”林冲正色道：“大官人身处富贵之家，又有丹书铁券保护，自然是没什么事能让您烦心。”柴进喝了一口酒，叹了口气道：“你们有所不知啊，那只是在外人看来风光，其实我们的苦又有谁能知晓。”李德胜见机会来了，便道：“像大官人这样显赫的家世，也有隐忧？说出来怕大家不信吧。”
柴进道:“实不相瞒，我那丹书铁券只是个摆设，吓吓老百姓尚可，官府根本不放在眼里。”
李德胜道：“那不是先皇御赐的吗，他们敢不认。”柴进苦笑一下道：“今时不同往日了，我大宋刚开国时，为了收买人心，才会有这丹书铁券，那时确实威风无二。现在已经过去一百多年了，这东西其实跟废铁一样。二位可能不信，就在几年前，我的一位远房叔叔就因为一些小事得罪官府，被抓去坐牢。差点死在牢里。要不是我上下打点，我这叔叔可能就出不来了。所以近些年来我广施良缘，结交各路英雄好汉，为的是将来有条后路。说来让人笑话。”说完柴进摇着低下去的头深深的叹了口气。李德胜道：“想不到大官人也是苦命之人；不过现在奸臣当道，尤其是像蔡京，童贯之流，蒙蔽圣听，欺上瞒下。弄得百姓苦不堪言，各处都有人揭竿而起，而且北方被西夏，辽金侵占。不但无法收回，且有南下之忧，内忧外患，这赵宋从大周夺来的天下只怕不保了。”柴进拍案而起道：“说的太对了，这正是我这些年来的恨事。我大周朝的天下被你赵匡胤夺了也就认了，但是要是落在蛮夷手上，那怎么对得起我柴氏列祖列宗。对得起天下黎民。”柴进说完激愤不已 。李德胜早已知道不久以后，大宋的半壁江山就要落入金人手上。 李德胜道：“大官人，不瞒您说，这大宋的半壁江山很快就要落入金人手上了。这是不可改变的。”柴进悲怆的喊了一声道：“天意啊，你赵家夺我柴家江山，现在却要落入他人手上了，这真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只可惜我一人之力无法改变，只可叹我汉人又要受蛮夷的荼毒了。”李德胜见时机成熟，道：“大官人，如今有一个办法，或许可以改变现状。”柴进道：“什么办法？” 李德胜看了一眼林冲道：“你我三人一同回到大周朝，去改变过去。” 柴进很干脆的说了一声‘好’。“何时去，”李德胜道：“越快越好。”柴进道:“明晚如何。一来我还有些家务事要吩咐处理，二来这事的做得漂亮些，以免我们走后，我的家人朋友受到牵连。”李德胜道：“还是大官人想的周到，就这么定了。”说完以后，三人又喝了几杯就各自回房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