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往事不堪回首

    李德胜道：“还请林教头回屋慢慢的看。”林冲同李德胜一起回到林冲房中，定了定神，便仔细看了起来。只见林冲不时咬牙切齿，怒目圆睁。那样子甚是吓人。看了大约一个时辰。突然听见有人敲门，见此，李德胜赶紧收起五彩石。

    林教头便去开门。开门一看，原来是柴大官人。林冲道：“这么晚了，大官人还未休息。请进来说话，正好李兄也在。”柴进进门，李德胜起身打个招呼。柴进见李德胜在此，笑道：“李兄果然在此，适才小可由于席间多饮几杯，感觉心中烦燥，就出来走动走动。刚好看见李兄房门是开的，便进去察看，但见房中无人，料想李兄可能在林教头这里。

    恰巧，林教头房中有烛光，所以才来敲门，不想李兄果然在此。”一听此话，三人都不觉哈哈大笑。柴进又道：“既然大家都无睡意，那我们不如痛快的喝他一晚上，林李二人见此都不约而同的说道：“正合我意。”于是柴进让仆人上了酒和一些下酒菜，很快酒和菜就都上来了。

    柴进，林冲，李德胜重新落座。大家先干了一杯酒。柴进道：“刚才二位仁兄在聊些什么？刚进门时小可见林教头脸色发青，眼中有些血丝。”林冲朝李德胜看了一眼，面露难色。柴进是何等精明之人，一见此种状况，便哈哈一笑，说道：“既然二位多有不便，小可先行告退。”说完，便要起身离去。李德胜见状，和林冲对视一眼便道：“大官人请留步。”此时，李德胜心中颇为矛盾：“本来是一时冲动，拿出灵石。现在看来，是骑虎难下了。”李德胜把心一横，对柴进说道：“柴大官人仗义疏财，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此事也无需对您有任何隐瞒。”柴进道：“承蒙江湖上的朋友看得起，柴某人虽算不上英雄，但于义气二字还是看得比性命还重要。对于出卖朋友，不讲信用之事，柴某人是万万做不出来。”

    李德胜见柴进一片坦诚，倒显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不禁脸上一阵绯红。李德胜道：“是小人多心了，还望柴大官人莫怪。”柴进道：“说哪里话，李兄如此小心，想必此事不一般，那当然是小心为上。刚才是小可一时失言，还望李兄莫要见怪。不过从此事也可看出李兄是谨慎之人，也唯有此，才能干成大事。”

    李德胜见柴进一席话滴水不漏，既保全了别人的面子，又不露声色的把人夸奖一番，不愧是仗义疏财的“小旋风”。

    于是，李德胜把刚才和林冲说过的话又和柴进说了一遍。就在李德胜述说当中，柴进不时看了看林冲的反应。见林冲不时点头。柴进心中的疑问大大降低了些。等到李德胜拿出五彩石给柴进看过之后，柴进的表情一点也不输林冲刚才看到的时候了。只见他睁大了双眼，瞳孔都散开了。不时又张大了嘴巴，伸了伸舌头。

    李德胜道：“不知二位有何感想。”柴进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从石中看来，看似荒诞，却也让人无法反驳。”柴进一边说一边看了看坐在旁边的林冲，只见他低着头，像是心事很重，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连柴进说了什么，他完全像没听见一样。柴进轻轻拍了拍林冲肩膀，只见他虎躯一震。林冲猛的一抬头，眼中露出愤怒而又悲伤的表情。柴进见状，说道：“林兄，没事吧？”

    林冲苦笑一下道：“没什么事。”柴进见他像失了魂一样，心中已料定刚才画中看到之事八成是真的。

    但是为了进一步确认自己的想法，柴进道：“不知林兄有何看法。”林冲定了定神道：“前面的事我可以确定它是真的。至于后面的我没经历过，不好评价；不过我还是倾向它是真的。”柴进道：“林兄的意思我明白了，在下虽未亲历，但是我相信林兄。”说完二人一阵沉默，好像需要把刚才的话消化一下似的。李德胜像是读懂了他们的心思，也跟着不说话。片刻之后，李德胜打破沉默道：“我看不如今日就到此为止吧，明日再聚如何？”柴进心想此事确实难辨真伪，不如过几日再说，反正林冲会在此小住几日。便道：“李兄言之有理，你觉得呢？”柴进转向林冲。林冲道：“就依柴大官人。”三人又饮了几杯，各自无话，便都回房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