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变异的视觉
深夜，
凉风阵阵，
清秋在一阵冰冷中醒来。
抬眼看向四周，很陌生，很黑，寂静一片，看着像是哪里的一条街道。
低头往下看，身体站立，穿着衣服，脚掌底部有些冰凉和刺痛。
抬起一只脚，翻转过来，
脚底一片漆黑，很脏，上面沾着的灰尘颗粒清晰可见。
这一刻，清秋决定从明天开始，穿袜子睡觉。
伸出干净的手掌，摸索着从裤兜里掏出一个手机。
解屏，点开通讯录，找到唯一保存的号码，
清秋拨了过去。
嘟！嘟！嘟！
电话在拨通。
过了二十多秒，电话接通。
“姐姐，是我。”
“嗯？弟弟你人呢？怎么不好好睡觉？”
电话里传来姜菲的哈欠声。
“我可能又梦游了，现在在一条不认识的街道上。”
“啊？弟弟，你，杀人了？”
姜菲的声音有了点颤音。
“应该，没有，我附近什么都没有。”
“呼～～，那就好，你看看街道上的牌子，告诉我是哪，我去接你。”
“我找找。”
清秋看了眼四周，看到远方有一个路牌，
忍着脚掌的刺痛感，他往路牌走去。
走了十几步，清秋停了下来，
“上面写着清远大街。”
伸出一只手，清秋揉了揉眼睛，
刚刚，很奇怪，离着路牌那么远他就清清楚楚看见了路牌上的字。
可是，现在是夜晚，周围灯光很暗，
按理说，应该是看不清才对，
但他就是看清了，
问题是，不提夜色的低能见度，清秋本身是有点近视的，二百多度，一般远一些的地方就会看的模糊。
“清远大街在云岗区，你在那等我，我现在穿衣服出门去接你。”
“嗯。”
电话挂断，清秋收起了手机。
凉风袭过全身，他有一点点冷。
仰着脑袋，左看看，右看看，
视线中，
四周所有的事物都格外清晰，不论远近，
即便是暗夜，依然不能阻挡视线。
脑海中，十万个为什么浮现，
心中，有点不知所措，
“清醒之前，我干了什么？”
内心，一个人的独白响起。
抬起贴住裤腿的手掌，清秋仔细看着手掌。
瞅了一会之后，
他确定自己的视力发生变化，有了一定程度的提高，
至于原因，
只可能是与身体内的那个它有关。
暂时压制住这方面的想法，
清秋看了看空无一人的街道，
抬腿往远方的一个路灯下走去。
刚开始，他走的还比较慢，
可是走着走着，就总是感觉身后的黑暗中，好像有东西在跟着自己，
就好像惨死的那个雨夜一样。
回头看去，
什么都没有，
漆黑一片。
手掌贴在胸口，感受着心脏的加速跳动，清秋的走路速度不自然地开始加快。
清秋怀疑，
可能是因为上一世惨死的原因，
自己的精神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打击，
所以现在总会幻想出一些不存在的东西。
控制住自己的思绪，
清秋一路没有停歇地走到路灯下光亮的区域，
感受着点点光明，等待起来。
时间流逝，
大概半个多小时以后，
汽车的轰鸣声从远方传来。
两束车灯灯光照亮着街道，
汽车行驶的并不快。
一直到，
汽车发现了路灯下的人影后，
速度立马加快，飞速驶来。
嘎！吱！
汽车稳稳停下，是一辆小货车。
咔！
车门打开，
砰！
车门关上。
车内，
“快把我冷死了，姐姐，云城的天气是真的凉。”
“那可不，咱们云城就在北边，能不冷嘛，我给你带了外套，赶紧披上。”
一件外套，被姜菲丢在了清秋的身上。
“还是姐姐懂得心疼人。”
清秋一边穿一边感谢道。
“贫嘴，回家。”
轰！轰！
停着不动的小货车咆哮着启动，缓缓驶离了路灯之下。
……
菲菲小卖部门口，
一辆小货车停在门外，熄火沉眠。
小卖部里面，
隔间内，
清秋坐在床边，
姜菲端着一个盛满热水的洗脚盆摆放在清秋的脚下。
两只黑乎乎的脚掌忍受着高温的热水，泡在盆里。
“天气这么冷，你光脚走路，肯定有寒气入体，泡一会热水，对你会好一点。”
哗～！哗～！
姜菲两只白皙的手掌伸进热水中，为清秋搓去脚上的污泥。
“我没事，身体好着呢，姐姐你不用给我洗脚，我自己两脚搓搓就干净了。”
清秋现在有点难为情，可是又拗不过固执的姜菲。
从小到大，除了母亲小时候给他洗过脚以外，这是第二个为自己洗脚的女人。
“这多大事，我比你大，理应多照顾你点。”
姜菲一边给清秋洗脚，一边抬起头冲他露出一个笑脸。
“但我确实很不好意思，咱俩刚认识两天，就这么麻烦你，我还没那么厚脸皮。”
“呦，害羞了？”
“不是，只是突然想起昨天你还被我吓得尿裤子，今天就给我洗脚，有点梦幻。”
“你再说那件事，我真的生气了。”
“哈哈哈哈哈！”
“我让你笑，我让你笑。”
“哎呦，哎呦，轻点，轻点，痛痛痛痛痛痛！”
“知道错了吗？”
“我没错，我哪里有错，男人不可以认错，男人不可以低头，尤其是对女人的时候。”
“为什么？”
“有句话说的很好，宁做童锦程，不做张万森。”
“啊？童锦程是谁？张万森又是谁？”
“呃！我同学，你不认识。”
“他两怎么了？”
“他俩挺好的，不用管他两，反正就一句话，你让我不说就不说啊，那怎么可能，我不要面子的啊！”
“呦～～！小小男子汉。”
“好好说话，怎么成夹子了？”
“什么夹子？怎么你的嘴里总是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
“我，转世灵童。”
清秋坐在床边，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自己。
“呸，我请你喝洗脚水，要不要喝？”
哗啦！哗啦！
姜菲的手掌在洗脚水中转了转圈，同时抬起头给清秋抛了个媚眼。
“别，有话好说，洗完了，洗完了，我上床了。”
清秋一个激灵，两只脚掌直接从水盆里出来，
随后不等脚控干水，一个咕噜，整个身体就爬进了被窝深处。
“小混蛋，你，气死我了。”
洗脚盆旁边，
姜菲感受着脸上被溅射到的一滴水珠，气的浑身发抖。
可惜清秋没有接话，躲在被窝里埋头装死。
姜菲见状，咬着牙端起洗脚盆出了隔间。
几分钟后，
就当清秋还在感受被窝的舒适时，
姜菲的话语声越来越近，
“弟弟，姐姐陪你玩个游戏，很变态的哦！”